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美丽的女子已经在蓝华中幻化变身,那异族少女就这样在这个末世终极毁灭的时刻再次相遇。飘舞的霓裳带着流动的光华,在落日神庙冰与火的世界中熠熠生光。
她玉无瑕的额上,一只娇艳张翅欲飞的蓝蝴蝶带着曾经的一帘幽梦,飘落进了男儿的心。
“杏子——”
我颤抖着,望向了这曾经陌生,也曾经熟悉的异族少女,她的出现,带来了昔日的梦,却要带走今生的缘。
朦胧中,那美丽的蝴蝶在微微轻颤着,那蝴蝶轻微的颤动却无法让人读懂。就这样在火裂魔龙的滔天火浪中,我呆呆的凝视着身边的这异族的女子,忘记手中神剑的光华已经开始了黯淡,身边的女子不由轻斥道:
“你发什么呆,快趁现在冲进去。你—小心点。”
话如天籁梵音,藏着我最渴望得到的答案,我微笑着点了点头,再次闪耀的神剑光华中,带着如闪电一般游动的身影,扑向了落日神庙那面玄晶墙面,火裂魔龙可怕的身影已经在闪烁颤抖中的金芒中,开始扭曲变形,逐渐消失。这是一个绝好的机会,又或许将是唯一的机会。那玄晶墙面上晃动的魔影在疯狂的叫喊着,那是一个人类的灵魂身处最痛苦的呼喊。
神剑的光辉穿越那颤抖的金芒,那令人胆寒的火裂魔龙或许只是一个幻影,又或许末世的终极大毁灭也只是一个幻影。正如生命的缘起缘灭,千百年前我们不曾相识,千百年后我们又何曾相识?曾经的毁灭带走了那异族少女美丽的梦,留下一段不甘的记忆,可是在亿万年后这记忆是否被唤起,我们都将继续着,精彩的继续着。
在落日神庙玄晶墙面的影子中,我似乎看到了那只本该在梦中再次相遇的蝴蝶精灵,它摇曳轻舞着,带着曾经多少的梦,如荡开的水涛,层层跌跌,那蝴蝶精灵已经化为散开的浪花,浪花的中心是一扇隐现的幻化之门,连着异度的世界,异度的存在,异度的人生,或许还有很多别的东西。
曾经丰富的经历,已经不会让我轻易为某件事,某个人惊诧意外,可是在一片消闪的光华后,我却怔在了那里,惊愕的叫道:
“你们怎会在这里?”
这是一坪翠绿,翠绿上有一张石案,石案上有一副摆满落子的棋盘。两个聚精会神的奕者正持子待下。一溪清水蜿蜒流淌,习风飘过,传来了悠悠的古琴声。
对奕的二人并未作答,却听见那弹琴之人淡淡的道:
“这个世间并不那么简单,也不那么复杂,预料中的事,却会预料外的结果。难怪只有他才相信你是这个最重要的变数,浪子。”
我缓缓的收回了神剑,对那弹琴之人摆手道:
“傲夫人过奖了,你们怎会在这里,傲兄,大旗兄他们这是——”
馨月夫人轻拂着琴弦,轻声道:
“你来这里的原因,就是他来这里的原因,事前没有告知,你不会生气吧?”
我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怔了半天,苦笑道:
“傲夫人,你说我该生气呢,还是不该生气?不过我一时实在想不出生气或者不生气的理由。”
馨月微笑不语,继续埋头轻拂琴弦。而那边的两个仁兄似乎兴致颇高,对我的到来不闻不问,正凝神贯注盘算着棋局每一次的落子变化,这是一盘不落最后一子,也不知道最后胜败的棋局,是一盘人生的棋局。
执黑子先下的是大旗旭日,在与面前这个大龙国顶天立地的第一汉子黄龙傲苍穹的无数较量争斗中,他从未获得先手,可是这盘棋局中,他已经获得先发优势,从落第一颗黑子起,他已经抢得先机,白子的棋势从一开始就已经被黑子的攻势牢牢禁锢束缚,白子不到中盘已经大有不支之势态,正当黑子得势之时,却不知白子已经将实地占去。
中盘过后,白子已然将劣势逆转,直到方才一刻,棋盘中腹黑白两条大龙已到互相吞杀之势,谁将成为龙者,又谁又将成为屠龙者?
大旗旭日眼中光芒一闪,黑子落下,白子之势瞬间再次逆转。这时整个天空闪烁霹雳,一个巍峨的黑影手舞刑天战神之剑,将战神的剑舞之花,劈向了一条天宇翱翔的金光圣龙,剑光落下,激起纷飞的金华,散落的血舞,晃若落日黄昏的雨。
“哇!”
傲苍穹一口鲜血激喷而出,撒落满子的棋盘,血迹立刻消失在纵横的棋盘上,馨月夫人不由心乱,琴声戛然而止,抬头惊道:
“大哥!”
却见傲苍穹摆手,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
“此子已下,必成不死不休的杀局,旭日兄为何不留一丝退路?”
“战者,不见最后的分晓,又怎悟战之道?”
大旗旭日冷冷的道,傲苍穹叹声道:
“是吗?或许当初你我的想法皆如此。”
说完不再言语,细思片刻后,执白子毅然落下,大旗旭日眼中诧异之情不停闪光,那天宇的金光圣龙已经再次龙鸣声声,龙身在闪耀的金光中已经幻化成一个金甲的勇士,手中手握发出万道金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