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里也不好。
最后他初步决定,将煤场定在陈村镇,他来北崇差不多三年了,足迹遍及区里的山山水水,他脑子里甚至都将那几个场地的情况勾勒了出来。
“一会儿我带你去看现场,”陈太忠点起一根烟来,看着赤身**躺在床上的林莹,“好了,休息好了就起来吧。”
他很是奇怪,为什么他的女人跟他欢好之后,都习惯懒洋洋地躺在那里不动,不是说……男性应该才比较疲惫的吗?
下一刻,他又想到一个问题,“我在这儿也干不了几年了,你煤场建起来,我调走了怎么办?”
“你就算调走,起码能对北崇保持十年的影响力,”林莹欠起身子,从手包里摸出盒女士烟来,自顾自点上,“海潮跟你签三十年的长租。”
“有没有搞错,就算人民币不贬值,土地早晚要升值的,”陈太忠懒得计较这些小便宜,但是合同签得不妥当,在后陈太忠时代里,很可能成为别人攻讦海潮的导火索,“反正是你老爸花钱,你帮他省什么?”
最后两人就商定,以每亩地每年两百的“超高”租价,租下荒山开发,这个价钱远高于现在北崇每亩荒山三十元左右的承包价,不成想一开始开玩笑的价格,还真的成真了。
对海潮来说,一亩地的租金是三十还是三百,真的是差别不大,但是以这种超高价签下的单子,旁人想歪嘴都没可能——事实上,很可能三十年后,这里的荒山也租不到每亩一百。
这个事情,就基本上告一段落了,最后陈太忠提个建议,你既然租了荒山,只用一百来亩,为什么不把剩下的几百亩,拿来种树呢?反正荒废着也可惜。
“这样的话,倒不如搞上一千亩,”林莹眼珠一转,她还真是舍得占她老爸的便宜,“煤场里肯定要打深井,也不缺电,我让小汤帮我找几个人种树,反正蚊子也是肉……有点是点了。”
事实上,大规模承包荒山,水电设施跟得上的话,还是很有些赚头的,很多荒山包不出去,是因为当地人没钱包,外面人来包,又担心当地**害——村民来砍点柴火,放个羊,你怎么办?
不过陈太忠从中感觉最深的,是人亡政息的味道,这个现象是如此地势利,却又如此地常见,想着自己时日不多,他觉得有必要尽快地做好一些制度建设。
有限性服务合法化,就是他要抓的内容之一,因为朱奋起被吹风了,所以从十月中旬开始,北崇警察分局就放开了这方面的监管。
在这个行业混的人,耳目都是很灵通的,不少人跟警察都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十月下旬,粉红灯带再次在北崇亮起——这次他们又转移了地方,跑到前屯镇了。
前屯跟三轮一样,也是个经济发展不错的镇子,也是在北崇的边缘,不过三轮是邻着外省,前屯是邻着阳州。
这里灯带一亮,不到三天,李强就听说了,他有点担心陈太忠乱来,正没个计较处,剩壕法厅派人下来,要了解北崇加强对卖嫖娼管理的动机和程序。
事实上,北崇的报告打到司法厅,办公室第一个感觉就是,北崇人疯了,尼玛这啥东西啊,都敢请示?
再有一个感觉就是,这是不是有点傻呢?不管你怎么搞试点,想搞什么花样,自己搞就行了,怎么能以请示报告的形式打上来——我们可能批吗?
不过北崇打这个报告,时间很凑巧,正好是苎麻文化节刚过——事实上现在会展中心里,还有零散的展位没来得及撤走。
要是再过一两个月,司法厅的人没准就想不起来了,但是前两天省台刚转播了苎麻文化节的演出精选,大家就还能记住——这个文化节是在北崇举办的。
既然北崇可能有点名堂,办公室主任就要慎重对待一下,于是他上报领导,可巧的是,领导对此也有印象,“好像部里对北崇的评价还不算差。”(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