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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梦令之天朝女捕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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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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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刑部武试的那天,父皇和我都去了,我们的心思主要都在西夏的身上——很想知道一个女子身手会好到什么程度。

    直到她出现,我才讶然发现西夏竟然就是明韶的那位小兄弟。这事让我忽然就对明韶生出了几分疑心,西夏就是记舞潮,记舞潮就是明韶的未婚妻子。这事,他不可能不知道——他又打着什么样的心思呢?

    莫非,也是为着她身后的江湖势力?

    我看着她的身影在刀光剑影之中穿梭闪动,在我的记忆里,似乎还从未有过如此认真的打量一个女人。

    她应该不算美丽吧。在焰天国的传统观念里,美丽的女子应该象舞秀那样,温柔娴静,象池塘中摇曳的水草。然而这个女子,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勃勃生机,顾盼之间熠熠生辉的神采都有些过于耀眼了。就好象起晚了的人,一拉开厚厚的窗帘,冷不防就被阳光刺进了眼睛里——有些刺痛,却又夹杂着丝丝惊喜。

    对于我而言,那是一种全然陌生的感觉——陌生到难以形容,无从分辨。

    再次见到西夏,是在父皇的御书房。因为几天以来关于昌平夫人的案子,众说纷纭,他心里也确实十分的烦躁。

    那个昌平,我曾经在皇太后的寝宫遇见过两次。不美,却极有风情的一个女人。我曾经揣测过她跟父皇之间是不是也有一些暧昧。然而,揣测毕竟只是揣测。父皇到底是怎么打算的,连太傅也说不好。

    西夏不过是七品武官,刚烈也罢,愚蠢也罢,不管怎么说,这一副铮铮直言的劲头还真是叫我刮目相看。一想起朝堂上那群官员畏畏缩缩的嘴脸,就情不自禁的有些感慨:一个普通的七品官员竟然有这样的胆气,何其难得!

    我虽然不敢说比父皇更圣明,但是忠言逆耳的道理还是懂的。如果我可以做主,这样的官员一定大用。所以,我打算亲自去劝慰她。直到今天,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想见她的愿望无意之中表露的太过急切,所以才被太傅不顾一切的拦了下来。

    他那双黑湛湛的眼睛似乎一直看到了我的心里,看到了埋藏在深处甚至连我自己都不曾发现的东西。我不喜欢这种被人看透的感觉——即使他是太傅。

    我的视线不自然的避开了他。他说:“殿下身份尊贵,让人知道殿下深夜去探望西大人,反倒更连累了她。这差事还是老夫去吧。”

    这个老家伙是在故意跟我作对吗?

    我的怒意却换来了他更加坦然的回视,我恨恨的转身离开。

    听到他在我背后嘟囔说:“这小丫头,脾气还挺暴躁。”

    我知道这样的人,他欣赏。

    尽管我一早就知道我的婚事会是利益权衡之后的一个怪物,但是父亲竟然真的同意了皇后的提议立韩雪为太子妃,还是让我非常的愤怒。

    我母亲的事是第一件,立太子妃巩固韩家势力这是第二件,我该怎样把这一切都偿还给那个我不得不称呼她做“母后”的女人?

    我打翻了她们从皇后寝宫里捧来的签盘,把那些写着女人名字的竹牌用力的踩在脚下。与其是让我选出自己中意的侧妃,倒不如说是因为他们的愿望已经实现,所以才故做大方的丢出一块肉骨头来安抚我的怒火来的更贴切些——我不知道除了拼命踩踏那些竹牌,我还能做什么。

    人们看到的明德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太子,是握有生杀大权的储君。但是只有我自己知道,我所能拥有的是多么可笑的贫乏。

    我把所有的人都轰了出去,我象疯子一样在那些小竹牌上发泄着我隐忍多年的怒火。我砸掉了书房里所有能砸碎的东西——而那个写着舞秀名字的竹牌就在这个时候,猝不及防的出现在了我的视线里。

    我从没有跟任何人说起过,当我看到记舞秀的名字时,脑海里闪现出来的,是比武场上那个手中握刀,英姿飒爽的女人,那个御书房里慷慨陈辞的倔强女人,那个象阳光一样刺痛了我双眼的女人。

    舞秀只是舞秀。

    她生得很美,而且知书达礼,具备了一个大家闺秀所应该具备的一切素质。也具备了我曾经对于女性所要求的一切条件。可是当她对着我绽放甜美的笑容,当她柔若无骨的依偎在我的怀里,我的心仍然空荡荡的。

    用玉佩来试探她,最初是太傅出的主意。

    那时,因为和大楚国的战争提早爆发,焰天国军中的精锐力量都集中到了前线。可是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冥宗的那个老女人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兴风作浪,她已经快要死了,仍然不死心的频繁的派出手下前往各大门派,似乎还在多方求证有关当年玉佩作为联络信号的那一场子虚乌有的剿灭行动。

    她是因为歉疚自己做了别人手中杀人的凶器,想要查清楚真相?还是仅仅想要消除一切针对冥宗的潜在威胁?

    不管出于什么原因,这个女人已经让我忍无可忍了。对于西夏,我的疑心也越来越重,她尽管从没有和天冥峰的人有过接触,但是她毕竟是冥宗名义上的掌门。连太傅也旁敲侧击的在我耳边说:“西夏虽然是官身,但是万一要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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