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电光炫闪,气流横飞,整个空间瞬间扭曲非常。
对方狂叫一声,又是愤怒又是绝望。
蓦听山山兴奋传音道:“哥哥,无畏老和尚就要出来了……”
陡地宛如一阵风刮过,所有绿芒顿时消失。霎时又听山山失望道:“可惜可惜,无畏和尚又被困上了。”
陆云浩明了:对方打得好算盘,欲趁此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乍以雷霆万钧之势先灭掉自己,再转而全力对付无畏和尚等。自己没有上当,反先下手为强,彻底打破了他的美梦。他这一面没有达到目的,无畏那一边情势又坏到无以复加,迫得他不得不急如星火去挽救,从而顾此失彼,周章失措,狼狈不堪。
这种情势正是陆云浩着意想创造的,如今如愿出现,岂会轻易放过。他现下对空间能量变化的感应已到了极为神妙的境界,早锁定对方所处的位置,毫不手软,迅速掐诀打出一记三重叠加的“吸星雷”送过去。
轰——白光爆闪,劲气乱飞,隐约见到一个身形矮小的老头在暴跳,听他咬牙怒骂道:“臭小子,你找死,怨不得我狠!”猛地弹出一点极其明亮的光华来,犹如一滴水银亮到不能在亮,弩箭急射一般的光芒登时将陆云浩罩住。
陆云浩隐隐听得山山一声欢呼:“无畏大和尚脱困了!”随觉此前这一切仿佛都象在做梦,而今憬然醒来,不由机灵灵打了个冷战……
……
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都门帐饮无绪,留恋处,兰舟催发,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
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四年的大学生活很快结束了,陆云浩心里吟着柳永的这首千古绝唱《雨霖铃》,在不争气地泪眼模糊中悄送苏真真与高大伟坐进一辆豪华轿车而去。没有什么能和金钱斗!他但觉得自己心中空荡荡的,仿佛一切都随着苏真真的离去而变得没有丝毫意义了。
高大伟借助家族的雄厚财力,理所当然地抱得美人归,相携苏真真去了北京。陆云浩则回到了家乡——一座海滨旅游小城。
转眼五年过去,陆云浩浑浑噩噩渡过,感情上一片空白。后来还是那位爱才心切的教授,经过多次苦口婆心相劝,终于说动其做他的研究生,并随之进入北京一座军事学院。
陆云浩才思敏捷,博闻强记,见解独到,陆续发表许多令国际军事界为之震动的观点、论断,一时为各国军事家所瞩目。年纪轻轻,造就非凡,名播遐迩,堪称如意锦绣人生。可是他却感不到应有的快乐,苏真真就像一根针藏在他的心深处,时不时扎得他疼痛难忍。凭他的才华声名,无数姑娘展开主动追求,他全不为动,有人提媒,他更是一口回绝。
这一天,他正在整理资料,突然门开了,走进一位女士来。他顿时呆在那里,心脏狂跳,浑身血液极度沸腾,仿佛要把他溶化。脑子里一片空白,想说话嘴角抽搐地厉害,根本说不出来……
来的竟是苏真真!他看到陆云浩也是一愣,随即脸色变得煞白,好久才恢复过来,颤声同陆云浩打招呼。真是要多巧有多巧,苏真真是来做他助手的。原来她不甘在家做一个无所事事的笼中金丝鸟儿,通过考试竟聘进入到这里来。
通过一段时间磨合,两人渐渐放开了,全没有了刚见面时的窘迫。陆云浩试探着问她和高大伟的情况,她总是眉头一蹙,不愿多说。陆云浩隐隐觉得她并不幸福,心中很是痛惜,同时又有着一丝自己都觉得卑鄙的高兴。
日常工作中,陆云浩不免对她倍加呵护,而苏真真兰心蕙质,秀外慧中,什么事儿一点就通,且善解人意,与陆云浩有着一种说不出的默契,两人往往会为这种默契感到吃惊。
后来,陆云浩开始有意无意说一些“恨话”,最初时她一听便马上沉下脸来,凛然不可犯,令他很是自讨没趣,渐渐地便放松了,由他胡说八道,自己只作不解,关紧处轻轻嗔他两句,意思也是若有若无、若即若离,让他心里象塞着一把草,痒痒难解,但终究不敢过分。
随着时间推移,苏真真似乎心事疯长起来,常常不自觉表现出一副魂不守舍、若有所失的样子,娇怯的神情我见犹怜,令陆云浩心疼不已。她有时对陆云浩也忍不住露出令其销魂蚀骨的爱恋之意,但一发即收,绝不容持续下去。
陆云浩窥出她的变化,凭感觉知道她对自己其实情意深藏,芳心暗系,只不过囿于现实不敢表达,唯有自我掩抑,不由得心痛欲碎。
两人开始试图互相疏远,但没过几天反让对方更加体会到了什么叫难以割舍备受煎熬的滋味。
夏天来临,学院组织了一次外出休闲活动,目的地是一座海滨城市。游览完了主要景点后,大家都强烈要求去游泳,于是到了海边。
陆云浩待其他人兴高采烈地奔出更衣帐篷后,自己也换上了一件泳衣。刚出帐篷,鬼使神差地向旁边一瞥,苏真真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