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看着明韶,似乎在等着明韶的回答。他的身边是几个歧州回来的将士,看样子在讨论什么跟歧州有关的问题。
明韶的脸上带着淡定的笑容,从容的回视着风瞳,缓缓说道:“对于商业,在下自问不如风堡主精通。焰天国与北方诸国的水果贸易历年来有增无减,听说在风云堡和北方诸国的诸多项生意中,水果贸易也是最为重要的一项。但是即使是最耐放的水果和蔬菜,从戴县到达歧州,一车之中也会损失将近四分之一。所以,以在下看来,如何能减少损失才是关键所在。”
我还是没太明白他们到底在说什么,就听上坐的楚元帅插进来说:“我们歧州的将士一年到头能吃到的水果就只有苹果,而且一过了新年连苹果和红果也都放不住了。青菜更是少见。如果能让水果青菜变得耐放些,那可真是功德无量。”
我心里一动。
风瞳也微微流露出遗憾的表情说:“我们派出许多人,但是连最有经验的果农也没有更好的保存办法……”转眼看到我,微微一愣:“西大人有什么高见?”
他是看到我在愣神想让我出丑吧?我白了他一眼,不过这个问题倒是真正引起了我的好奇心,我搜肠刮肚的回忆着关于防腐的常识,缓缓的说:“有很多水果都可以晾制成果脯,果脯的存放和运输都比新鲜水果容易。关于延长水果的保存期限,我只知道一些简单的方法:比如橘子和苹果之类的水果,采摘之后,先用药水做最基本的杀菌,然后用绵纸把每一个都单独包起来。另外有些草药喷洒在水果的表面可以起到防止腐烂的作用,延长水果的保存期。不过……”
风瞳的绿眼睛紧盯着我,神情却有些迷惑,反问我:“杀菌?”
给他解释起细菌来恐怕要费不少的劲,我就直奔主题了:“不过,焰天国恐怕只有一个人可以做这方面的研究。在蒲林的郊外有一个万毒谷,住在那里的毒仙子风秀秀大概是这世界上最擅长药学的人了,我建议风堡主拿出一笔钱来作为研究资金,让风前辈专门进行新鲜果菜防腐保鲜的研究。当然,你可以事先跟风前辈签定合约,保鲜技术研制成功之后,绝对不会透露给第三方。”
风瞳不愧是精明的商人,立刻就明白了这项投资潜在的经济效益。一边连连点头,一边又有些忧心忡忡的说:“风前辈这人我倒是听说过,但是她是世外高人,怎么能……”
我冲着他嫣然一笑,“风前辈是下官的家师,在下愿为风堡主引荐。”这项挑战我用脚猜也能猜到师傅一定会接受的,有哪一个科学家不愿意自己的研究成果广泛的造福于老百姓呢?
而且,拿人家的手短——小样的,我看你以后还好意思冲着我的明韶放电。
风瞳果然大喜过望,起身一揖,诚心诚意的说:“此事如果进展顺利,那不但是风某之福,亦是天下百姓之福。风某先敬西大人一杯。”
我神清气爽的一口干了这杯酒,回头冲着明韶眨了眨眼睛。他笑着摇摇头,一副拿我没办法的样子。
上座的楚元帅听到我们的谈话,也探身说:“果真能实现,以后我歧州将士也不愁没有新鲜果菜了。我也敬西夏一杯,希望尊师一定被你说动才好。”
我连忙站了起来,恭恭敬敬的说:“不敢当。这样的研究造福的是百姓,家师一定会同意的。”老爹和罗大人坐在我们的上首,看他的表情似乎也对这个提议颇为赞同。
楚元帅哈哈笑道:“好,好一个造福百姓。”说着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转头问我:“你给我预备的礼物呢?”
我冲着他微微一笑,说:“西夏这就为元帅弹奏一首《塞上曲》。”
《塞上曲》描述的是王昭君对故国的思念。不过在我听来,曲调中苍茫的气息倒是十分符合我对于歧州的幻想。
楚元帅和那几位歧州来的将士果然听得格外投入。演奏完了,楚元帅微微一叹,说:“听到这首曲子,仿佛又看到了歧州城外的千里荒原哪。”
那几位将士也随声附和。
我敬了楚元帅一杯酒,然后规规矩矩的退了回来。视线情不自禁的又集中到了清蓉的身上。她后来似乎也知道易凯看穿了她的身份,索性落落大方的打量易凯。易凯也落落大方的打量她。
看不出有什么一见钟情的迹象,感觉反倒象是狭路相逢的两只野兽,小心翼翼的彼此接近着、试探着,互相闻着对方的味道,谨慎的揣测着是不是自己的同类。这个比喻好象不怎么浪漫,当我后来很诚实的把这种感觉描述给清蓉听的时候,她果然呲着牙追着我打。
那天的宴会进行到了很晚,坐在我们对面的风瞳一直低垂着视线一副心事忡忡的样子,偶尔抬起头,也是用一种怅然若失的目光来回打量着我和明韶。
我被这厮的举动逼得太阳穴都开始突突直跳。忍不住凑到明韶耳边说:“我前一辈子是不是欠了他的债啊?要不他怎么又看上我的马,又看上我的爱人?”说到这里,我忽然又想,明韶执意要陪我坐在末席,是不是怕我一个人坐在这里不自在?
我悄悄握住明韶的手,细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