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陆展元一只脚即将踏进洞口之时,突然传来一声娇呵:“站住!那是铁掌帮禁地,入者有死无生,你活的不耐烦了?!”
陆展元猛地转身,盯着说话之人,笑道:“我还以为你不出声呢。小丫头,这是你铁掌帮的禁地,可不是我的禁地,所以我想进就进,那些破规矩对我是不起作用的!”被叫小丫头的正是裘千尺,陆展元来到洞口之时就隐隐感觉有个人在一旁窥视,不过他艺高人胆大,装作不知道而已。
“不行!你不能进去!”裘千尺双手一伸拦在陆展元身前,胸口微挺,故意用身子为难陆展元,因为她认为陆展元不会做出什么下流的举动迫使她让开。原来,在陆展元和裘千仞打斗的时候,裘千尺就已经躲在一旁观看了,当她亲眼目睹自己眼中武功高绝的二哥被这个欺负她的臭男人三下两下打败的时候,心中的震撼不言而喻,不等她震撼完毕,就看着散发着狂野之气的陆展元,眼中异彩连连,觉得这才是真正的伟男子,心下不由自主的就把陆展元规划到正直的好男人之列,完全忘记这个“好男人”中午的时候还欺负过她。至于陆展元和裘千仞两个高手,没有发现裘千尺在一旁观战,那是因为裘千仞被打的无暇旁顾,而陆展元却是经验欠缺造成。
陆展元微愣,道:“你让开,敢和我耍横,小心我不客气了!”裘千尺以为镇住了陆展元,自鸣得意的道:“本姑娘就不让开,你待怎样?”陆展元脸色发黑,这丫头是不是脑子有病,难道她以为自己真不敢对她怎么样吗?当下不怀好意地问道:“你当真不让开?”裘千尺下巴一抬,哼了一声代替了回答。陆展元好笑地道:“那好吧,是你逼我的。”说罢出手如电,食指轻颤,瞬间点中了裘千尺的几处穴道,熊腰一弯就把她抱了起来,往边上几步肩膀一掀,就丢在了草丛之上。
裘千尺惊的大叫:“你……你想干什么!?”声音充满不可思议般的恐惧。陆展元嘿嘿一笑道:“此时月黑风高,你我孤男寡女在这偏僻的山巅,你说我还能干什么?啊哈哈哈!”
“啊!不要!救命啊!”很明显裘千尺想到了那一种可能。陆展元一听这叫声,心道,你爷爷的,小爷我此时若接上“你叫吧,就算你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听到的”这一句经典台词,岂不是惹的自己喷血。当下一阵无趣,顺手点了裘千尺的哑穴,道:“你想什么呢,小丫头?怎么满脑子都是那种思想,我对你没那种兴趣。你先在这慢慢躺着,哥哥现在有要事待办,没空和你玩。”说罢也不管她那幽怨的眼神,转身又往洞里行去。
陆展元一路高举着松柴,一步步向内走去,转了两个弯,前面赫然现出一个极大的洞穴。这石洞系天然生成,较之外面人工开凿的石室大了十来倍。放眼瞧去,洞内共有十余具骸骨,或坐或卧,神态各不相同,有的骸骨散开在地,有的却仍具完好人形,更有些骨坛灵位之属。每具骸骨之旁都放着兵刃、暗器、用具、珍宝等物。陆展元呆望半晌,心想:“这十多位帮主当年个个是一世之雄,今日却尽数化作一团骸骨,总算大伙儿有伴,倒也不嫌寂寞。哈哈,这法儿倒挺好,胜过独个儿孤零零的埋在地下。”他见到各种宝物利器,却如不见,心中记挂着《武穆遗书》,便又自行举着松柴,继续寻找。
寻得片刻,忽见洞穴东壁一具骸骨的身上放着一只木盒,盒上似乎有字。陆展元走上数步,拿松柴凑近照去,只见盒上刻着“破金要诀”四字,他心中一动:“这定是那《武穆遗书》了。”想罢伸出左手就欲去拿木盒,却忽然停住,心道,小心为妙,别中了机关,俯身从一具骸骨边取下一把兵刃,轻轻一拨,只听得喀喀数声,那骸骨突然迎头向他扑将下来。陆展元哇哦一声,跳在一旁,那骸骨扑在地下,四散开来,陆展元等待片刻见并无危险,这才放心的捡起地上的木盒。
将柴松插入地上孔隙,陆展元席地而坐,小心翼翼地将木盒开口朝外揭开,见没有暗器飞出,才转至眼前,盒内果然是两本册子,一厚一薄。陆展元拿起面上那本薄册,翻了开来,原来是岳飞历年的奏疏、表檄、题记、书启、诗词。陆展元随手翻阅,但见一字一句之中,无不忠义之气跃然,不禁大骂一声,靠,看不懂。还是留着以后送给郭靖那个傻孩子,好激励他努力地去守襄阳吧。当下又拿起另一本厚册翻开,只见第一页上写着十八个大字,曰:“重搜选,谨训习,公赏罚,明号令,严纪律,同甘苦。”当即哈哈一笑,这正是那本岳武穆王亲笔所书的兵法。陆展元也不耽搁,既已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还是速速离开的好,毕竟和那么多死人坐在一块,心中还是有些毛毛的。
重新将两本册子装入木盒,想了想,又把木盒打开,把两册书拿出随手往怀里一塞,心道,既然是恶作剧,不恶搞一下怎么对得起将来到此寻书的人。于是捭下一块碳灰,在中午从裘千尺身上顺来的锦帕上写道:“你来晚啦!傻冒!”然后把锦帕叠的板板正正铺在了木盒中,再小心翼翼地支起一副骨架,尽量的把木盒摆放成原来的造型,拍拍手搞定,可以想象一下将来找到这儿的人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哈哈……陆展元得意的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