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女子一袭白衣,相貌平凡,双眼却深邃、充满慈悲,有如长辈一般以详和的目光看着牧风,丝毫没有敌意,看到血魂珠却流露出悲伤、愤怒、无奈的神情。
牧风警惕地望着她,只觉得白衣女子仿佛没有修炼过的凡人一般,没有丝毫气势,但从她出手夺珠便知不凡,牧风想不通这女子本来就在花果山中还是在外面破阵而入的,但无论是那种情况,都说明她阵法修为比牧风强,而实力更不必说。
牧风见白衣女子不说话,只是时面盯着自己,时而看一下那血魂珠,而她看向自己的时候感觉到就像奶奶看着自己的神情,很亲切,不对,牧风心中一惊,怎么会出现这种感觉,这女子太可怕了,不动声色就可以影响自己的心神。
牧风赶紧收敛心神,佛宝舍利也没敢收回,生怕一个不小心惹到白衣女子,牧风心中明白眼前之人不是自己可以对抗得了的,于是只得硬着头皮问:“敢问前辈来水帘洞可是为了这珠子?”
她一来就先将血魂珠夺了,就知道她对血魂珠志在必得,但血魂珠到手既没走,也没再动手的意思,这又是为何,牧风只得以言语试探她的来意。
白衣女子点头道:“不错,我是为这血魂珠而来的,这血珠魂是我成道之物,见你要损毁,不得已先出手。”
牧风并没有相信,因为传承里也没提过血魂珠有这作用,这女子却不像说谎,但也没说出要这血魂珠,那意思却非常明显,已经得到传承,这血魂珠于己作用却已经是不大,送给她也没什么,只希望她得到之后不会再为难自己。
牧风自觉道:“既然这血魂珠与前辈有缘,却是前辈该得。”
牧风的意思是,得到东西就快走吧,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只见神秘女子看了牧风一眼,牧风有被看穿的感觉,悻悻地呆在一旁。
神秘女子手一挥,那佛宝舍利便回到牧风体内,那一刻,牧风感觉失去了对佛宝舍利的控制,待舍利回到体内却没有被禁制的感觉,全身元力通畅通无阻。
竟然如此轻易便做到,如此修为,牧风心中惊骇却无可奈何,此刻,牧风才真切地体会到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感觉,一切都由不得自己。
神秘女子看到牧风的神情,微微一笑,道:“我没说要这颗粒血魂珠,你不必担心。”
牧风无语,要是你说,送你了又说不要,到底想怎么样,折磨人吗,打又打不过,逃又逃不了,牧风只得装死狗,一屁股坐在地上,将毒元丹收起来,也不理会神秘女子,要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这不是一般的血魂珠,里面有三滴盘古精血,如若你刚才将两种元力导入其中将会引起爆炸,你也逃不过魂飞魄散的下场。”
牧风并不知道这些,如果真是如此,那神秘女子倒是救了自己一命,于是恭敬地道:“多谢前辈救命之恩,敢问前辈是?”
“我是九幽平心,你与我倒是大有渊源。”
望着眼前的女子,牧风只感觉到平静详和,要说牧风在这地仙界最敬佩的人不是造人的女娲,她不过是盗取造人功德以之成圣而已。不是教化人类的三清,他们只借教化之名,取气运而无实,为脸皮之争而不惜生灵涂炭。也不是普渡众生的西方圣人,同样也是欺负盗名之辈,世而是眼前这位以身为轮回的平心娘娘。
传说,盘古开天身殒,元神化为三清,精血与浊气结合生成十二尊先天神邸,便是人称十二祖巫,其中最为神奇的便是后土,巫族不修元神,但后土却能有感而化身轮回,泽被六道众生,便是造人的女娲也不过是造就一族,而三清接引准提不过是盗天之辈,徒占圣人之名的沽名之辈尔。都说巫族不修元神不识天数,但牧风看来后土道行、功德、胸怀那一样不是高出那视众生为蝼蚁的圣人千倍、万倍。
后土以身化轮回,功德无量,落得个身殒,只余一丝元神化而为平心,最后也没能保得巫族,天道何其不公。
如果眼前之女子便是后土化身,那一切便再自然不过了,阵法,尤其是地上的阵法,对祖巫后土来说不过是儿戏尔,牧风激动地道:“您就是平心娘娘?”
平心娘娘点点头,道:“在你开启这天然地煞阵时,我便算出你是我成道的机缘,只想不到,乃是帝谦的血魂珠。”
牧风确认眼前女子是平心娘娘,那她所说的一切便不会有假,而帝谦也算是后土的弟子,见到他的血魂珠如何不让平心娘娘悲伤,才有开始一幕,平心娘娘沉浸于悲痛中久久不语。
牧风此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得转移话题:“娘娘您刚才说,这血魂珠中有三滴盘古精血?”
这怎么可能,据说祖巫也不过只有一滴盘古精血,而这帝谦也不过是一般大巫而已。
平心娘娘点头确定地道:“不错,当初父神盘古已修成无上法体,开天以图破道成圣,但为天道算计,力竭身殒,身体便能化万物,而我不过是修九转玄功第八层,便能身化轮回,而帝谦已是第七层,虽然未完全转化为七转之体,但肉身却凝成这三滴盘古精血。”
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