进入了雅间之内,萧若清和秦越澜仔细地检查了一下雅间内部的各种物品,包括可能有的窃听的管道,却并没有什么发现。想来,白云楼也并不是打算作为间谍网点之用的,还比较注重客人的隐私。不过,就算是他们有一些什么上不了台面的小伎俩,拿出来摆在萧若清和秦越澜这两个之前每日泡在地下室里的研究狂人面前,也都十分不够看。
确定了完全没有窃听或者其它的危险,秦越澜便拉过了萧若清,让他舒服地半倚靠在自己的身上,然后便一手搂着他的腰,一手用筷子夹东西喂到他嘴里,小心翼翼地,服侍着自己在这世上最宝贝、最珍惜的人。
萧若清来到梁城也有一阵子了,梁城的美食也大都品尝过。但是如今这桌上的太极芋头、水晶虾仁、凤炖牡丹、蛋黄梭子蟹、过桥鲈鱼、梁城八味、木瓜瑤柱盅、莲子焖鲍鱼、元鱼煨乳鸽等等……每一盘菜品,看上去都十分精致不说,挨个品尝过去,味道也都还很出众。这不禁让两天来都没正经吃东西的萧若清胃口大开,一连吃了好多,让旁边一直喂着他的秦越澜看着,也是满脸的笑意。
萧若清虽然一直都不那么健壮,但是由于之前勤奋练习内功和轻功的缘故,一向都很健康。不过,这次那该死的三皇子那一剂强烈的药物下去,这两天却让他虚弱了下来,整个人昏沉沉的,没什么精神,却嗜睡。于是,秦越澜看在眼里,心里一直暗暗着急,想着各种办法要给他补回来。如今看来,他们刚刚来到这个地方吃饭,萧若清便如此有胃口,这当然是极其令他欣喜的事情。
一直喂到萧若清开始抗议,秦越澜才停了下来,自己只是随便胡乱地吃了几口,眼睛余光却突然发现萧若清在瞪着他看,只好又乖乖地继续吃了一些,筷子还没有放下,便听着传来了轻轻的敲门声。
萧若清应了一声“请进”,便见那门被轻轻地推开,方掌柜当先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看起来十分面善的人和十几个端着菜肴的小二。萧若清和秦越澜立即起身相迎,和方掌柜,还有跟在他身后的那个、曾经在三皇子某次夜宴上见过的思闻书院的士子李相文寒暄了几句。正当他们说话的当口,那些小二便七手八脚地撤了旧菜换上新的。然后,便请众人落座。
李相文还是白衣翩翩,一副风流倜傥的才子样,亲切地看着萧若清和秦越澜,说道:“自从上次一别,许久不见了。刚刚却听到方师兄提起,说有两位年轻却很有才华的生面孔来到这白云楼,再看看萧贤弟送进来的那首诗,还有那字迹,我就知道,是你们二位到了。所以就请方师兄带我到这里来见见你们。”
萧若清也跟着客气了起来,说道:“哪里。我们两人在空闲时也总会念叨起李兄呢。不过,这位方掌柜,你称呼他为是师兄,难道他也是你在思闻书院的师兄?”
李相文微微一笑,点头道:“是啊。方师兄便是黄夫子最得意的弟子呢,如今我们书院里的每个后进学子,都会以方师兄为目标。”李相文这厢在这吹捧着,旁边那方掌柜连连摆手谦虚,那动作,那笑容,也假得很,仿佛和流行在梁城里的士子做派也没什么两样,这却突然让萧若清立即便打消了之前的对他的飘逸脱俗的印象,甚至就连好好问问他的名字的意愿,都一下子没有了。
不过萧若清却更加奇怪了,那个古板而又不失风趣的黄夫子如此得意的弟子,怎么会来到这里当掌柜的,难道说,是这白云楼和那思闻书院也有什么关系,不过,这种事情,简单想一下也就算了,毕竟,这就不是他能够操心的事情了。于是,萧若清继续开口问道:
“我们也是听说白云楼最近好像有一些什么样的有趣的活动,吸引了整个梁城的百姓都想要前来,因此就也冒昧地前来看看。既然李兄和方掌柜都在这里,就不妨给我们介绍介绍吧?”
李相文微微一颔首,看向了方掌柜。而那方掌柜便不徐不疾地开口说道:
“其实,历来白云楼的活动,一般都是针对思闻书院的士子们举办的,有外来的客人能来参加,我们也感到十分荣幸。
在三楼的活动,一般多是饮酒、赋诗、作画之类,比如曲水流觞,十来个好友参与进来,微醺之际,灵感如泉涌,名篇佳作纷纷涌现,自然是十分地热闹。还有一种,就是诗文比斗,在规定的时间内,参与的双方要根据一定的题目,或者作诗,或者作画,最后比较哪一方能够获得更多的好评,便是胜了。最后一种,就是大家聚集到一起,放手辩论了。在一个雅间里,随意地抽出一个题目,然后众人轮流对此发表看法和意见,将某样事物的利弊全都一一列举,这主要是集思广益,大多会讨论一些朝政中的一些无伤大雅的时事,以及书院里的一些情况而已。”
萧若清闻言微微点头,示意自己听懂了。旁边的秦越澜又问道:“那除了三楼,还有哪里有其它的活动吗?”
“其它的活动吗?”方掌柜想了一下,继续说道:
“这位沈兄弟说的便是梁城中四处传闻的,白云楼日日张灯结彩仿佛过年的那些个事情吧,其实哪里有那些活动。只是在白云楼一楼后面的空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