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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之轩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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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之轩传 作品相关 石之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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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魔门出于对传人思想合格、政治过硬的要求,历来奉行“斩俗缘”这一严酷的入门仪式。以至于对石之轩这一重要历史性人物,我们仍然无从翔实地查考其出身来路。但石之轩大致与宋缺、祝玉妍为同时代人物,年纪当相去不远。宋缺称自己年轻游历时,杨坚刚刚代北周自立,杨坚以隋代北周在北周大定元年(公元581年),是时宋缺尤未成名,年方二十许人,由此可见石之轩应出生于公元560年前后。

    花间派的规矩是花间传人至迟在二十八岁时,要接受上一代传人以全力出手的“花间十二枝”相试练,但以石之轩的天赋,通过试练的年龄应当远在此岁之前。是时至多在隋代北周之初,天下尚末一统,乱世尤末终结,石之轩甫登武林,应当便是在这样的历史背景下面。

    在这里要厘清的一件事情就是由于在《覆雨》中的表现,魔门一直被误解为是武林甚至天下的公敌,然而实质上从《大唐》中我们可以看得出来,在那个时代,魔门的直接对手是只佛道两家,其余武林各派多半只是袖手中立。慈航静斋自命代表的白道武林,真正完全的同盟者不过是净念禅院、四大圣僧外加一个宁道奇。其他如解晖之流,吸引他们站到慈航静斋这边来的,恐怕更多的还是依靠静斋几大美女金面,而不是什么正义无敌,否则解晖也不会一转头又跟安隆玩结拜了。

    是以在南北朝末世这样一个国无常国、君非常君的动荡时代,还没有足够觉悟及实力主动卷进江山之争的魔门诸派其实还是很悠然自在的。我们从《大唐》中的只字片语,可以清楚地看到当时魔门的新一代接班人祝玉妍,当时最忙的并不是准备什么道魔之争,更不是江山之战,反而是很尽本职地周旋于宋缺、鲁妙子、晁七杀、岳山等黑白两道的顶尖人物之间,哪里还有什么正邪之辩,哪里还有什么门户之别。祝玉妍的年轻时代,恐怕更多的是花前月下,说不尽的旖昵风光,俨然是社交界新绽开之一朵光彩无限的交际花。

    花间传人石之轩,就在这个时候,带着几分忧郁,带着一身的骄傲,施施然地登上了历史舞台。还未曾学习补天阁的心法之前,他或许是如候希白一般笑容可掬,善画嗜酒的风流才子,但他却有一种气质是候希白永远都不可能具备的,那就是石之轩那一份流淌在骨子的桀骜不驯,那一份永远不甘居于任何人之下,哪怕一个人面对整个天地,他也不会挑一下眉的桀骜不驯。商秀洵说花间道的传人能给人一种深深的孤独感,甚至追求孤独,但这一点与后来的候希白却不尽相符,而且商秀洵与候希白间并无交集,可见其关于花间传人的知识,最大可能是缘于鲁妙子。而鲁妙子三十年来困守小楼,其对花间传人的认知,只能是针对石之轩而来。其强调此点,可见孤独几乎成为石之轩给人的最深印象,而石之轩的孤独感,相信在很大程度上,便是缘于他心中那份深深的骄傲。

    上文已经分析过了花间传人在两派六道中的尴尬身份,任石之轩再天纵英才,其成就仍然无法超越本派承传心法的限制,于是心比天高的石之轩不得不承认花间一脉在两派六道中成就不外中流,这样的现实难免会让他有些忧郁、有些不甘,有些愤世嫉俗。这些性格其实是成功的障碍,然而在另一方面却又对怀春少女具备着致命的吸引力,形成了石之轩独特的气质,以致于连魔门新一代的接班人祝玉妍都情不自禁,为之倾倒。

    毛主席教导我们:“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从日后石之轩对于祝玉妍几次蓄意揭疮疤式的说话行事可以看出,他对于祝玉妍绝不是毫无感觉。其与祝玉妍最后一会时那句苍茫寥远的“人生天地间,忽如远行客”,其沧桑感怀中,实不知有几分是为了与祝玉妍曾有过的那一段爱恨难分的过去。

    然而我们必须注意到的一点是,祝玉妍修习的是《天魔策》中仅次于“道心种魔大法”的“天魔功”,是代表两派六道的魔门新一代接班人。而围绕在她身边的,更都是中原武林一代俊彦。石之轩虽然未必会输给他们,但至少如宋缺、鲁妙子之流,自也会给他造成颇大的压力。当然最重要的是,他所修习的功法,在先天上便要输给祝玉妍一筹,花间派的地位,也自一直被阴癸派压着一头。诸君试想,哪怕在高呼男女平等的今天,任何一个正常男人,恐怕对于自己心仪的女子在各方面均超过自己,也还是会有些心结。更何况在斯时斯景之下,更何况石之轩是一个如此骄傲的男人。

    个体心理学奠基人阿德勒曾在其代表作《自卑与超越》里详述过由自卑升华到超越的心理过程,要以此理论详细论证石之轩的过程未免过于矫情。但我们哪怕是用最直观的心情去体会,就可以明白骄傲的石之轩在这等情景下面急于寻求突破的心境。

    《大唐》上关于祝玉妍年轻时的描写并不太多,但我们大致可由婠婠身上,推断出祝玉妍年轻时的性子。毕竟婠婠是自小被祝玉妍当成接班人来培养的,从其造型到气质,均可以看到祝玉妍投射在其身上的影子。婠婠对徐子陵一番情意,其直来直去、敢爱敢恨的率真,曾令其支持率一向高居于师妃暄之上。我们视祝玉妍如邪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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