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戚志闻在调研了半个月之后,终于停手,召开了书记办公会。
戚书记表示,在这半个月的调查中,他收获不小,北崇的发展速度,还超过了他的想像,干部群众的干劲儿也都很足,但是……
关键就在这个但是上了,他发现有个别干部,还是存在人浮于事的现象,有些干部的能力很强,却是没有摆放到合适的位置。
这就是要调整干部的宣言,几个副书记耷拉着眼皮不吭声,一朝天子一朝臣,新书记到任之后调整干部,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陈太忠见状,知道自己不发话不行了,搁在隋彪在的时候,这种场合他一般不做声的,但是戚志闻有可能对着zhèng fǔ规划下手,他不介意先把火烧到人事权上,想抢我的地盘?咱们看谁抢谁的。
于是他举起手来,轻咳一声,笑眯眯地发话,“能让戚书记赏识能力,也是为北崇干部争光了,不知道都有哪些同志?”
“有些同志比较年轻,不能重夸,这也是为他们的成长负责,”戚志闻不动声sè地回答,“太忠区长,以后你会知道的。”
“原来不是马上任用,”陈太忠笑着点点头,不再说话。
其他几个书记将这番对话听到耳中,心里都有点不耻戚书记的做法,你这不是发现人才了,而是公开宣布我需要人投靠!
想一想就可以知道,这位是省委文明办下来的干部,对北崇两眼一抹黑,就算有人引荐,他夹袋里能装几个人?
陈太忠当初不插手人事权,很大的原因也是不知道谁更合适,就连廖大宝,都是专心考察了许久,才确定下来。
当然,戚志闻终究是恒北人。手里有几个人是可能的。但是要说半个月他就考察到好几个好苗子,那才是扯淡,万一提拔的人有问题的话,是要闹笑话的。
所以他这番调整干部的说辞,一来是要立威,二来就是招兵买马的信号。
陈区长看出了这一点,所以就问人名。事实上,他若能问出人名,就打算搜集对方弱点,着手准备打脸相信抱着这样想法的副书记,不止他一个。
可戚书记回答得也天衣无缝:我有看好的干部,我就不说是谁如此表态。倒是更利于他招兵买马了。
所以陈太忠紧跟着来一句:原来不是马上就能提拔啊。
“北崇在高速发展,能不能马上提拔,是看需要了,”猛然间,一个声音响起,大家一看,却是纪检书记陈铁人在说话,他耷拉着眼皮。看着面前的茶杯。似乎是在对茶杯说话,“面对rì新月异的变化。党委也不能那么死板。”
党群书记赵根正眼角抽动一下,抽出一根烟来点上:尼玛,陈铁人你怎么就投靠了戚志闻?
陈太忠也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出,据他所知,陈铁人对自己有怨念,是因为丫挺的想当区长没当成,被自己抢了,但是后来……你丫不是要做书记吗?结果也没当成,反倒投靠新书记你脑子里到底装了些什么东西?
反正他对陈书记,是相当地不感冒,闻言眉头一皱,“铁人书记,我一个区长,说话都要举手,有些同志是无组织、无纪律习惯了,我奉劝一句,别在书记会上搞这种痞子作风!”
“你!”陈铁人一抬头,恶狠狠地盯着陈太忠,其实北崇的官场粗放得很,尤其是书记会,总共才五个人,大家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了,他哪里会意识到这一点。
“我说你说得不对?”陈太忠哈地笑一声,抬手去端茶杯,“还是说,你打算让我跟你比赛不讲理?”
“好,”陈铁人也怕这家伙犯浑,犹豫一下之后,举起手来,待看到戚书记微微颔首,才又开口,“别的不说,财政局已经半年没局长了,不知道这个情况,还要持续到什么时候。”
居然惦记上了区zhèng fǔ的财权?赵根正和祁泰山听得暗暗一惊,心说陈铁人你的胆儿还真肥,
这可是**裸的挑衅。
不过陈书记刚才受了侮辱,恼怒之下,口不择言也是正常的保不准人家还是有意借题发挥,反正党委副书记,过问干部任用情况,也是正常的。
“持续到我认为合适的时候,”陈太忠待理不待理地回答,他已经看出来了,陈铁人这是帮戚志闻冲锋陷阵呢,所以他不正面回答对方还是让背后那家伙出来吧,你不配。
“这会严重影响北崇的经济发展,”陈铁人是豁出去了,“做为党委副书记,我有责任关注,并提出合理建议。”
“影响经济?哈哈,”陈太忠大声笑了起来,他笑了足足有十几秒钟,才抬手擦一擦笑出的眼泪,“铁人书记,别开玩笑,跟我谈经济……你差得太多。”
陈铁人又被噎个半死,他说的“影响经济发展”,纯粹是套话,不成想人家就从这个角度顶了回来北崇的经济发展,你敢说比我有资格发言?
这话是狂了点,但北崇的经济,确实是陈太忠一手拉上去的,跟有没有财政局长关系不大。
话说到这个地步,戚志闻就不能坐视了,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