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之一,此次入川明为钦差,暗中则是为泰亲王办事。”洪修罗在京中一向隶属于泰亲王,人尽皆知。
“五大名捕!”林青眼中精光一现,不屑地耸耸肩,“那追捕王梁辰算什么?”虫大师叹道:“你当年杀了登萍王顾清风,追捕王梁辰与顾清风一向交好,这几年远离京城追捕于你。而洪修罗靠着泰亲王借机拓展势力,搜罗了不少人材,又破了几个大案,在京师也算出尽了风头,将手下五大捕头高德言、齐百川、左飞霆、余收言、郭沧海自封为五大名捕。”他看了花想容与水柔清一眼:“花嗅香给我飞鸽传书,一项是要我帮他女儿找到兄长,另一项却是告诉我齐百川这次来川东,乃是暗奉泰亲王命令与龙判官结盟。嘿嘿,他走陆路由剑门蜀道入川,却不知我早就在涪陵城等着他了。”
“有这等事?只怕立刻便会引起江湖中的无尽风波!”花想容闻言一惊,这个消息她尚才知道,“泰亲王不好好做他的亲王,跑到武林中添什么乱?”水柔清年纪尚小,不明白这其中的利害关系:“结盟有什么大不了,就像我们四大家族还不是结盟了?”虫大师叹道:“泰亲王身在皇室却暗地联合武林中人,本身就有违常规。何况龙判官地处川东,一向不买中原武林的账,俨然土皇帝一个,若他与泰亲王联盟,只怕所图非小。”林青沉吟道:“京师三大派系,犹以泰亲王最为复杂。明将军好歹要听命于皇帝,太子亦有诸多掣肘,惟有泰亲王仗着是当今皇上的胞弟,又是先帝正宫所出,毫无顾忌。”他冷笑一声,“泰亲王筹划多年,终于耐不住要谋反了么?”
“谋反?”水柔清登时来了兴趣,“他本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亲王,为何还要谋反?”“功利之心,人皆有之。”虫大师长叹一声,“何况像泰亲王这等功高权重之人,便是在一人之下亦是无可容忍的。”水柔清拍拍脑袋:“大师说得不错,便是我四大家族中的各弟子也为了那六十年一度的行道大会争得不可开交呢。哎哟,容姐姐你拧我做什么?”原来花想容见水柔清童言无忌,将四大家族的秘密外泄,忍不住暗地提醒,掐了她一把,却被水柔清当众叫破,不由面红耳赤。
林青再次听到行道大会的名字,但知道四大家族内有许多不为外人所知的机密,故作未闻,仍是望着虫大师:“虫兄意欲如何?”虫大师道:“本来泰亲王无论想篡位也罢,增强实力也罢,原也不关我们这些小百姓的事,更何况他与龙判官能否结盟亦是未知之数。”他略一沉吟,“但那同来的番僧却是吐蕃大国师蒙泊的二弟子扎风。据我得到的消息,泰亲王与龙判官结盟的条件之一便是将雅砻江以西的土地献与吐蕃……”林青一拍桌子:“勾结外人侵我国土,泰亲王当真是鬼迷心窍了。”
水柔清奇道:“蜀境内本就是龙判官的地头,若是献与吐蕃他岂不是吃亏了?”虫大师解释道:“你有所不知。雅砻江以西多是雪山,地形复杂,向来是汉藏混杂,时有冲突。当今朝庭鞭长莫及,为免争端,每年俱命川中帮会向吐蕃部族献上重礼,方保一时平安。而擒天堡为川内帮会盟主,这份重礼便着落在擒天堡身上。但若泰亲王给皇上进言将雅砻江以西献与吐蕃,龙判官虽然减了一大笔支出,可那一带的汉人只怕再无出头之日了。”林青想一了想:“龙判官好歹亦是一方宗师,如此条件虽然暗中得利,但表面上未免示弱于人,他未必会答应吧?”虫大师道:“且不说泰亲王还许了龙判官怎样的高官厚禄,另还有一个条件便是助龙判官挑了擒天堡的大对头媚云教。”林青沉思不语。
媚云教这些年一直与擒天堡作对,虽处下风却亦令龙判官头疼不已,若是能一举灭之,擒天堡在武林中的地位便会一下子提高不少,只怕龙判官也会动心。毕竟龙判官身处蜀地,一向不大为中原武林看得起,若是能与泰亲王这样权势冲天的皇亲国戚拉上关系,声势上自是大有不同。
林青脑中灵光一闪:“太子与明将军若是知道此事,必不肯善罢甘休!”虫大师道:“齐百川表面上是奉皇命入川,明将军与太子亦不能明目张胆地拦他。”他微微一笑,悠然道,“但若是钦差大臣在擒天堡的地头上出了事,只怕龙判官无论如何也脱不了干系。”水柔清笑道:“那还等什么?以虫大师的手段,纵是龙判官亲自给那齐百川做保镖,怕也护不住他的小命?”虫大师傲然一笑,随即又沉声道:“但那个番僧扎风若是有了什么闪失,只怕吐蕃国师蒙泊不肯善罢甘休……”水柔清恨声道:“那个番僧的一双贼眼盯着容姐姐不放,好不可恶,我巴不得废了他一双招子才好。那个什么吐蕃国师就算不肯罢休又如何,我不信他的武功能敌得住虫大叔?”花想容的脸不由又是一红。虫大师叹道:“他找上我到是不怕,就怕蒙泊一怒之下,汉藏边界上势必血流成河。”
林青恍然,终于知道虫大师的顾忌是什么了,暗自敬重他悲天悯人的良苦用心,肃容道:“虫兄要我如何做?尽管开口。”虫大师犹豫道:“我现在便是拿不准明将军与太子会有何动作?就怕他们不择手段伤了扎风,给无辜的百姓惹来一场弥天大祸。”水柔清愤然道:“莫非我们还要去做一回这番僧的保镖么?”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