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呆:有没有搞错,我就安排了一问一答,后面这两位……怎么回事啊?
于海河在前半部分,猜得还是没错的,罗区长为了保证大会效果,要使用点手段。
这就是所谓的找托儿,跟后世的“收费粉丝团”有点类似,要有人声嘶力竭地支持,流泪能挣多少钱,昏倒又能挣多少钱。
不过这个年月,还不太流行这个,娱乐至死眼球至上这种**裸的功利概念,也是后几年才逐渐冒头的,罗雅平的灵感,也不是来源于电视节目,而是来自于传销。
她有个远房表婶,就入了传销,然后来拉她的父母亲做下线,功夫下得……那真是狠,骂都骂不走——拉住罗教授和阎教授,这钱就赚海了,而这两位教授的弟子也多。
罗雅平是有点好奇,心说以前这个表婶不是这样的,很要面子的一个人,是什么原因导致了她这样呢?正好那边的产品有植物精华霜啥啥的,她就过去开一开眼。
去了之后,她上了两次大课,就真的明白了,纯粹是自我催眠,什么要成功要自强,拉亲戚朋友进来,是为他们好。
罗区长对这些口号比较免疫,因为她智商不低,而且她本身就算成功了,不过经历了此事,她也发现个小窍门,有的时候,你说什么做什么,别人未必相信,但是如果气氛烘托到位的话,很多人也会因之而疯狂——情绪的宣泄,有的时候会超出理智的控制。
关键是得有托儿!
所以她今天,就安排了俩托儿,不过看到后面接踵而至的两个自干托,她还是有一时的失神:这个玩意儿……效果真有这么好?
真是有那么好,接下来,会场里就是一阵交头接耳的议论声。
就在此刻,会场的门被推开,一个高大的年轻人走了进来,他一边走,还一边对着手机低声说着什么,根本无视会场里诸多的人,但是大家都能理解此人的做派,原因无他——陈太忠原本就是北崇的实际掌控者。
陈书记走到主席台,对站起来让座位的罗雅平摆一下手,扯个椅子,就坐到了最边上,“罗区长把契约关系解释清楚了吧?”
他这话,也不知道是对谁说的,也许是对罗区长,也许是对在场的养殖户,反正他就这么问了——气场强大得惊人。
要不说这气氛渲染真的很关键,罗雅平前期做的铺垫,真的很重要,登时就又有一个中年人举手发问,“陈书记,我一时糊涂,还好没有错到底……希望区里原谅,实在是我们缺电缺得太狠了,以后不会这样了。”
“罗区长怎么看?”陈太忠看一眼罗雅平。
“知错就改,既往不咎,”罗区长淡淡地回答,然后面对大家发话,“咱们这个会,就是让你们抛下包袱,轻装前进,人非圣贤谁能无过?希望大家抓住机会。”
“我再补充一点,”陈太忠不管不顾地发话了,这有点不给罗区长面子,但是他真的很恼火——李葆宏供出的那个家伙,跑了。
那是个外地来的电工头儿,手里有四五个人的电工队伍,在阳州干活也有一年多了,近半年多在北崇干活,虽然不是本地人,但是这支电工队,活儿干得不错,口碑也很好。
这是职业队伍,专业性比较强,在北崇还带了六七个学徒。
所谓职业性,大家真的不能小看,打个很简单的比方,从a点到v点扯根电线,这电线超过多长,要遭遇多大的风力和雨水冲刷,那么需要选用什么样的线材,打什么样的结,自重是否能承受,节点处需要做什么样的处理,这都是学问。
专业的就是专业的,粗糙处理,和精细化处理,不但涉及到了材料成本,还涉及到了人工成本,其内里差别之大,有如骑兵和步兵。(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