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不容易,谢谢!
回到山上,杜云乘着天气清爽,决定练一练“神力”道法。
杜云学着道士盘膝做在地上,潮湿的土地让他又跳了起来。找了些稻草铺在身下,他才坐下来,静心去体会道法的奥妙之处。
一股气息从丹田慢慢汇聚起来,向四周四体百骸间散开,杜云仿佛沐浴在温暖的阳光下,只感觉浑身上下暖洋洋的,极为享受。双手和双腿上似乎也比平日有了些力气,血脉俱张,气血翻腾。
时间极端短,有似乎很长,杜云从美妙的感觉中回过神来。他只觉浑身充盈着力量,有不发泄不舒服的感受,他大喝一声,双腿动了起来,直奔铁匠铺。
阮老蔫正在打造丈二红枪,火红的炉子边放着刚刚冷却的大块铁锭,还没有来得及打磨。一个人影话也不说,扛起铁锭就跑了出去。
阮老蔫吓了一跳,差不多100斤的铁锭啊,等他跑出来看时,才发现是寨主在那发疯。他摇摇头,转身又回了铁匠铺。
杜云扛着铁锭在宽敞的地方挥舞了起来,虽然不成套路,但是舞动间虎虎生威,也颇俱气势。
大小山贼正要下山,看到寨主正在练武,不由个个驻足观看。对杜云突然有了这么大的力气,他们都惊讶不已,尤其是“勇猛”二贼,已经阴阳怪气的叫起好来了。
马铁和阮老实听说寨主居然能够挥舞起那么大一砣铁锭,都不相信,纷纷放下手中的活计,跑来观看。
杜云对于手下一众山贼都能前来观看他的表演很是喜悦,他挥舞间更加风骚了。正要将铁锭举起横摔,就感觉体内一阵空虚,浑身的力气仿佛洪水一下,倾泄了个干净。
他双臂发酸,手中的铁锭就横飞了出去,杜云大惊,这要是砸着人,可就不好了!
铁锭直冲着人群飞了过去,观看的人群那有时间躲闪,眼看人祸就要酿造。
正惊恐时,马铁赶到。让他从半空中将铁锭接着,他自问还没有那样的力气!
说时迟,那时快,马铁急忙飞跃起来,飞起一脚,将铁锭踢开去。
铁锭改变方向,落在一处无人的地方,“轰”一声,震起漫天的尘土。
杜云吓得出了一身冷汗,他急忙向马铁跑过去,这个边兵如果受伤,他可就闯大祸了!
马铁正在揉自己的脚踝骨,看到杜云走到跟前来,他气就不大一出来,对着杜云就是一顿臭骂,基本,可能,应该是完全忽略了杜云怎么能够舞动这么大铁锭的事实!
杜云心中那个委屈啊,你没见我能拿起这么大一砣铁锭吗?
整个山寨里,敢这么肆无忌惮的痛骂的人,也就这天不怕地不怕的马铁了!
马铁骂了一通,才蹒跚着脚慢慢走了回去。杜云看他脚步虽然凌乱,但不失步伐间刚强有力,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大小山贼此时也对着杜云一阵嘲笑,杜云反倒闹了个大红脸,呵斥着一众山贼该干什么干什么去,杜云一个人悻悻地走进了山贼大厅。
浑身上下没一处不酸痛,斜躺在靠椅上,杜云第一次感到将疼痛度调到最高上似乎不是什么好事!
彻夜的不眠此时也向杜云袭来,他慢慢合上疲惫的眼帘,进入了梦乡。
一个人影悄悄走了进来,看着杜云打着沉重的睡酣声,不由微微叹气,将手中的暖衣轻轻盖在杜云身上,才叹息着离开了。
杜云的嘴边露出幸福的微笑,似乎又有那个谁在承受他的蹂躏!
下午的时候,杜云才从睡梦中醒来,一起身,覆盖在身上的暖衣悄然滑落,杜云摇了摇头,一声苦笑。
匆匆去探视了一下还在疗伤的种大锤,杜云终于放下心来。种大锤的身体素质本来就很好,有马秀云这个细心的姑娘负责照顾,他的伤也越来越好,已经可以和别人肆无忌惮的开玩笑了。
种大锤也是边兵出身,不过,他现在却有兵籍在身,不像马铁,是个杀上官的逃犯!
他性格粗放豁达,在他心中,根本没有所谓的山贼和官兵的说法,谁对好,他也对谁好;谁对他有恩,他就对谁感激万分!
所以,看见杜云进来,种大锤急忙挣扎着要站起身来施礼,杜云那能让他这样折腾,快走几步,将他重新按回床榻之上。
一个性格豪放不羁,一个神经大条,反而有些惺惺相惜的意思在里头。
杜云满口的仁义道德,极力的标榜自己如何如何的在做一个尽职尽责的合格山贼!又如何劫富济贫,造福乡邻!直将他说的犹如天上的上帝下凡,似乎除了他之外,天下人就没有人能比得过他!
种大锤张口闭口就是自己如何在战场是奋勇杀敌,如何立下战功,如何受到经略相公的嘉奖。说到兴奋处,还掀起自己的衣服,让马秀云看自己的伤口。马秀云一个姑娘家如何受得了这一下,一张娇脸羞得通红。
两人一通话语下来,只见唾沫星子乱溅,声音震得木屋内尘土飞扬。马秀云不堪其扰,狼狈的逃窜了出去。
两人的友谊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