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算隐秘。
这一觉睡得天昏地暗,直到中午一点还没啥反应,门外有人看守着,看着蒙头大睡的这货有点好奇,不过就在十二点半的时候,阴京华还进去叫他吃午饭,陈太忠翻个身,表示我很困,就继续睡。
下午五点的时候,阴京华又过来,催他吃晚饭,不过这一推,就发现手感不对。掀开被子一看——坏了,里面是空心的。
再然后,大家就发现,窗户上的防护栏,有两根是被人硬生生地掰开,又还原了回来。
阴京华的头发,瞬间就竖了起来。
与此同时,杨老三在离首都机场不远处的一家酒吧里,与诸多狐朋话别,他醉醺醺地表示。“那啥。哥虽然走了,但是早晚要回来……你们去温哥华玩,只管来找我。”
“切,三哥。不走又怎么样。怕他个小毛孩子?”一个带点儿混混气的男人发话了。“你说句话,哥们儿直接找越南杀手做了他。”
“我他妈会怕他?”杨老三站起身子来,“我是不愿意招惹黄家……好了。该上飞机了,山高水长,把我的买卖都看好了啊。”
一群人闹哄哄地走出酒吧,猛然间面前人影一晃,一个年轻高大的男人站在了众人面前,右手在怀里揣着,他笑眯眯地打个招呼,“杨老三,咋走得那么着急呢?”
“你,你不是在……在九零八所吗?”杨老三见到此人,猛地倒吸一口凉气,转身就跑。
陈太忠一个飞腿,就将对方踹倒在地,旁人见状刚要上前帮忙,只见他右手一抽,掣出一支黑亮的乌兹冲锋枪,朝天就是两枪,“不怕死的就上。”
枪一响,所有的人都镇住了,然后就有人尖叫着乱跑。
“在我跟前,你还想跑?”陈太忠伸脚踩在杨老三肥硕的肚皮上,心里有点微微的感慨,杨家也够狠,居然能在黄家安插眼线——起码是有人通风报信。
当然,这也可能是黄汉祥有意为之。
等了片刻,陈太忠笑眯眯四下看一看,有点遗憾地发问,“你家老大呢,不在?”
“陈哥,陈大爷,”杨老三浑身都抖成筛糠了,他躺在地上,勉力拱一拱手,“你听我说一句,你对我有误会,事情的真相有点曲折……”
“叶晓慧当时也是这么求你的吧?”陈太忠微微一笑,“你放过她了吗?”
“我真的……”杨老三还没来得及说下去,陈太忠的手一扣扳机,突突突三发子弹就打在了他的腿上,他登时就疼得大叫了起来——这真是传说中的虎父犬子。
“冤有头,债有主,”陈太忠抬起头看着面前的一帮人,笑眯眯地发话,“他我的老百姓,有谁不服气,想架梁子的吗?”
看着兀自冒着烟气的枪口,一群人鸦雀无声,那要雇越南杀手的男人,更是双唇紧闭。
“杨老三,你做人就失败成这个样子,”陈太忠又是一抬手,一排子弹突突突打进杨老三的胸膛,然后冲着众人笑一笑,“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大家说是吧?”
说完之后,他手上的枪抖了一下,似乎又要做什么,但是最终,他还是把枪揣起来,走到马路对面,抬手拦了一辆出租车离开了。
直到他离开,杨老三的伴当们才尖叫了起来,他们能接受对方伤人,毕竟敢在京城开枪的主儿,都是有底气的,但是当街枪杀人,真的超乎了大家的想像。
又过了三分钟,警车赶到了,这里离首都机场不远,居然发生了枪击案,这个影响,实在太糟糕了……
陈太忠的官场生涯,就在刚才那一刻,已经彻底结束了,其实他很想把杨老大也捎带上,养不教父之过——兄之过嘛。
但是杨少将还知道把三弟送出国去,还知道不来机场送行,终究是没有突破底线,陈某人也就勉为其难地“听其言观其行”了——凡人的世界,原本就该如此。
陈太忠刚才就有遁去的理由了,自己冲着脑袋开一枪,再撒一堆小纸片——我虽然犯了错误,但是为辖下的老百姓伸张正义了,我死而无憾。
更煽情一点就是:北崇的老百姓啊,我身为区委书记,不能很好地保护你们,我有愧,但是你们也看到了……我尽力了。
这种小纸片,陈太忠随身准备了不少,但是在最后的关头,他改变了主意——我这么做,并不能让北崇的老百姓更幸福。
而且他还生出一些别的想法,于是打车之后换万里闲庭。再打车,再万里闲庭,终于在一个比较合适的时间,回到了那栋小院。
见他施施然走进来,所有人的眼睛都蓝了,但是没人上前说什么,就是那么默默地看着。
他在屋里待了差不多十分钟,屋外传来“吱”的一声长响,紧接着,阴京华旋风一般地刮进来。“太忠……你怎么回来了?快走!”
“去哪儿?”陈太忠慢吞吞地走出屋。看到一辆喷气管还在冒着热气的哈雷摩托——合着阴总是骑着这玩意儿来的。
“太忠,国内你没法呆了,”阴京华拽着他往外走,“二叔安排了。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