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陈书记,这里真的很棒……安德福,谢谢你。”
这跟安德福有一分钱的关系吗?陈太忠心里不满意地哼一声,随手发了一团仙气过去,“阿妮塔,既然来到这里,你就敞开胸怀,感受大自然的气息……你带的药,能停的就停了。”
“好的,”阿妮塔点点头,笑着回答,然后推开身边的人,自己走了两步,“我觉得已经好多了,身上也不疼了。”
“那你也要注意啊,”她身边的两个人赶紧上前扶她,“姐,咱们多看两天。”
“姑娘,这证明你跟北崇有缘,跟陈书记有缘,就住在这里吧,”身后,一个低沉的声音发话了。
这尼玛谁啊?陈太忠扭头一看,却发现一个民工端着烟袋,蹲在那里笑眯眯地发话,却是上次说“鞋底子九大用法”的那位。
“席老三你这个混蛋,”畅玉玲抬脚一踢,几个核桃大小的碎石子就奔着那货而去,“有贵客在,你瞎嚼谷什么?”
上次在蒋君蓉面前丢了人之后,她特意了解了一下鞋底子的九大用法,然后逼着席老三写了三千字的检查——你这是当着外地贵宾耍流氓,你要不想写,那就扣施工队的工资。
这个惩罚,真的有点残忍,北崇的汉子不怕打架,但是写检查,那真的不是强项,可是席老三又怕扣钱惹乡亲抱怨,为了写这份检查,他四处找枪手——最后千字五元搞定。
“我错了,是别的人跟陈书记有缘,”席老三哈哈大笑两声,站起身晃晃悠悠地走了,现在他是不敢随便胡说了,但是调戏一下人,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阿妮塔却是没在意这些,她闭着眼睛静静地站了一阵之后,走到旁边一处山石上坐下,“这里……真的很不错,如果能维持这样的状态,一小时我愿意出一万港币。”
她心里有数,自己的寿命不会超过两个月了,在生命的最后时间里,适当地挥霍一下很正常,尤其是她现在这种状态,身体康健没有痛苦,这简直太难得了,为此花上两三千万是值得的——不过她很怀疑,下一个小时会不会还有这种感觉,所以她以小时计。
“&……*¥#……¥%”陈太忠轻声嘟囔一句走开了。
“他说什么?”阿妮塔狐疑地看安德福一眼,安德福很遗憾地耸一耸肩——我也不知道。
“他说你会破产的,”一个丑陋无比的女人沉声发话,从面貌到身材都丑,但是偏偏地,带有一点上位者的威严。
“希望是这样,”阿妮塔微微一笑,“阿姐贵姓?”
老娘岁数比你小!畅玉玲看她一眼,一句话不说,转身就走了。
这里的人,好像都有点神经兮兮的,阿妮塔无奈地笑一笑——港台明星,在这里真的不灵,不过正是因为如此,她心里的期盼,反倒是多了一些。
“畅区长才二十七岁,”一个美貌女人笑吟吟地低声发话,“你叫她阿姐,她肯定不高兴。”
“她要长成你这样子,我肯定判断她十七八,”阿妮塔笑着回答。
“我也是副区长,”罗雅平笑一笑,转身走掉了——十七八的,能是副乡长就不错了,你猜我年轻固然好,但是……没必要这么过分吧?
“这些人……”阿妮塔低声嘀咕一句,眼皮子没命地往下垂,“很舒服的感受,想睡觉了。”
“那你就睡吧,”安德福笑着发话,“醒来之后,一切都不同了。”
他俩在谈论对北崇的感受,而陈太忠却是找到了给移动大棚施工的人员,“一共五个大棚,怎么才来了七个人?没有工地上的人配合,你们搭大棚得搭到明天吧?卢天祥干什么吃的?”
所谓的行家眼里不揉沙子,便是如此了,他一眼就能看出什么人是专业的,什么人是抽来配合的。
“陈书记,能干的人都在这儿了,”一个工头模样的人皱着脸回答,“大部分的力量,都已经抽调到省里了啊。”
我倒是忘了,省里采购了一大批移动大棚,陈太忠默默地点点头。
就在此时,一个人飞奔着跑了过来,手里还攥着一个手机,“陈书记,广北的人把咱卢总的人扣下了,每个人挨了好多耳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