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当死讯传来,郭夫人终日以泪洗脸,不久便一病不起。到了这时,唐骢再次粉墨登场,露出了狰狞面目。他以郭夫人的生死为要挟,轻轻松松夺去了郭月的贞洁,并强迫她进入青楼,卖身救母!
胡笑天额头青筋直跳,杀机盈胸,恨不得立时把那唐骢剁成肉酱,语气森冷地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我发誓必杀尽这些恶毒卑劣的小人,以仇人之血洗净恩师的屈辱!”
郭月听闻他要替父报仇,不仅没有丝毫雀跃感激,相反满是惶恐惧意,拼命摇头道:“不,不要!唐骢乃侯爵之子,财大气粗,出入均有高手守护,岂是说杀便杀的?金陵乃皇城所在,绝不允许私人械斗,违犯者甚至要被当场处斩!你若执意杀人复仇,与送死何异?”
胡笑天不屑道:“哪怕是贵如侯爵,我欲杀之如探囊取物尔!”
郭月哪里肯信:“唐骢之流死不足惜,但你何苦要和他同归于尽?小毛哥,你千万不要冲动好不好?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爹爹若在天有灵,也不希望你鲁莽行事,枉送性命。”在她看来,胡笑天即使富可敌国,也根本不能与侯爵府抗衡。民与官斗,焉有胜算?
胡笑天苦恼地挠挠头,毕竟郭月并非武林中人,要想解释清楚得大费口舌,干脆避重就轻道:“你尽管放心,我做事自有分寸,不会贸然赴死的。”
郭月松了一口气:“你说话算话,不许骗我!”
胡笑天正色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抬手轻轻拭去她脸上的泪痕,柔声道:“月儿,既然上天注定你我重逢,你可不要拒绝我的好意。过了今夜,我会替你赎身,然后派人护送你和师母去扬州,远离这伤心是非之地,好吗?”
郭月点点头,低声道:“你救我脱离苦海,我自然求之不得。你在扬州娶妻成亲了吗?嫂子是否是易于相处之人?”
胡笑天笑道:“其实我对扬州一点都不熟悉。不过扬州是我三姐的地盘,她重情重义,定会将你当成亲妹妹看待。”曾瑛已经站稳了脚跟,实力大涨,照料郭氏母女当是小菜一碟。
有了胡笑天的承诺,郭月如同卸去了千斤枷锁,轻松之余柔情暗涌,嗅着那浓烈阳刚的男人体味,不由心如鹿撞,面热身软,肌肤滚烫。两性相吸之下,胡笑天本能地产生微妙感应,但觉胸前两团软肉绵滑挺翘热力十足,喉头一紧,某物登时坚硬如铁。郭月“哎呀”一声轻呼,羞得双颊通红,双手一撑,飘然退后站定。
胡笑天大窘,尴尬地道:“月儿,我无意亵渎……”
郭月脸色由红转白,打断他道:“并非月儿故作矜持,只是残花败柳之躯如何能侍奉君前?我的身子不论怎么洗都洗不干净了,不想弄脏了你。”说着眼泪如断线珍珠般一颗颗坠落,凄楚动人。
胡笑天又是难过又是痛惜,大声道:“月儿,不管别人怎么说,在我心里你永远是圣洁无暇的!你就当是做了一回噩梦,梦醒后你仍是你,要开开心心的活着,懂吗?”
郭月幽幽道:“如果仅是一场噩梦,那倒好了。小毛哥,我最宝贵的东西没能交给你,是我此生最大的遗憾。若有来世,我会求玉皇大帝保佑,把一个干干净净的身子交你呵护。你,愿意要吗?”
胡笑天喉头如火烧火燎般疼痛,嘶哑着声音道:“愿意!”
郭月凄然一笑,忽道:“你还记不记得,十年前曾经答应过我做三件事?后来你忽然消失了,一直没有兑现自己的诺言。如今我旧事重提,你不会耍赖否认吧?”
胡笑天道:“当然不会。能为月儿做事是我的荣幸!”
郭月扑哧笑道:“算你识相。我的要求很简单,首先是你今晚抱着我睡上一觉,其次我要听你说一说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故事,第三嘛,你我结为异姓兄妹好不好?”
胡笑天瞧着她含泪的笑脸,如何能狠心拒绝?
烛火熄灭,暗香浮动。两人和衣而卧,絮絮叨叨讲述着别后情形,不知不觉长夜消散。次日一早,胡笑天叫来霍妈妈,为郭月赎身脱籍(无尽武装最新章节)。待诸事办妥,离了醉香楼,两人至郭家接了郭夫人一起回转叶府,延请名医诊治调养不提。
过了午时,章国荣脚步匆匆的回府复命。胡笑天接过他整理的资料,只见上面密密麻麻的满是文字,一部分记录了近两日的江湖动向,一部分记录了烟雨楼的概况和秘辛,最后一部分记录了大明皇帝朱元璋的喜好及性格分析。
根据资料所示,江湖上重量级的高手正纷至沓来,姬浩明却闭门不出,引起外人无数猜测。此外,唐门庞大的送亲队伍将于两日后抵达金陵,婚礼的主角唐雪也在队伍之中。关于莫愁湖的巅峰之战,万众瞩目,连锦衣卫都惊动了,甚至破天荒地发布告令,严禁民众六月十九日夜靠近湖畔。而大宗师君忘忧对此事一直保持着沉默,既不阻止亦不赞成,仿佛不知道可能发生的严重后果。
胡笑天喃喃道:“究竟大宗师是故作高深,还是不屑一顾呢?”
章国荣忍不住道:“老爷,我猜大宗师是默许的态度。”
胡笑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