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她愿意帮忙,建委那一摊还是拿得起来的。
后来,陈太忠还是从王媛媛嘴里得知,畅区长这人,非常地有眼色,也很会讨好人,就连小小的计委王主任,她都隔三差五地送点小礼物,一点都不觉得跌了副区长的份儿。
她送的礼物,手笔都不大,让人拒绝都生不出拒绝的心,比如说王媛媛,一般是不收人礼物的,畅区长看她脸上长了小豆豆,就送来了去痘的面膜和涂霜——试用装,不花钱的,你先试一试嘛。
试用装肯定可以收的,然后畅区长发现王主任爱看世界名著,直接给她弄了一套精装的——这是以前公款买的,我是办公室的,手上有多,送你一套。
公费买书,在时下是相当地流行,提升干部的自我修养嘛,书的利润本来就高,一买多少套,也是笔生意,不过北崇不怎么搞这一套,大都是干部们自己买书,然后走办公费用报销。
畅玉玲说这是公费买来压箱底的,王媛媛若是推辞,也太不给副区长面子了。
当然,两次小礼物,并不能收买得了王主任,但是既然有了这样的往来,也就慢慢拉近了距离。
就像陈太忠一开始对此人的评价一样,畅玉玲真的是个中规中矩的干部,有眼色,会来事,关心起人来,那真是无微不至。
更难得的是,她虽然有背景,但是对于级别低于自己的干部,都放得段去拉拢,年轻女干部能做到这一点的,真的不多——起码刘海芳和罗雅平都做不到。
畅区长做事的水平怎么样,目前还看不出来,但是做人的水平,那绝对不低,陈太忠觉得,她能放下架子虚心学习,而不是仗着关系搞风搞雨,倒也……并非一无是处。
所以他暂时放弃了为难她的心思。
有点奇怪的是,畅玉玲对葛宝玲和王媛媛态度不错,对他这个堂堂的书记兼区长,反倒是非常普通,除了请示和汇报工作,没有一句多余的话。
不止对他,对其他的年轻男同志,她也是如此,比如廖大宝就愁眉苦脸地打小报告,说畅区长追着他要宿舍,没有套房,单身宿舍也行,他才辩解一句,她就说这个问题你无须解释,告诉我有还是没有就好了。
单身宿舍能收拾出来一两间房子,但是很显然,这不是给副区长住的,刘海芳也是在政协做助理调研员的时候,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地上班,才会有一间宿舍。
等她成了副区长,虽然李红星从中作梗,但她还是很快就有了一套房间,罗雅平住了半个月宾馆之后,区里也为她腾出了一套房间。
现在畅区长也在宾馆里住,她居然放弃这种优越、方便的祝恨条件,要求住到单身宿舍,还不听任何的解释,廖大宝无奈之下,只能找领导来汇报。
这个女人,性格有点古怪啊,陈太忠摇摇头,“没问她为什么吗?”
“她不跟我说,”廖主任苦恼地一摊手,“也不听我解释。”
“真是丑人多作怪,随她吧,给她一间单身宿舍,”陈太忠哼一声,他有点不满意畅玉玲对小廖的态度——打狗还看主人呢,你这有点过分。
不过这点小事,他也不愿意认真,只是很不厚道地嘀咕一句,“性压抑导致性格压抑……憋得太狠了吧?”
“呵呵,”廖大宝讪笑一声,也不敢接话,“省歌舞团来电话了,希望能参与今年的苎麻文化节。”
“让他们报节目单吧,”陈太忠很随意地回答,去年的苎麻文化节办得不错,今年很多人就自告奋勇地找上门来。
“他们希望咱们先发邀请函,”廖大宝挠一挠头。
“扯淡,那就有费用了,”陈太忠哼一声,想来走挣钱,就态度端正一点,你真要有我不得不请的腕儿,那坐着等就行了,装什么装?
就在此时,他手边的电话响起,是朱奋起打来的,“陈书记,有个小偷被打死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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