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非取他狗命不可!”慕容不异骇了一跳,手心冒汗,万一玄宗之徒死在岛上,这口天大的黑锅谁来背?
不提慕容不异如何抓耳挠腮,胡笑天忽觉一股可怕的杀气袭来,多处要穴如针刺般难受,百忙当中抽眼一瞥,正对上费智贤阴险深沉的眼神——不好,青龙会竟然派了头号高手来押送明珠公主——这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费智贤武功既高,又不顾忌身份脸面,若是忽然出手夹击,他必死无疑。当下果断地停手收剑,嗖的倒跃向后。
压力忽然消失,织田长男愣了一愣,显然不明白对手为何要放弃大好局势,主动后撤。狞笑道:“小魔头,生死未分,你为何要逃?!是不是黔驴技穷了?
胡笑天抬剑一指费智贤,冷冷道:“你们这等呼风唤雨的大人物,却企图以多欺少,还要不要脸了?”
织田长男略一思索便知其因,他生性极其冷傲,怫然不悦道:“费神将,这是一场公平决斗。我有信心维护织田家的荣誉,维护我身为一名武士的尊严,请你不要插手!”
费智贤道:“织田阁下,你误会了,我相信你有足够的实力杀了他。但这小子与我结仇在先,罪孽深重,应该由我来超度他去西天极乐世界。只有这样,我才能念头通达,修为更上一层楼。”
慕容不异忙插言道:“织田君,费神将修炼的佛门绝学与众不同,你何不暂退一步,成人之美?反正不论小魔头死在你刀下,还是死在费神将手中,最终的结果没有任何区别。”说着偷偷使了个眼色,示意织田长男不要揭露胡笑天的身份。
织田长男统领着最为穷凶极恶的一帮海盗,心机手腕绝对不差,与慕容不异眼神一触,立时心领神会。如果费智贤杀了玄宗之徒,那么就演变成青龙会和魔教的矛盾,跟他们两家就没啥关系了。既可以除掉杀弟仇人,又不用得罪玄宗,这种借刀杀人的好事何乐而不为呢?刷的回刀入鞘,冷冷道:“费神将,你若杀不了他,我接着来!”
费智贤脸上青气一闪,哈哈笑道:“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你竟敢怀疑我杀不了这小子?!我一出手,铁定把他轰成肉渣!”
织田长男横臂抱胸,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费智贤气得鼻孔冒烟,要不是念着他是扶桑武士,不熟知中原武林的高手排名,且将来还有可倚重之处,真想一拳砸碎这乌龟王八蛋!当下深吸一口气,指着胡笑天的鼻尖道:“小子,你若现在横剑自刎,我便开恩留你全尸,准你轮回投胎。不然,让你形神俱灭!
胡笑天见前后左右均有高手封堵,逃是逃不掉了,索性凝神静气,做好鱼死网破的最坏打算。道:“听前辈的口气,不是神仙就是菩萨罢?您既有能力决定生死轮回,本领通天,何苦还在人间蹉跎?”
“你!”费智贤如何听不出他话语中的嘲讽之意,怒道:“你师父是谁?怎会教出你这种牙尖嘴利、狂妄自大的黄毛小儿?”
胡笑天道:“俗话说有理不在声高。前辈勃然变色,莫非是理屈词穷,转而想以力压人”说着屈指铮的一弹剑脊,微微笑道:“素闻前辈乃武学宗师,纵横天下,阅历非凡。正好晚辈新近领悟了一套剑法,可惜欠缺实战锤炼,想请前辈不吝指点一二!”说话间剑气迸发,如千丈险峰拔地而起,傲骨峥然。
费智贤心中微讶,这才过了几天,此子竟然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又有突破?按照如此恐怖的修炼速度,至多再过三年,就足以和天下英雄一较长短了!摇了摇头,不屑道:“你以剑使刀,狗屁不通,这种似是而非的半调子功夫还好意思献丑卖弄?剑走轻灵,刀要刚猛,练到极处各有不凡境界,你东施效颦,反而不伦不类。”
胡笑天淡淡道:“刀也好,剑也罢,都是杀人利器,运用之妙纯乎一心,前辈何必太过着相?”
费智贤嗤的冷笑道:“你是在教训我?”
胡笑天左手虚搭右腕,朗声道:“多说无益,请赐教!”手臂一振,只听嗤的一声厉响,长剑笔直刺出,当真是疾如流星赶月,令人目不暇接。在这一刻,所有顾虑念想都被抛开,只剩下纯粹的战意在胸中燃烧;在这一刻,只有相信手中的三尺利剑,可以斩妖除魔!当剑尖割裂空气,剑意鼓荡弥漫,他已和墨纹松针剑融为一体,无惊无惧,无畏无恨,唯战而已!
剑芒闪动,森冷之气骤然降临,连滚滚热浪都被强行驱散。慕容不异、织田长男等人惊咦一声,无不动容变色。这一剑简洁干脆,没有任何的繁复变化,既有逆风一字斩的几分神韵,又深得剑法三味,把快、狠、准的剑诀发挥得淋漓尽致。且人剑合一,意在剑先,势如惊雷,超脱了普通剑法的桎梏,竟摸到了“剑道”的门槛!不可思议,这小子才多大年纪,就具备登顶武学巅峰的资格了?!武林之中,不知有多少苦练数十年的高手仍在门外徘徊,怎么他就如此幸运呢?
费智贤面沉如水,杀机愈盛,尽管不愿承认,但对手的确有自傲的资本。练剑之人何止千万,但精通剑术的不过百分之一,领悟剑意神髓的千不足一,自创剑法的更是万里挑一了。尤其是考虑到对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