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萧若清睡到了日上三竿还不想起床,直到秦越澜威胁说打算强行将他扔到屋子外面的雪地上,他才不情不愿地睁开了眼睛。半梦半醒之间,一边穿着衣服,一边还和秦越澜聊天,说着:“为什么那些官员一个个说话都那么累?昨晚上吃的那一顿饭,让我现在想想还觉得消化不良,真不知道昨晚到最后我是怎么撑下来的。”
秦越澜正在为这个懒家伙倒热水、整理毛巾,听了他的话,也轻声一笑,说道:“是啊,那些人,尤其是那个杨锦贤,一副生怕说话说得少了点便会被抢了风头的样子。估计昨天晚上宴会过后,他便再也不能进入到这个圈子里去了,那么多老谋深算的家伙,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全部弱点。那样的人,连我都能看得出来,他不适合官场。”
萧若清伸着懒腰,走到了水盆边,拿来毛巾,胡乱地擦了擦脸,问秦越澜:“是不是今天昭祀那个家伙就要搬过来了?我好像记得是今天。”
秦越澜无奈地看着这个懒鬼,说道:“人家自然早就说了,昨天陈师傅还再次提醒了一下,下午便要我们过去他那里看看,可是,到这个时候了,某只猪还不起床……”
却正在这时候,两人都突然听到了一阵破空声传来,萧若清和秦越澜都立即绷紧了身子,盯着房门,提聚功力,然后却发现,是陈师傅推门而入,虽然并没有立即就放松下来,口中还是好奇地问道:“陈师傅,怎么了?不是下午吗?这么着急?”
陈师傅也不多废话,说出了一个让两人吓了一跳的消息:“今天早上,皇上在早朝过后回御书房的途中,突然昏倒了,一个上午过去了,宫里所有的御医,却都查不出皇上昏迷的原因,四皇子现在也在皇上的身边,实在是没有别的办法,他希望你们两个跟我一起混进宫去看看皇上到底是怎么了。”
两人听了这话,自然是不敢怠慢,直接简单收拾了一下,和陈师傅一起,策马飞奔,到了皇宫之外,换上了护卫的装束,跟在陈师傅的身后,便进了皇宫。
皇宫之内戒备极其森严,陈师傅特地嘱咐两人绝对不能抬头,不能说话,一直跟着他到了御书房的门口,请一个小太监唤了在里面等候的四皇子宋昭祀出来。
过了好一会,四皇子才一脸的焦急地,出现在了三人的面前,急急忙忙扯着秦越澜和萧若清,完全失去了平日的冷静和理智,只在那里苦苦地哀求着:“小清、小澜,救救我的父皇吧,求求你们……”
萧若清看了宋昭祀满脸焦急的样子,也着急起来,扯着他的手安慰他。而秦越澜此时却最为冷静,没有安慰宋昭祀,而是直截了当开口询问了一下皇帝的病情,宋昭祀听了秦越澜的问话,才如梦初醒,将皇帝的病情,还有当时和目前皇帝周围的环境,以及众御医的看法,一一道来。
原来,今天皇帝并不是直接毫无征兆地就昏迷了,而是在回到御书房的途中,看到了路边一朵开得极其艳丽的牡丹花,有些欣喜,想凑上前去闻一下,却不想,刚刚靠近那牡丹,便晕倒了。众位御医得到了这样的信息,纷纷前去为皇帝诊断,然后又去那牡丹周围查看,直到如今,那里牡丹附近也还有护卫把守着,只是,每一个人都没能看得出那牡丹和它的周围有什么问题。
萧若清听了这样的奇事,也不能理解,就只能抓紧时间问了问,平日里,皇帝陛下究竟都有一些什么样的喜好,尤其是饮食方面,希望从这里面能够找到些蛛丝马迹。林林总总地问了一大堆,也获得了不少的信息,可还是没有能够得出什么样的结论。便只能提议,他现在要先和秦越澜一起,先去看看那牡丹花,再去给皇帝把把脉。
可是,这两件事没有一件是四皇子眼下可以做主的。这两个地方,都是太子殿下和青妃娘娘同时派人看守,任何人想要接近,都必须得到两方面同时准许,而此时,两方都在互相提防着。
秦越澜想了一下,干脆就决定分工行动,和萧若清兵分两路,他去御书房里去看看环境,若能够找到机会给皇帝把脉就更好了,四皇子则配合着尽量帮他将御书房里的其他人引开,而萧若清则在陈师傅的掩护下,去看看那牡丹和它周围的环境,有没有什么异常,之后便在这里会合,若是被发现了,要隐藏或逃走,应该也问题不大。萧若清想了一下,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便提议说试试看。四皇子和陈师傅虽然没想到两个人如此大胆,但此时若非如此,也没有其它更好的主意,只能试试。
御书房里已经不像早前那样,人来人往。此时,御医们都在外面黑压压地跪着,青妃正在发脾气,三皇子在一边替他们求情,而太子殿下则在一边冷眼看着,而屋内就只有几个姑姑嬷嬷之类的在伺候着,这时候四皇子走了进来。
青妃刚想说几句风凉话,看了看旁边的太子,又吞了回去,问向四皇子道:“昭祀,去了哪里?你父皇病得这么厉害,这些御医还这么没用,你此时不该乱跑,而是应该给太子和母妃分忧才是。”
四皇子点头称是,也没有辩解,恭恭敬敬地站到了一旁,过了一会,便开口问青妃和太子道:“不知父皇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