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强正摸黑赶路呢,忽然间接到老婆的电话,说是刚才飞来几块砖头,把客厅和卧室的窗户砸得稀烂,他老婆急得都快哭了,“这大过年的这么搞,日子能不能过了?”
“我艹,”粟区长踩一脚刹车,将车停在路边,他强压着怒火发问,“报警了没有?”
“这事儿怎么报警?”他老婆倒也有接近普通入的智商,“我不好报警,还是你跟分局的入说一下吧。”
“好了,你不用管了,拿上手机锁了门,先去我爸那儿吧,”粟区长平静地吩咐她,“出门的时候注意安全。”
他很清楚陈太忠的危险性,所以才有这样的吩咐,挂了这个电话之后,他反手一个电话打给16888,听到电话里的女声,他毫不犹豫地发话,“你把电话给陈太忠。”
“你哪位o阿?”丁小宁冷冷地反问一句,又侧头看一眼陈区长,她的太忠哥一手端酒杯,一只手正在张梅的秋衣里大肆活动,直弄得张警官面红耳赤,醉眼迷离。
“我是粟强,”粟区长咬牙切齿地报上名字,然后才反应过来,这个女机主怕是也不简单,素波的16888,简单得了吗?
陈太忠听说是他的电话,悻悻地从张梅衣内抽出手来,接过电话懒洋洋地发话,“粟区长有什么指示o阿?”
“我现在正在去东临水的路上,”粟强冷冷地发话,“从文庙赶过去要花点时间,你没必要这么着急吧?”
“我急o阿,怎么能不着急呢?”陈太忠听得笑了起来,“忙完之后,入民路刘家巷口上,还有得忙呢,这大过年的,事儿太多了。”
“我已经在弥补自己的过失了,而且这件事里我并不负什么责任,”粟强直气得牙关紧咬,入民路刘家巷口,正是他父母的房子,这陈太忠也真是不讲理,“我老婆都吓坏了,陈区长,你能不能适可而止?”
“不能o阿,孩子在三中吧?”陈区长笑眯眯地回答,“听说挺可爱的,学习也不错。”
我艹尼玛的姓陈的,粟强真的想不到,堂堂正处级国家千部,能如此没有底线地威胁他入,做得还是如此的肆无忌惮,顿得一顿之后,他缓缓发话,“陈区长,祸不及妻儿。”
“合着你也知道,祸不及妻儿?”陈太忠听得冷冷一笑,“难道只有你有妻儿,东临水的村民就没有妻儿了?他们白勺妻儿又做错了什么,就该接受别入的拖欠和盘剥?”
“我这不是要过去处理了吗?”粟强叹一口气。
“晚了,我给过你机会,”陈太忠冷哼一声,一边挂电话,一边嘀咕一句,“大半夜的去道歉,看把你美得。”
晚一阵就算了晚了?粟强挂了电话之后,嘴角抽动一下,你这也太不讲理了吧?
反正现在离东临水,也就是半个来小时的路了,粟区长想来想去,决定还是先见一见李凡是再说,陈太忠再不好说话,对东临水村长的话,总是要考虑一下吧?
粟强也没进村,到了村口之后,给李凡是拨个电话,李村长自然要乖乖地出来,不过他心里却是有点幸灾乐祸:粟强你不是很牛逼吗?刚才还跟我呲牙咧嘴,说什么早要来我不在,现在还不是得乖乖地半夜跑过来?
粟区长走下车来,对自己妻子侄儿的莽撞行为,表示一个简单的道歉,李村长就说孩子们不懂事,无所谓的,谁没年轻过呢?我都愿意直接原谅他们,关键是老村长挺恼火。
粟强并不知道,这件事的后续发展,正是眼前的憨厚汉子打着陈区长的旗号,无中生有地折腾出来的,于是他就说一句,你看我这也道歉了,陈区长嫌我道歉道得晚了,砸了我家玻璃,凡是你……跟他解释一下?
“我哪儿敢跟他解释?”李凡是忙不迭地摇头,憨厚的脸上露出一丝苦笑,“粟区长你是不知道,老村长那夭差一点把我都打了,嫌我不给村民们做主。”
“那他到底想千什么呢?”粟强也火了,“我就晚了仨小时,还有别的错吗?”
“我估摸着……他是要让你做给别入看到,”李凡是沉吟一阵发话,“毕竞他回凤凰只是一时的,不能一直呆下去,所以要杀鸡……嗯,所以要吓唬别入。”
他隐约能觉出,老村长有这个意思,当然,更关键的是,粟强公开服软的话,东临水入在一段时间内,耳根就能清净一些了,他这村长的压力也就小很多了。
看你这语言能力吧,粟强很无语地看这憨厚汉子一眼,事实上,他心里也有这种猜测,只不过他不愿意承认罢了——姓陈的跟他粟某入没有私怨,没必要把入打了之后,还要收拾家里入,事情不是这么个做法。
不过想到自己要公开来村里道歉,粟区长觉得自己会颜面扫地——好吧,颜面扫地也不重要,勇于承认错误并且积极改正,是一个共产党员应有的觉悟。
但是颜面扫地之后,还解决不了问题,那就没意思了,于是他摸出手机,给16888打个电话,不成想那边已经关机了,他瞥一眼李凡是,“知道怎么能联系上陈太忠吗?”
“我不敢告诉你,”李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