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茶棚为她脱俗气质感染,静得如旷野一般。
慕然压下心中震惊,故作平静微笑,道:“姑娘是静斋连仙子的弟子吗?”
小姑娘点头微笑:“大叔叫我清惠便成。”
扑哧,石之轩没忍住笑出来。大叔,呵呵,好称呼。
慕然顿时脸挂黑线,方才没在意,我有这么老吗?那叫清惠的小姑娘歪头奇道:“大叔,可是清惠说错话了?”
慕然为她清纯表情心下一颤,茫然回道:“没有,没有。怎会,怎会。”
清惠拍拍胸口,展颜笑道:“这就好,第一次下山,师尊反复嘱咐莫要说错了话做错了事……对了,大叔,你方才可是说去找法相师伯?”
慕然点头:“哎。”
石之轩拍上额头。完了,一个老男人居然让一个初次见面的小女子给迷住了。
“这样啊~”清惠皱眉道,“不巧呢,法相师伯昨日出山远游去了。”
“什么?!”慕然猛一拍桌子,霍然起身。桌上茶具并椅上石之轩,抖了三抖。
石之轩心道算你有良心,我的地位还是摆得比较高。让她作师娘是可以考虑。
清惠略略惊了一下,又道:“对啊。法相师伯月前宣布正式将院主之位传于了空师兄,此次我和师姐下山正是来禅院参加院主受任大典的。”
慕然急问道:“那你可知道法相去了哪里?”
清惠对这大叔直呼法相其名略有不满,摇头道:“不知道。师伯来信说是出海寻道了。”
石之轩对慕然摆出“我很欣慰”的姿势,听听,人家出国了,我们是不是可以消停消停了。
慕然颓然坐下,闷不做声。清惠好奇地望向石之轩,石之轩善意地朝她笑笑,却让清惠双颊一红,神色扭捏了起来。
空气里开始弥散淡淡的暧昧。
石之轩内心暗呼无辜,这也行?我什么都没做啊……难道真的身怀魔种了?不然魅力怎么突然充值了。
这厮其实暗暗欢喜得紧。
石之轩正在考虑是不是进一步做点什么,棚外传来一声轻唤:“清惠,好了吗?”清惠蓦地清醒,暗呼不好,忙道:“好啦好啦,店家,劳烦装上两袋清水。”说着,灵巧身子飞快忙活,拿着两个水袋自己动手装起水来。
石之轩朝棚外望去,远处一棵高大古槐树下系了两匹白马,一个绿衣女子依着白马静静立着。午后的阳光投下大片的阴影,石之轩看不清楚女子的容貌,却已猜到她的身份。缘分总归来了,即使隔了万水千山,多了一点不该有的变数。石之轩默默看着那抹绿意,如水边孤芳自立的水仙般的飘然清影,心里如同系了一根琴弦,轻微的,颤了颤。
那是一个有着一颗灵犀剔透的心灵的女子,她会告诉自己,她唤作碧秀心。
清惠装好水袋,回身瞧见石之轩望向远处,走到他旁边笑道:“那是我师姐,她叫我啦。这位哥哥,还有大叔,再见。”说罢招招手,轻快跑向那处,边欢笑轻呼。
石之轩也无意道了句再见,却不知是向白衣呢,还是那绿衣。
慕然凑上去,不怀好意道:“喂,有了玉妍,就不该想什么清惠了。”正琢磨深深心思的石之轩发现脑边突然多了个人头,吓得不轻,待瞧清楚是那个妖孽,顿时愤怒:“什么玉妍清惠的,我和祝玉妍之间只是纯洁的男女关系。”
“嘻,都男女关系了还纯洁?”慕然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石之轩索性眼不见心不烦,盯着茶杯仔细端详,仿佛忽然瞧出这是夏商周代古董价值连城,边随意道:“现在怎么办?”
“我想通了……”慕然头还没开完,石之轩大喜呵道:“哈哈,你总算是想通了。好,洛阳董家酒楼菜色闻名于北国,还有雍师伯长安陶然居分店,天津桥畔曼青院……咱们先好好吃上一顿,洗个澡,再……呵呵,老实说,我这辈子还没去过青楼呢!”
慕然笑眯眯待他说完,悠悠道:“完了?”
石之轩愣道:“额,完了。”
慕然随手翻着茶杯,边笑道:“是好计划。不过,为师的想法是跑的了老和尚跑不了庙,我就不信偌大一个净念禅院再无一人可以瞧出你是不是有问题。”
石之轩悲叹一声倒在桌上。天啊,放过我吧。
慕然笑嘻嘻起身付账,边道:“三公子,那就走吧!”
石之轩赖皮地贴着桌子,含糊道:“三公子我身子不爽,休息一天再去。”慕然一把掐住她脖子拧了起来,边往外拽边道:“和尚庙有什么不好,清惠不是在那边吗?还多了一个你没见着的大姐姐,你看,多好!”
……
“当!”
清远悠扬的钟声传下山顶,石之轩呆看着漫漫向上延伸至没有尽头的石阶,寻死之心更坚。石之轩无力问向慕然:“还要爬山?”
慕然不解道:“怎么?不就八百八十八阶楼梯嘛,花间幻步很快就上去了。”
石之轩笑问道:“夭舞还是蝶舞?”
慕然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