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春华反问道:“那他今天的二件事,你说他是反击还是害怕的应付?”
熊致远摇头道:“单单这二件事,我还真判断不出来。不过,从你刚才说的这些过程中,我倒是觉得他只是因为害怕而采取的应对措施。比如,他指令茶叶厂马上和我们签订销售合同,他只是因为担心这个已经显得很高的价格突然落下来,到时候茶厂的收入损失很大,而且还得罪外商,减少外汇收入,上面的高官就会责备他。
相反,如果现在让茶厂签订合同,茶厂的收入就到手,赢利有了保证。省里就不可能怪他,得到外汇收入就成了他实实在在的政绩。
至于下面的人怎么骂,他不管。毕竟让他升官的人在省里,不在下面。
我们设想一下,如果我是一个新来的一把手,在目前这种情况下会怎么办呢?我想我也会采龋蝴这种保守一点的做法,只要自己属下的企业比以前多赚一些就行,就显得自己比前任聪明。如果太贪,想赚更多的钱,一旦失败,省里的那些老干部就会说我是贪大、不稳重、只追求虚荣,一心想着如何如何盖过前任以显示自己有能力。所以,让茶厂继续观察茶价上涨的负面影响太大。
呵呵,马市长,你是政府官员,应该懂得稳重的印象在上级领导眼里的重要性。薛华鼎只要让茶厂按目前的价格销售,他的政绩就有了。是不是?”
马春华点头道:“你说的对。而且他早就安排人去做那个种苗基地了,他对基地那里很是关心。这件事也说明他追求的就是一个稳字。他没有想从这次涨价中一口吃成胖子。”
听了马春华的话,熊致远以为自己分析对了,马上说道:“马市长,平时薛华鼎这个人是不是表现得很稳重?……,呵呵,其实我也能想到,如果他不稳重。这么年轻怎么可能当一个市委书记呢?”
贾永明说道:“按你熊总的分析,薛华鼎这家伙是因为害怕而应对。那我们怎么办?”
熊致远成竹在胸地说道:“如果他仅仅是害怕,那我们就好办多了,我们想怎么办就怎么办。”
马春华想起薛华鼎在会议室态度坚决地样子,就提醒道:“熊总,我们要做好另一方面的打算,也许他真是在进行反击。这种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说实在的,我现在有点看不透这个家伙了。我们不能把他作为普通人看待。”
熊致远不以为然地大笑道:“呵呵,他当然不是什么普通人,他是堂堂地市委书记。”
说着他回答马春华和贾永明的疑问道:“我还是认为薛华鼎是因为害怕而应对。既然如此,对他今天安排的二件事就必须区别对待。等下我的话说出来,你们可不要说我自私……”
贾永明脑子还没有转过弯来,犹豫着问道:“我们怎么会说你自私呢?”
马春华自然想到了熊致远还没有说出的话,所以有点担心地说道:“我就怕赵子强、李泉他们顶不住压力啊。”
熊致远笑道:“能不能顶住压力,关键在你!”
马春华好一会都没有回答他,然后说道:“我暂时还不想走到前台。”
熊致远心里鄙视了马春华一下:只想得好处。不想担风险。
马春华说道:“不是我胆小。主要是我们现在处在劣势位置。永明他在金丰县的征地已经触及了政策的红线,他市委书记真要管这事,我是挡不住地。特别是我担心他向省里报告。你也知道,上任市委书记被我们请走,省里那些头头虽然是没有说什么,但心里肯定是有气的。巴不得看到我们犯错误,然后将我们砍得七零八落。”
熊致远想了一会。说道:“既然冠冕堂皇的行动不行,那我们就走弯路。我们逼赵子强、李泉就范,让他们二个人来做我们的先锋大将。我们可以答应给他们丰厚的酬金,即使这次他们被整下,也保证他们后半生无忧。”
贾永明马上道:“那二个龟孙子都是贪钱的主。老子早已经把他们喂饱了,只要老子稍微拿出一二个数据,他们非吓得屁滚尿流不可。熊总。你说吧,你想怎么做?我通知他们,保证他们屁都不会放一个。”
马春华瞪了脑子一根筋的外甥一眼。想跟熊致远谈条件的想法都被这个蠢蛋给破坏了。(?君&子&堂&首&发?
熊致远笑道:“马市长,我们已经是合作伙伴,坦诚相待是最好的嘛,贾总是一个直爽人,心里没有鬼,说话也就有什么说什么,这很好啊。”
贾永明听了,乐得嘴巴咧到脑后。说道:“熊总说的对。我这个人其他优点没有,就一个。对朋友真心。绝不玩朋友地鬼。”
马春华沮丧地想:“你还想玩别人的鬼?别人把你卖了估计你还帮人家数钱。”他对熊致远问道,“你的意思是茶厂合同的事爽快签,土地返还的事拖着办?”
“对!”熊致远点头说道,“因为这个茶叶合同万众瞩目,不说它是茶叶是否走俏的晴雨表,至少在人们心里有非常重要的作用。现在茶价还没有达到我们预想地高度,我们手头收集的茶叶也不够。通过这个合同我们能拿到近五百吨的茶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