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心知林青感念旧日情谊,有意让他与容笑风多接触,懂事地点点头:“只要他不是存心害林叔叔,我就认他做大叔。”说罢抱着扶摇去找容笑风去了。
林青眼望小弦走远,才儿不可闻地低叹一声:“是否在苦慧大师的预言中,这孩子的命运早就被注定了?”
可是在场众人,谁也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何其狂又道:“离泰山决战还有两个多月,这段时间难道真如小林所说,一任御泠堂布置谋划?”
骆清幽叹道:“无论泰亲王谋反之事是真是假,在他发动之前,谁也拿他无可奈何。或许明将军的策略才是当前形势下的最佳应对:诱其反,然后一举灭之,将这一场事关天下气运的大祸消弹于无形之中!我们现在能做的,只有尽量保证四大家族安全入京,不让局势落入无可掌控的境地。”
不甘其位的泰亲王可谓是京师祸变的根源,他身为皇亲,在没有真凭实据之前,谁也不能指证其造反。所以明将军才主动定下与林青的战约,借机诱反泰亲王在将军府有备之下、又与太子一系暗中联手,意欲在泰亲王谋反之际给他致命一击!只不过,在风云突变的京师中,任何可能性都会存在,泰亲王也并非没有成功的机会。明将军雪夜相邀林青,就是不希望逍遥一派节外生枝,若是泰亲王对局势有所察觉、隐而不发,以后就再没有一举根除他的好机会了。
这其中关系盘根错节,牵一发而动全身,因御泠堂与四大家族的加人,更增添了许多难以预知的变数。或许,如机关王白石一般,远离京师这是非之地,才是最明智之举。只不过林青等人身在局中,纵是不喜这一场权谋之争,亦不得不打起精神,面对即将到来的滔天剧变。
何其狂道:“小林你可想过,我们的行动全都建立在对明将军的信任上,虽说明将军向来一言九鼎,但九五之尊可不比天下第一高手,谁能保证他真的没有那份野心?若是明将军欺骗了你,一面借泰山之约调动江湖人的注意力,一面击溃泰亲王,自己坐上龙椅,又会如何?”
林青不答,眼露神光。如果真是那样,他一定会誓与明将军周旋到底,至死方休。骆清幽却是轻轻一叹:“我倒是觉得,就算皇位落在明将军手里,也不是什么坏事。”
何其狂冷笑:“只要对天下百姓有利,皇位是谁的,都不放在我心里。只不过,我决不会容忍任何人的欺骗。你们能沉得住气,我可不行!嘿嘿,这两个月里我定要找些事做…”看他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恐怕是打算暗中调查明将军的真正目的。
骆清幽一惊,她深知何其狂索不服人、狂傲不羁的性子,一旦有所怀疑,必会查个水落石出,到时非弄得天下大乱不可。她隐隐觉得不妥,却不知如何说服,只好眼望林青,希望他能出言劝阻。
林青笑道:“小何你若觉得气闷,联络四大家族之事便交给你好了,我也可以静心准备与明将军的绝顶之约。”
“小林,你不要怕我坏事,我自有分寸,四大家族之事交给我就行了。”何其狂自嘲一笑,眼中神情却是十分郑重,“不过听你说起那御泠堂主,我倒想起了一个人。”
林青与骆清幽互视一眼,口中同时吐出了一个名字:“宫涤尘!”
御泠堂主乃是出身于南宫世家,宫涤尘与之是否有什么关系?是否为避人耳目,才改姓“南宫”为“宫”?宫涤尘发起清秋院大会的真正目的到底是什么?表面上是为了解答蒙泊大国师的难题,却有意无意间促成了明将军与暗器王的绝顶一战。这个高深莫测的年轻人行事果决、极有条理,实是令人难以轻视。
何其狂沉思:“如果无念宗的谈歌和尚在京师小镇外,便有搭救小弦之意,为何小弦恰好结识了宫涤尘后,他便不再出手,难道就是因为宫涤尘的身份?”
林青道:“我听简歌的意思,御泠堂对小弦的态度十分古怪,似乎并不想与之发生什么关系,只是不想他落入泰亲王之手而已。小弦邂逅宫涤尘之事,或许只是凑巧,倒不必深究。不过清幽曾提及,清秋院大会上简歌望向宫涤尘的目光,似乎是旧识之人,恐怕其中大有缘故……”
何其狂道:“不过白石既然说御泠堂主已失踪几年,应该不是诳语。他在清秋院大会上曾见过宫涤尘,由此应该可以排除,宫涤尘就是御泠堂主的推断。”
“我又想到一处疑点。”骆清幽缓缓道,“祁连山的无念宗极少来到中原,御泠堂如何能将之收服?宫涤尘师从蒙泊,祁连山地处吐蕃国境,却是有这个条件。”
何其狂淡然道:“如果我们的猜测属实,宫涤尘极有可能会说服蒙泊国师在正月十九、泰山决战之前入京,到时我再好好会会他!嘿嘿,我就不信揭不穿他的身份。”
林青沉吟道:“小弦对宫涤尘极有好感,我们不要对他说出这些怀疑,暗中留意即可。”
三人商议一阵,虽然疑点丛生,却也得不出一个确切的结论。
林青将四大家族的联络之法告诉何其狂,骆清幽亦命几名蒹葭门心腹去鸣佩峰传信。在将军府全力迎击泰亲王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