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错了,所以他心里又生出点想法:这是……军分区的人,被陈太忠利用了?
宗报国却是不管这许多,威胁完之后,走向警车,“开车,不退让的,就直接碾了……军分区管养老。”
他们虽然是外地人,也只有一辆车,但是这气势太足了,围观群众见状,纷纷退让。
关键是大家没有主心骨,一团散沙的几百人,拦不住几个人——虽然几乎所有的人,都恨其他人太过软弱,让外地人在朝田逞凶。
有个小伙子不知道是有意无意,故意退让得慢了一点,不出意外的话,警车想要不撞到他,就必须减速——而警车的速度,原本就不快。
一个警察想也不想,一抬手,电棍就杵了过去,十万伏的高压,打得好几个人踉踉跄跄地往后退——年轻人退后的速度慢,是因为身后有人挡着,退不快,这一电棍下去,挨着的人都要倒霉。
结果后面的人就不干了,吵吵着说警察打人——挡路的是前面的人,你为啥电我?
可北崇的警察真不含糊,瞅着两个喊得最凶的家伙,一顿警棍抽了下去——你无心挡了别人的退路?别逗了,你就是有心的。
做警察的都知道,在群体**件中,有些貌似群众的面孔,恰恰是事件的元凶。
具体到眼下这个例子,那年轻人退得慢了一点,似乎是身后人挡路了,然后警车就该慢一点——这是最正常的事件进度表。
但是问题的关键是……那年轻人身后的人,就有意退得慢,这是别有用心。
就像有人在公车上遭遇挤压,身边的人拥挤得不成样子,结果被人上下其手,钱包也丢了,然后蓦然回首,才发现车厢里总共也没几个人……
有些人可能是无辜的,但是这种场合下,你既然要凑过来,就要做好被电的准备。
北崇的警察靠着这股野蛮劲儿,硬生生地在青禾区杀出一条血路,直到来到了高速路口。
收费站的口上,停了两辆警车,还有一辆标了“特警”的依维柯,见到北崇的警车过来,两个身着防弹衣的警察挡在了前面,“停车!”
这是正经的官方力量了,北崇警察再不情愿,也只能踩一脚刹车下去,从车窗里探出头开,“什么事?”
“下车再说,”拦车的警察摆一下手,面无表情地发话,“都是吃公家饭的,我不为难你,你也给我个面子。”
“不许下车,”这时候,身后传来一个声音,紧接着,警车后面的奥迪车上下来一个高大的男人,他冷笑着发话,“小子,你是哪棵葱,敢拦我北崇的公务车?”
“你又算什么东西?”拦车的这位冷笑一声,“我是督察总队的……”
“滚一边去,”陈太忠想也不想,冲上去就是一脚,“不管我是什么东西,你算个什么玩意儿?”
这一脚没踹住人,对方躲得很快,但是下一刻,旁边刷地支起了四五支枪,直接指向他本人——这还是升平日久,要是搁在正经的警戒期间,十几支枪都是有可能的。
“陈太忠你不含糊了啊,连我的人都敢打,”就在这时,一个沙哑的女声传来,“信不信回头我抄了你易网的家底儿?”
陈太忠扭头看去,却是一个丑得吓人的女人,面容虽然尚可,但是脸上有一道浓浓的青色胎记,划过整个面孔。
而且这女人走路,有一点说不出的不对劲儿,她走到陈太忠面前,冷冷地一笑,“不认识了?”
“我当是谁,原来是你,”陈太忠哈地笑一声,“白沉香你再废话,信不信我把你也抓走?”
这个女人,他才在荆老的祝寿宴上见过,因为是恒北警察厅督察总队的副总队长,别人还撮合两人碰了一杯,要大家相互关照。
白沉香是紫家的后代,天生一块大胎记不说,还是一条腿长一条腿短,很容易辨认。(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