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站了多久,他一次次劝自己“走吧”,可是脚下这一步总是迈不出去。蓦地脑中灵光一闪:“我为什么不用神识进去看一下呢?这……应该可以吧?”不敢再多想,怕自己又多生顾忌,失去勇气。
他布出一个防护加隐形的禁制,本身留在当地,神识立即飞进楼上的窗户。
一年前苏真真是住在这里,陆云浩同高大伟来过,不知道现在还在吗?神识寻到靠窗户右首的床铺,如水的月光照着一张清纯绝色的脸。陆云浩的意识一阵狂乱,这正是自己情有独钟、心仪深恋的苏真真!
她是侧卧的睡态,一缕乌黑发亮的长发搭在脸颊上,皮肤白里透红,吹弹可破,长长的睫毛合在一起,秀美动人;柔润的嘴唇,惹人遐思;挺直的瑶鼻,出气如兰。可能是觉得热,她一只臂膀、一条腿伸在了毛巾被外边,旖旎春色,无比动人。陆云浩看下来,意识差点儿没晕掉,忙闪开去,不一会儿又忍不住转回来。他暗骂自己“混蛋”,可神识就是不再挪开:丰盈柔润的香肩,洁白晶莹的藕臂,毫无瑕疵荡人心魂的大腿,曲线修长匀称优美的小腿……
“天!”他对自己说:“让我死吧!”
抑制住狂乱激动的意识,他作贼似的将神识靠近苏真真的头发,想吻她一下。对苏真真,他从来都是将之奉若天人,唯恐有一点儿渎亵她,现下也是,虽然是神识,他也不敢去吻她的脸,更不用说嘴唇了。
突然,苏真真动了一下,陆云浩吓得神识“嗖”地飞出窗外,落荒而逃。
会合了本身,陆云浩心中又是苦涩又是甜蜜,最后望了一眼苏真真的宿舍窗户,瞬移离开。
回到泰山,山山正等在古传送阵旁。它甚是乖巧,见陆云浩神色凝重,莫测高深,本来要打趣他一番的心思立时收起,小心问道:“哥哥,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陆云浩冷声冷语道。
“就是……就是……那个你去看……”
“说什么呢?”陆云浩正色道:“现在什么时候,我是儿女情长、不顾大局的人吗?再说,我哪里有什么恋人,都是你胡猜乱想。”
山山瘪起了嘴,悻悻道:“谁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儿?要是不怕人,算计我干吗?”
“我算计你了吗?”陆云浩一脸诧愕,“山山,你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好不好?我那是怕你功力不够,帮你一把。”
“行了行了,”山山甘拜下风道:“哥哥怎么做都是对的。哼,能装。”
陆云浩在心底暗暗偷笑,表面一本正经道:“山山,我要去的地方、办的事你都知道了,现在再考虑一下,你还去吗?”
“去,当然去!我以后要想修入仙兽,就必须出外四处历练,感受自然,积修外功,寻求机缘,提升境界,否则下一个天劫很快就会找上来。”
“好山山,我知道你主要是为了我,我……谢谢你。”
“拜托。哥哥,你这样酸,山山受不了的。”
陆云浩哈哈一笑,用定星盘定好目的,启动了传送阵。
登时他就觉得浑身的血液仿佛被抽干了一般,脑子里一片空白,巨大的眩晕令他干呕欲吐,狂暴的压力迎面袭来,宛似十二级的飓风,将他重重撞在传送阵的能量防护罩上,随即紧紧挤住,他能听到自己的骨骼在嘎嘎作响。蓦觉鼻子一热,接着有液体流到嘴边,一尝,热热的带着咸腥味——流鼻血了!
几乎同时,周围大放光明,原来“肉身战甲”受到强力逼迫,自动开启了防护。
“哥哥,你的体格很壮吗?怎么不运动真元力护身?”山山不无揶揄地问他。
陆云浩如梦初醒,暗骂自己:“傻呀!”真元力催动,顿时不适尽去。他擦去鼻血,装作若无其事道:“怎么样,山山,哥哥刚才完全没用防护,体格还行吧?”
“有意义吗?”一句话噎得陆云浩直翻白眼。
传送阵闪电般疾驰,透过透明的能量保护罩,能看到满天的星星在快速掠后或靠近,近处的星星各种各样,有扁圆的,有纺锤状的,有圆形带芒角的、带晕环的,有黄色的,有红色的,有蓝色的,有多色相间的,不一而足,时而也能看到一些色作深黑缓缓转动的漩涡,最美丽的是流星雨,大片飞掠,明亮璀璨,仿佛夜空中升起的礼花,令人目眩神驰,心动不已。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陆云浩一瞅定星盘,知道目的就要到了,暗做准备。
“腾——”传送阵乍然骤停,在如此变态急速飞行下,冷不丁停住,这份惯性冲击力有多大!山山一头撞在了能量保护罩上,不由“咔嚓”大叫一声……站稳身子转过头,鲜红的鼻血流出来。
“山山,你体格很壮吗?”陆云浩关心地问。
“咔嚓咔嚓”,“哥哥算计人,坏,太坏了!”山山义愤填膺地抗议。
陆云浩拿出一个扁平长方形小包,撕开取出里面的纸给山山揩拭,赔不是道:“对不起山山,我该告诉你一声要到地儿了,不过这玩意儿我第一次享受,不懂啊,还以为你什么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