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事。这新城主真是个怪人。”
先前说话的泼辣女人笑道:“女娃子咋就不能上学?说不准,以后还能作官呢。”
周围的人都哄笑了起来。我和风瞳也不禁相视一笑。
开办义学是我买下东瑶城以后筹办的第一件大事。我计划在明年能够把义学的规模由现在的四所扩大到六至八所,所学的科目也在文学、体育、算术的基础上,增加自然、地理等科目,并且在大一点的学生当中增加机械制造、商业经营等等实用性科目。同时,免费的医馆也正在筹建当中。
风云堡买下了东瑶城之后,保留了原有的衙门,用来处理城中居民的日常纠纷。在我看来,不论是他们所沿袭的檬国律法还是他们处理纠纷的方式,都未免过于简单和公式化了。不过,这些事都需要慢慢的来。因为就目前而言,最重要的事不是改革,而是——生存。
自从来到了东瑶城,我就很少外出了。尽管我现在的臃肿体态,即使不戴面纱韩高也未必能够认得出我。但我还是不敢轻易的去冒险。这里距离歧州并不远,而且,此时坐在主帅大帐里的人,是那个一心要置我于死地的大将军韩姜。一旦被他发现我藏身在这里,那遇到麻烦的将不再是我一个人。
远处的街道上传来了一阵异乎寻常的骚动,很多人都伸长了脖子向那个方向张望。不过奇怪的是,人人脸上都是一副笑嘻嘻的表情,并不见慌乱。我正在心里暗暗纳闷,就听风瞳又惊又喜的喊了起来:“商队!是风云堡的商队进城了!”
“枫苑”的正门外聚集了很多看热闹的人,几乎将整个街道都堵满了,我们只好绕到后街,从西角门进去。
远远的看见花厅里的三个熟悉的人影,我的心里一阵慌乱,脚步也不由自主的慢了下来。一时间只觉得连掀起面纱这样的一个动作也需要鼓起莫大的勇气。
在花厅中走来走去的风秀秀最先看见了我们,她快步走下了台阶,一边好奇的打量着我,一边带着戏谑的表情打趣风瞳:“风堡主别来无恙?你几时成的亲?怎么这般小气,连喜酒也没有请我喝一杯?”
风瞳微微一怔,扭头看我。
我深吸了一口气,慢慢的掀起了面纱。尽管已经鼓足了勇气,但是四目相交的瞬间我还是有种想要扭头逃走的冲动。
“师傅,是我。”我垂下了眼睑,费力的说:“师傅们一路辛苦了。”
风秀秀张大了嘴,目瞪口呆的看看我笨重的腰身,再扭头去看坐在花厅里喝茶的容琴师傅,仿佛弄不懂到底在她的眼前出了什么事。邱烈师伯眼中惊讶的神色一闪即没,而容琴师傅仿佛挨了一闷棍似的,怔怔的端着茶杯一动不动。
风瞳后退了两步,淡淡的说:“我替城主去问问管家,看看几位师傅的住处是否安排妥当。”
随着他的离开,花厅里外顿时弥漫起难以言喻的沉闷和……尴尬。我取下斗笠扔在一边,在花厅前面平整的青石板上跪了下来。
风秀秀如梦初醒,上前两步要拉我起来。
“让师傅们担心是徒儿的错。”我垂着头,低低的说。我忽然发现对于自己已有身孕这件事,我还从未想过师傅们会有什么样的看法。我始终觉得那是我私人的问题,可是此时此刻,面对着他们,我却难以避免的感到了一丝羞愧和酸楚。
“快起来,”风秀秀拉我不动,急得大喊了起来:“容琴!容琴你倒是说话呀!”
容琴师傅放下茶杯,神色之间象刚被惊醒的人一样有些惊疑不定。她出神的凝视着我,沉沉的说:“起来吧,刚才风堡主称呼你什么?”
我扶着风秀秀的手费劲的站了起来,她的手掌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暖,我冲她微微一笑,小心翼翼的跟他们解释:“我已经买下了东瑶城。另外还有一件事,我没有经过师傅允许就擅自决定了。”我停顿了一下,一抬头看到了远处旗杆上随风飘扬的两面城旗,似乎从中感应到了某种神秘的力量,不知不觉挺直了腰身:“我擅自动用了冥宗的紫玉佩。我已经下令让所有冥宗的人用最快的速度从天冥峰赶到东瑶城来。”
容琴的手一抖,扭头去看邱师伯。邱师伯自从见面还一句话都没有说过,直到听说我调动冥宗,脸上才浮起了一丝饶有兴味的浅笑。
容琴收回了目光,伸手指了指身边的椅子,“坐着说话。冥宗的事既然已经给了你掌门信符,无论你怎么安排,我都不会再过问了。你从小就不是莽撞的孩子,我相信你心里有数。”说着,不无忧虑的瞥了一眼我的腰身,微微皱起了眉头:“你把中京闹得一团糟,就为了这个?”
我不明白她所说的“这个”是指我有身孕的事,还是指我调动冥宗的事,只好低了头不吭声。风秀秀拉我坐下,将我的手臂放在桌面上一边细细把脉,一边抱怨容琴师傅说:“就算没请咱们喝喜酒,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孩子自己有自己的安排,再说风堡主这人我也接触了一段时间,是个……”
我轻轻的打断了风师傅的话:“我的事,与风堡主无关。也从来没有过喜酒。这件事我不想再提。我会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