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毅扶了一个市委记上去,临铝那边,氧化铝项目也算进展顺利……近期的就是这些了。”
临铝涉及的是有色那帮主儿,当然,也可能涉及操作此事的某些地方政fǔ,张州则是跟蓝家扛上了,可是就算出任市委记的臧华是杜毅的人,在蓝家眼里,坏了这番好事的,还是黄家人——换个没有黄家撑腰的省份,杜毅敢这么搞吗?
所以这一番恩怨,大部分最终还是要算到黄家头上,杜记给田立平一个市委记的许诺,那不是白给的。
陈太忠也听得懂这话,这两个可能xìng就是针对黄家来的,针对杜毅的可能xìng那就是另算了,不过临铝氧化铝项目的进展,他还真不是很清楚,最近范如霜并没有联系他,“临铝那边立项了?”
“倒是没批下来呢,不过当初,他们都觉得老爷子扛不住了,”黄汉祥很不屑地哼一声,“可是咱家老爷子就是能扛,现在又好了,太忠你当时的建议不错,然后我就直接打脸。”
黄老身体不佳,还是几个月的事儿了,主要是因为黄家老大的孙女儿在加拿大被人抢劫,刀扎得流产了,五世同堂的机会,就这么没了,也正是因为如此,王从交通肇事之后,故意碾压伤者,被判了死刑,并且有司法解释出台——大家都有孩子的。
当时陈太忠建言,说老爷子早晚能缓过来,咱们让反对的人先跳出来,有这么个说辞,才获得了黄汉祥对临铝氧化铝项目的支持。
眼下看来,他的设计竟然生效了,这真是……气场太强了一点,陈太忠挂了电话之后,无言地笑一笑,琢磨一下,才给范如霜打个电话——你这项目跑得这么顺利,怎么就不知道感谢我一下呢?
陈太忠就是这毛病,别人若是主动来找,他就嫌烦,可别人不来的话,他就又要觉得自己的人情被浪费了,“范董,忙呢?”
“哦,在北京呢,”得,范如霜还在京城活动,一个几十亿的项目,确实是够累人的,“过两天就回去了,太忠找我,有什么事儿?”
“倒没什么,刚才跟黄二伯通了一个电话,他说你这儿的项目进展不错,我是跟你通个气儿,”陈太忠笑一笑,明明是邀功来了,他却偏偏能说得关心无比,“机会难得,得抓紧啊。”
“呵呵,谢谢你,我知道了,”范如霜回答得也是波澜不惊,“等我回去了,咱们一起坐一坐……黄老的百岁诞辰要到了,你什么时候过来?”
哎呀,我可是差点把这事儿给忘了,陈太忠只觉得自己这个电话打得太及时了,仔细算算日子,还有四天,“票已经买上了,嗯,范董你不留在那里?”
“听说黄老不打算大办,那儿可没我的座位,”范如霜很自然地笑一笑,“呵呵,我等明天见一见黄二哥就行了。”
得赶紧买票了,陈太忠放了电话之后,随手给高云风打个电话,“云风,帮我订一张去北京的机票,嗯……越快越好。”
“你怎么这会儿才想起来订机票?”高云风很奇怪地问一句,“是……那个谁的百岁寿诞?”
这没人提醒我啊,陈太忠这叫个挠头,身为黄系人马,居然忘了这么大的事儿,真是说出去都遭人笑话,他咳嗽一声,“我倒是买了票了,算了,跟你说不清楚……”
“知道了,你想魂饭?”高云风听得就在那边笑,“哈,这估计难度太大,我老爸都是明天的飞机,去了呆一天就回来。”
啧,陈太忠是越地无地自容了,放了电话之后,站起身就想自己买票去,黄老的百岁诞辰,他手边有再大的事儿都得放一放,这是个态度问题,去了哪怕只见黄汉祥一面呢,他也是人到了。
就在这个时候,李云彤推门而入,见他慌里慌张的,禁不住出声问一句,“陈主任,您这是?”
“我得去买一张到北京的机票,”陈太忠叹口气,接着又看她一眼,“明天的机票,最迟后天的……你有关系没有?”
“有,您这是照顾他们买卖呢,”李云彤笑着点点头,“我马上就去给您订票。”
傻大姐出去得快,回来得更快,不到五分钟她就走回来,一脸的苦笑,“哎,还真难为人,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两天去北京的机票爆满。”
我就知道是这么回事,陈太忠咂巴咂巴嘴巴,一个黄老的生日,就能搞得去北京的航班运力紧张,这跟一到中秋和国庆双节,傍晚的马路上必然会堵车是一个xìng质。
想是这么想,他还不想声张,于是笑着点点头,“没事儿,就刚才……我打了个电话,已经订上票了,你那关系……差了点!”
已经有多久,哥们儿没有抱过飞机轱辘了?
做出决定之后,他又找秦连成请假,秦主任听说他明天要去北京,根本都没再问什么,“好了我知道了,快去快回。”
你们都知道了,就是瞒着我一个人!陈太忠心里这个羞惭,简直无法用语言来形容,当然,这也怪不得别人,人家只当他是黄家嫡系中的嫡系,谁会吃饱了撑的,去提醒他这件事?
不过说来也怪,自打他意识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