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知会了官府,尚未来此处。”他嘿然冷笑一声,“他一个月前便传书与龙堡主约好了,后日在城外七里坡相见,自然不必理会我们这等小角色。”林青听到此处精神一振,原来泰亲王早就与龙判官约好了,听鲁子洋的语意,龙判官亦会于这二日来涪陵城。想必为避人耳目,所以齐百川才不直接去擒天堡。
“神捕?”关明月亦是一声冷笑,“齐百川这几年仗着在刑部洪修罗手下作威作福,颇不知道天高地厚,别说是你,就算在京中见了我们亦是趾高气扬、不可一世。”他随即将声音放低:“听说齐百川今日在三香阁又惹上了暗器王林青。”鲁子洋笑道:“关兄的消息倒是来得快。这几日也不知怎么了,各路人马像约齐了似的都来到了涪陵城。暗器王数年不现江湖,竟也来赶这趟热闹。我听线报说,起因是那个扎风喇嘛说了骆清幽的什么坏话,这才惹怒了暗器王,却与柳桃花先打了起来,还好暗器王手下留情,没有伤人。”关明月冷冷道:“林青敢直言挑战明将军,更在明将军的重围下脱身,天下能有几人?我看齐百川是活得不耐烦了。”“关兄所言极是。”鲁子洋附合道,“暗器王亦是今天才到涪陵,而且一点也没隐藏行踪的意思,我已严令手下不要惊动他。嘿嘿,擒天堡虽然未必怕他,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像这种喜怒难测的大魔头,能不招惹最好。”林青听得一呆,想不到自己六年前挑战明将军,不但让自己成了江湖人眼中的大魔头,更还加上了喜怒难测的评语,只得暗暗苦笑。
“鲁兄太也高估暗器王了。林青亦只是胆大而已,真要说到武功,别说明将军,就算与龙判官交手他也未必讨得了好。”关明月语气中颇有一丝醋意。也难怪他心中不忿,林青本与他同列八方名动,却因当年挑战明将军而名声大噪,一跃成为天下有数的宗师级高手,八方名动的其他人自是不服。鲁子洋嘿嘿一笑:“林青当年杀了登萍王顾清风,已是朝廷钦犯,齐百川身为名捕却故意装作不识林青的身份,这份耐力倒是令人佩服。”林青听到这里,眉头一皱,这个鲁子洋故意在妙手王面前提到此事,又是一副幸灾乐祸的口吻,显是不怀好意。
“那又怎样?”关明月果然被鲁子洋的话惹出了真火,声音亦提高了许多,“明将军颁令天下,在他与暗器王决斗之前,任何人不得阻挠。此话虽然可大可小,但任何一个动暗器王主意的人,都要想想是不是会担上阻止明将军决斗的罪名……哼哼,要不是因为这个缘故,我首先便要寻林青为顾清风报仇。”鲁子洋干笑一声:“关兄自有这个实力。何况京师八方名动哪一个不是心高气傲之辈,放眼天下,敢公然置将军令不顾而执意追捕暗器王的,亦只有追捕王梁辰一人而已。”他放低声音,岔开话题,“关兄若是有意,我可安排你先与堡主见一面。”关明月大喜:“既然如此,便有劳鲁兄了。最好就在明后天,能在齐百川之前先见到龙堡主最好了。”鲁子洋道:“关兄放心,我自当尽力。且不说太子一向照顾擒天堡,就是妙手王亲来涪陵城,堡主亦要买个面子。”关明月甚是受用,放声大笑起来:“关某承情之至,若是鲁兄有空来京师,定当好好款待。”
林青心想龙判官的架子倒是不少,妙手王关明月一向眼高于顶,在京师中算个人物,在江湖上也有几分薄名,却连见其一面也这么不容易,又与擒天堡的一个香主如此攀交,想必是关明月在太子面前夸下了海口,来到涪陵城,方知强龙难压地头蛇,这才勉强收起几分傲气,变得如此谨小慎微,心下不由对关明月的为人又鄙夷了一分。在这一霎,林青心中忽然疑云大生:这鲁子洋一番话绵里藏针,挑唆与安抚双管齐下,将一个堂堂妙手王亦哄得服服帖帖,如此人物在擒天堡却只是一个香主,实难让人相信。莫非一直轻视了他么?
关明月道:“已过三更,小弟这便告辞,我住在城南云中客栈,若是鲁兄有了消息便来通知我。”鲁子洋客气道:“天色已晚,客栈怕也住不舒服。关兄不如便在此处过了夜再走。”关明月叹道:“小弟还有同来的几个兄弟,不得不回去照应一下。待得此间事了,便是鲁兄不说,我也要厚颜请鲁兄带我好好玩一下涪陵。”又提高声音,“宁先生身体不舒服便不用送了,好生休息,关某隔日再来给你问安。”一个听起来甚是羸弱的声音淡淡道:“关兄慢走,今日身怀微恙,不能陪妙手王尽兴,真是失礼。”林青这才着实吃了一惊,原来房中尚另有一人,自己却到现在听到他说话方有感应,虽说是心思均放在关、鲁的对话中,但此人气脉悠长几无可察,实是一个难得的高手。
听关明月的语气,此人应该便是擒天堡中地位仅次于龙判官,人称“病从口入,祸从手出”的师爷宁徊风。听说宁徊风周身大小病不断,每天都要吃几十副药,病从口入的绰号便是由此得来。此人掌管擒天堡的大小事务,乃是擒天堡的实权人物,据说他每个月末都要给龙判官呈递当月擒天堡发生的详细事况,巨细无遗,便连一个擒天堡的喽罗何日打了老婆一掌都列在册,再加上其一手“百病”剑法、“千疮”爪功亦是少逢敌手,是以才会被人称为祸从手出。宁徊风在江湖传言中是个极难缠的人物,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