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人走到杜云跟前,就会听到他正在这样说:“李大美女啊,这回就看你的魅力到底够不够了,洒家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怪只能怪花和尚实在太厉害了,相信我们只要有缘,一定还会再见面的!你放心,回到凌云山寨,我一定请最好的画师,再给你画一副,我天天顶礼膜拜,伺候的你舒舒坦坦的……”
也难怪,他那有什么宝贝,从托塔天王那里拿回来的一个是神力技能法术秘籍,另一个却也算是个宝贝,可是,你要用精铁弓制作图纸来打败正在气头上的花和尚鲁智深,似乎还不如让杜云与鲁智深单条呢!
杜云的属下那个不知道杜云每天都要把李师师的画轴观摩好几遍,靠它去打败对手,那比老母猪上树简单那么一点点!所以,他们此时一个个都凝神以待,准备逃窜呢!
鲁智深已经有些不耐烦了,他大声嚷嚷道:“快点,别让洒家等急了!”
就在这个时候,杜谋一个劲儿的向楼梯口跑了上去。其他几个山贼也慌忙地跟着他,杜云全神戒备,以防鲁智深反扑。
鲁智深对几个山贼的狼狈逃窜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心中非常的气愤——还是被这小子给算计了!
杜云看到了鲁智深的表情,他很是无奈,却没有办法,只能说道:“智深师兄,这次又对不住了,小弟有时间了再给你赔罪吧!”
他用力将手中已经打开的李师师画轴向鲁智深扔了过去,那眼神,仿佛是临死之人对尘世的最后一眼似的,充满了不舍和留恋。
鲁智深正向前冲,一时不察,不知道杜云向他扔来的到底是什么东西,以为真是个什么宝贝,急忙一个懒驴打滚躲了开去。
李师师的画轴缓缓地、轻飘飘地向下降落,她那绝世的容颜对着跌坐在一边的鲁智深嫣然一笑,让花和尚心神为之俱醉,一时不知道自己身处何方。
这下花和尚真的变成了花和尚,不过,以前的花和尚只注重所谓的财、气,现在色字头上一把刀,他到底要如何自处呢?
杜云几人乘着鲁智深失神呆坐的时间早已窜上了五楼,一个个气喘吁吁的大笑,婆有些劫后余生的感触。
鲁智深呆坐半晌,才慢慢回味过来,他一眼不眨地盯着李师师的画轴,轻轻地将它捧了起来,脸上露出憨态可掬的笑容,傻傻的模样,哪一点像那个叱咤风云的提辖鲁达啊?
只听他喃喃地自语道:“天下竟然有如此妙的婆姨,洒家今儿算是开了眼界了!想不到杜老弟这法宝如此厉害!”
鲁智深居然喜欢上了当朝皇帝的马子,如果他将来到了汴梁,万幸中遇到了倾国倾城的李师师,要与宋徽宗争风吃醋,又该如何是好呢?
这个问题,杜云是暂时不会去想的,他也没有时间去想,因为他们五人的大笑,被一个肃穆的声音给强迫打断了。
“真想不到,你们居然从智深师弟那关闯过来了!可见都是非常之人,老衲智闲,这厢有礼了!”
杜云抬头一看,一个中年和尚盘膝坐在对面,光光的头皮在昏暗的五楼里显得有些诡异,又那么显眼。
整个五楼比其他几层的空间要狭小一些,硬拼估计也拼不过人家。智字辈的和尚,在五台山文殊院里,那可是大佬级别的任务,靠杜云几人的三脚猫功夫,只会拿出来丢人显眼而已。
“济州凌云山寨杜云给禅师还礼了!”杜云突然变得无比的虔诚,他双手合什,对着智闲恭恭敬敬还了一礼。
杜谋和岳兴几人只能无奈的跟着自己的寨主向老和尚施了一礼,老和尚看了看杜云,目光颇有些暧昧。他微微一笑,才说道:“杜施主若要想从老衲这里过去,需得费些工夫才是!老衲的铁布衫与天下群雄比较,自问还拿捏不出,但是在小小的文殊院内,几位师兄弟对老衲还是比较钦佩的!施主可想领教?”
“禅师说笑了!杜云些末微技,与智深师兄比武,尚且力有未逮,靠着投机取巧才蒙混过关,到智闲禅师这里,恐怕就不敢逞强了!禅师,是否另换一个考题呢?”
“施主懂的蔽帚自珍,有所为,有所不为,是为善也!可见进退自如,收放随心,已经窥得佛道之一二。老衲也不强求,另换一个考题吧!”
杜谋虽然智谋超绝,心灵通透,也一时猜不透自家的寨主和对面的老和尚在干什么!他一会看看这个,一会看看那个,希望能够从中找出点蛛丝马迹来。
“佛语有云:四大皆空,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当作如是观。施主可有什么以教我?”
杜云一听智闲禅师嘴中的话,就觉得今天的事不好办了。他这个人再什么都有涉猎,唯一就对所谓的佛法有些不感兴趣,所以他就知道,今天恐怕要糟。
既然知道事情已经变得糟糕了,杜云也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意思。反正打又打不过人家,说禅机更不是人家的对手了,还不如胡搅蛮缠,或许可以蒙混过关。
“洒家才不知道什么四大皆空,什么有法,无法,洒家就知道该打劫的时候打劫,该杀人的时候杀人,从来不会叽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