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待到听说北崇还有点存货,他马上表示:都给我吧。
那点货是给省里留的,谭区长苦笑着回答,这个事情我做不了主,不管怎么说,何厅长远来是客,咱们先吃饭吧。
何瑾就算心里再着急,也得暂时忍着,就说我请客好了,酒桌上说起上次没多带点钱,他咬牙切齿地痛骂经办人愚蠢,然后拐弯抹角地打听——怎么才能见上陈区长一面呢?
“你最好让海角地电的人出面,联系恒北地电,”谭区长给出中肯的建议——这个建议不算泄密,其中因果有太多人知道,“恒北地电愿意帮你联系陈区长,那就好说多了。”
话音未落,门被推开了,外面进来四五个人,打头的是两个身材高大的年轻人,一个异常英俊,另一个……就长得粗放了很多,不过倒也不算难看,男人味儿十足。
谭胜利一见就站了起来,笑着打招呼,“区长,我们正说你呢。”
“海角来贵客了,我来敬一杯,”粗放男人笑一笑,很灿烂的那种笑容,非常能感染人,“何厅长大驾光临,没能及时招呼,实在是怠慢啊。”
“都不是外人,客气什么,”何瑾笑眯眯地站起身,对上陈太忠,他实在端不起半点架子,“你要真觉得怠慢了,就坐下一起吃点。”
“我是真觉得怠慢了,可是……还有其他客人要招呼,”陈区长苦笑着回答,“这样吧,我连干三杯表示歉意。”
“那就算了,喝快酒对身体不好,”何瑾笑着摇摇头,语气也是非常关心的那种,不过陈区长既然不愿意多待,他就要直奔主题了,“陈区长,就算收了那一千五百台,还差五百台……能不能帮忙想一想办法?”
“何厅长,那一千五百台是恒北的,不能给你们,”关键时刻,马颖实发话了,他这直来直去的xìng子,最合适冲锋陷阵了,不过他这是为自己的事情出面,并不是被人当枪使。
“你是……”何瑾有点奇怪地发问,又看一眼陈太忠。
“我是一个小商人,”马颖实顿一顿,等着陈太忠解释自己的身份,等了一等之后,却是没等到陈区长的解释,他只能主动自我介绍,“马颖实,我父亲是马飞鸣。”
“哦,”何厅长也是沉得住的气的主儿,这时候才微微点头,“原来是马书记的公子……你说你是商人?”
“位卑未敢忘忧国,”马颖实知道对方置疑自己的正统xìng,但是他还真没把一个外地的副厅放在眼里,于是他面无表情地发话,“这一千五百台,对恒北的意义重大,是防范的关键一环。”
“对海角的意义……同样重大,”何瑾绷着面皮回答,对方没有把他放在眼里,他又何尝把一个小商人放在眼里了,有个局委老爹就很大吗?
正经是陈太忠把此人带来,就是要他俩叫真,谁占了上风,这一千五百台就好说了,涉及到争抢资源,他绝对不会自甘人后。
“我老爸对此事很关注,”马颖实yīn森森地发话,“希望何厅长能体谅一下……这原就是北崇留给恒北省的。”
“这来是我海角的货,上次我们钱没带够,”何厅长反唇相讥,比局委我就怕你吗?“三月份我在首都开两会的时候,省委郑书记就亲口指示我,要把防范当作一件大事来抓。”
马颖实登时就无语了,对方把郑彬拽出来了,而且看起来也不是陈太忠事先安排的,他虽然是局委公子,人家却也是堂堂的副厅干部——体制内还有一层身份呢。
想来想去,他也没什么可以压制住对方的好办法,于是侧头看一眼陈太忠,“那我们客随主便了,陈区长你看着办吧。”
说来说去,还是姓陈的首鼠两端,要不哪里来的这么多事情?
“看着办?看着办那就是海角的了,”陈太忠是一点面子都不给他,“我等你几天了,你没钱,海角是带了钱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