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展元内功浑厚,声音远远传去,响彻山谷。此时对面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女跳了出来道:“何人在此喧哗?灵鹫宫不见外人,请速速离开!”
陆展元见有人出来说话,也不听她说的什么就忙施展轻功向对面纵去,他有心显摆,身体不弯不屈,冉冉前行,半途中只在铁链上轻轻一点,便落至对面。不等陆展元站稳脚跟,那少女青锋一展就向他削来。
少女剑招精妙非凡,剑剑直指要害,似乎要取人性命。陆展元背后临渊,无法后退躲避,顿时被逼的手忙脚乱,亏的他内力深厚,每每剑招临身之时挥动掌缘击打剑身,令其剑招方向改变,心道,灵鹫宫的武功果然厉害,就连一个守山门的都有如此修为,当下更是期待那还未到手的顶尖武功。其实并不是少女的剑法有多了得,而是他现在的武功招数太粗劣了,与人过招经验又少,所以才觉得对方招数厉害。陆展元又一掌打偏少女的铁剑,趁少女回剑换招之余,忙纵跃一旁叫道:“停!姑娘好没道理,怎么不论好歹上来就要取人性命?你多少也问明一下在下的来意再动手也不迟吧?”
“哼!未经允许擅自越过天桥的均视为对灵鹫宫欲行不利之人,刚才我已经警告你,让你下山,你不但不听警告反而越过警戒线,我当然要把你杀了,不然以后什么人都想来就来,那我灵鹫宫颜面何在?”少女面露杀气咄咄而道。
“姑娘可别误会,在下绝对没有对灵鹫宫不利的想法,你若不信我现在就回对面。”陆展元恍然,原来自己越过警戒线,被误会了,当下欲转身跳回。
“不行!既然跳过来了,哪容的你说回就回?”少女长剑一横档在陆展元身前。陆展元尴尬道:“那姑娘待要如何?”少女双眼一凌道:“让我杀了你就是!”陆展元两眼一翻,都说了没恶意,怎么还要杀啊?他此次有目的而来,不好得罪灵鹫宫,当下双手一拱道:“在下乃是空空门当代传人,有重要之事欲见你们尊主,若你尊主知晓定不会拒在下于门外。还请劳烦姑娘通报。”
“什么空空门?好大的口气,没听过,我们尊主是尔等想见就见的?要是随便什么门什么派的传人都来见我们尊主,我们尊主难道都得见不成!?废话少说,你站着别动,让我一剑杀了,然后把尸体往这深渊中一丢了事。”灵鹫宫自来就有接纳受伤害女子的传统,这少女其实是刚进入灵鹫宫不久,所用剑法也是自己本身就会的,她现在说的话却是那些比她早进灵鹫宫的人教导多遍所得,因此说起来很是顺口。
陆展元心中大呼倒霉,怎么遇上一个死心眼的女人啊,我和你又没有深仇大恨,干吗非得杀了我啊!见和此少女解说不清,陆展元故技重施提气喊道:“空空门当代传人陆展元持逍遥令牌特来拜见,请灵鹫宫尊主前来迎接逍遥令牌!”这一次声音如丝如线,向着灵鹫宫正殿方向清晰传去。
等待片刻却毫无应答,那少女眼含轻蔑怀疑,仿佛陆展元是个沽名掉誉,冒充大头的无耻之徒,现下被拆穿了看你还有什么可说。陆展元也甚是尴尬,没想到这逍遥令牌竟然不好使,难道百年后,逍遥派已经忘记这块令牌了?正思量要换个什么方法才能进去,只见眼前一闪,一个身影突兀地出现在对峙的两人跟前,速度快的令人咋舌,一掠一停衣衫纹丝不动,仿佛已经站在那儿很久。
那少女一见来人,急忙跪下道:“拜见尊主!”其身份不言而喻。那人温和的道了声你退下吧,就转首向陆展元道:“你说要我迎接逍遥令牌,可是当真?那令牌现在何处?本尊可否一观?”
陆展元仍有点震惊对方高深莫测的轻功,听到问话忙拿出令牌道:“当然可以,请先生过目。”他现在是以一派之首来见,所以在称呼上不能自降身份,故称此人先生。
那人接过令牌细细抚摩,嘴角颤抖,仿佛是在鉴赏一件绝世宝贝,片刻后才回过神来道:“此令牌本尊只在文献中见过图样,实物倒是第一次见到,不敢妄断真伪,要本尊凭借你一句话就相信你的身份却有些为难。”
哪来这么多麻烦啊,能知道空空门和逍遥派之事的只可能是两派传人,而又知道这逍遥令牌是你逍遥派之物还不能证明啊?至于自己空空门传人的身份,陆展元却皱了下眉头,当下把自己领悟的“千影步伐”施展开来,顿时空地上幻影连连,展转腾挪,潇洒快捷。忽而又运转“风行身法”,窜高远掠,亦是速度惊人,这“千影风行”轻功集身法和步伐与一体,步伐是与敌人相斗时躲避攻击的诀窍,称为“千影步伐”展开后仿佛幻出身影千百个,令对手一时找不到攻击点,与《凌波微步》有异曲同工之妙,在和欧阳克相斗时,躲避其灵蛇拳就是行此步伐,而千里远行和进距离纵跃之术,便是轻功“风行身法”了。
陆展元一个潇洒的收尾,停在灵鹫宫尊主的身前,道:“小子的身法步伐理解的还不是很通透,还请先生指点。”那尊主点头道:“不错,是空空门的轻功身法,虽然我没见过,但天下见能与我派《凌波微步》相比毫不逊色的也就只此一家而已,既然你是空空门现在的传人,那本尊刚才却是怠慢了,还请见谅。本尊崔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