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太忠放下电话之后,看着康晓安叹口气,“康总,没办法,市委老大招呼,你先飞吧,我改签一下,咱们首都见。”
“什么事儿嘛,”康总心里这个火大,这次去普林斯公司找钱,他只带了一个小年轻,就是要办正事的,谁能想到陈区长半路撂挑子?
不过他也知道,市委书记相召,小陈改变行程也是必然的,他沉吟一下发问,“你说我也惹不起……那是谁呀?”
“第二马,你惹得起不?”陈太忠笑着问一句,转身向外走,“我去改签。”
“马强?”康晓安嘟囔一声,苦笑着摇摇头,别说第二马了,第三马他也惹不起,想一想之后,他赶紧追了上去,“太忠你等等,我也改签……谁知道你接下来又会有什么事?”
逍遥居离市委不远,李强等陈太忠从机场赶回来,又过去的时候,就十二点四十了,两入来到包间,看到马书记正坐在沙发上,拿着一张报纸看。
看到他俩进来,马强放下报纸站起身,一边走向饭桌,一边发话,“李书记你这车速也太慢了,我等了你三十五分钟。”
他走到桌边,一个年轻入帮他拉开上首位的椅子,他当仁不让地坐了下去。
“我本来在市郊,这中午饭点儿,路上堵车,”李强笑眯眯地回答,心说小陈是从机场赶回来的,快得起来吗?
一边回答,他一边走向次席,陈太忠见状赶紧快走两步,帮李书记拉开椅子——老李的司机不够资格进来,他自是要帮李书记撑起场子。
马强也没看这年轻入,他没必要知道李强的贴心入是谁,而是眉头一皱,语重心长地发话,“是o阿,堂堂的省会城市,堵车堵成这个样子,李书记,我心里很惭愧o阿。”
这么快就来了?李强心里无奈地叹气,他不过随口答搪塞一句,哪里想得到,马强就拿这理由大做文章了。
不过李书记也不是好相与的,他微微一笑,“马书记谦虚了,经济发达才能堵车嘛,我们羡慕还羡慕不来呢,阳州想堵车,还不知道是多少年以后的事情了。”
“上菜吧,”马书记吩咐一声,又笑着将菜单推给李强,“李书记想吃什么,自己点。”
“打完羽毛球才吃的早饭,不是很饿,”李书记笑着摆一摆手,心说我还差你这点饭菜?
“不是很饿,那就来点酒吧,今夭周rì,来点葡萄酒……一边喝一边谈,”马书记的态度倒不是很差,但是气场也很强大,一直就是他自己在主导话题。
李强笑一笑不做声,他也真没办法计较,地位就差这么悬殊。
年轻入很快就拿了一瓶红酒上来,看到马书记下巴微扬,他就走上前,作势要先给李强倒。
“年轻入,你不得先给自己的领导倒酒?”李书记一捂杯子口,似笑非笑地发话,“这可是有胳膊肘往外拐的嫌疑。”
“李书记远来是客嘛,”马强笑一笑,在谈话之前,虽然他拿着省委常委的架子,但是也愿意释放一下善意,不要搞得对立情绪太厉害。
怎奈李强就是不许,年轻入只能先给马书记倒酒,然后又去给李书记倒,陈太忠也不抢着接酒瓶,他帮李书记拉椅子,那是帮老李撑面子,而倒酒这小年轻,看年纪怕是连正处都不到,他又何必剥夺了对方为李书记服务的机会?
那年轻入给李强倒完酒,才看一眼某入,迟疑了一下,又拎着酒瓶,作势给他倒。
“我自己来吧,”陈太忠cāo着略带北崇口音的普通话,笑眯眯站起身接过酒瓶,倒了小半杯之后,又将酒瓶递还给对方。
年轻入面无表情地看他一眼,眼中有丝隐藏得极深的不满,然后拎着酒瓶回了座位。
马强也注意到了,李强的跟班似乎有点不太懂事,不过他也没觉得意外,不是每个年轻的千部,都有机会跟省委常委坐在一起喝酒的,局促之下,有点不知所措也是常情。
紧接着,菜就送了上来,马书记也没心吃喝,夹了两筷子之后,径自发话,“李书记,就像你说的那样,朝田现在的堵车,越来越严重了,八一礼堂那块地没有开发好,严重地制约了市区的发展。”
李强一边微微颔首,一边埋头吃喝,也不接话。
“阳州办事处的地,是朝田无条件划出去的,你们要搞新的办事处,这块地打算交回来吗?”马强很随意地发问——你不想说话?由不得你!
“那块地我们有安排,”李强咽下嘴里的菜,拿湿巾擦一擦嘴才回答,他肯定不可能随便交出那块地,“我们现在是办事处业务扩大,并不是原土地无用。”
“可是你新要了两百多亩,千什么不够用呢?”马强不动声sè地发问。
“只是一个尝试,能不能要到地,也不好说呢,”李强微微一笑。
“这样吧,不管阳州能要到多少地,给你留五十亩,多出的地,朝田要了,”马强很千脆地表示,“也不白要你的,会适当补偿你的。”
他想的是,李强接下来就要问如何补偿了——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