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了之后,成天摆弄我的古筝,琴反而很少去动了。对于琴,也确实不如敏之来的纯熟。
弹过一首《梦里水乡》,转眼看到敏之痴痴凝视着璎珞的目光,心里不禁一叹,轻轻拨动琴弦,“我刚想起了一首歌,送给璎珞姑娘吧。”
璎珞轻轻颌首,“有劳西大人。”
我突然间想起的这首歌就是陈淑桦的《情关》。
“英雄美人/情关难留/是什么时代什么样的人/才能完成这个梦
我本有心/我本有情/奈何没有了天/爱恨在泪中间/聚散转眼成烟
秋风落叶愁满楼/儿女情长谁捉弄/这次孤行没人相送/看来只有挥挥衣袖
飘呀飘呀飘的风/吹的是谁的痛/欠山欠水欠你的最多/但愿来世有始有终”
之所以想起唱这首歌,不知道是不是潜意识里觉得璎珞如果真要动了感情,恐怕敏之终
究会辜负了她?我虽然不认为敏之是浮浪的人,但是真的很难想象大娘会允许他娶出身青楼
的女人进门——即使她是清倌。而敏之虽然自小调皮,对母亲却是极孝顺的。
一曲终了,又觉得歌词有些太过伤感。抬头看璎珞,她的双眼之中微微有亮光闪动,
似乎她对于我心里那一丝微妙的担忧已经心领神会,这样聪慧的女子的确让人情不自禁的就
喜欢。
旁边的七爷长长一叹,却什么也没有说。
我瞟了一眼敏之痴痴的神情,看来有璎珞在场的情况下,休想让他回魂了。我拉着明韶
准备起身,告辞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就听“砰”的一声响,身后的门再一次被不速之客撞开,一股冷风卷了进来,紧接着响起一个微微带着酒意的声音:“好别致的歌。”
门框上斜靠着一个穿黑袍的男人,头上绾着一支祖母绿发簪,腻白的皮肤,一对冷冽的
绿眼睛带着微微的醉意,宛如春天里雾气缭绕的两汪水潭。
我心里不禁暗暗纳闷,今天是什么好日子,怎么熟人都跑到这里来了?
风瞳妖娆的目光扫过了水阁中众人的脸,微微一笑,说:“没想到七爷也在这里,好兴
致。”
明仪还是懒洋洋的样子,摆了摆手:“风堡主怎么也在这里?进来坐坐。”
风瞳的目光扫过敏之,落在我的脸上,象不认识我似的凝神打量。他没有认出是我,我
正好求之不得,冲着屋里的几个人抱了抱拳:“各位请继续,我们就不打扰了。”
璎珞赶上前来,言辞恳切的说:“璎珞有客人,不能送两位出去了。西大人好走。”
我冲她笑了笑,拉着明韶要走。一转身才发现风瞳的目光正落在我和明韶相握的手上,
眼睛里毫无预兆的就涌上来一股冰冷的怒意。
我记得他醉酒之后话多,没喝酒的时候冷冰冰的不爱理人。但是这样怒气勃发的表情倒
是第一次见。他堵在门口动也不动,连明韶也不禁皱起了眉头:“这位公子,劳驾让让。”
风瞳的目光从我们的手一寸一寸往上移,慢慢的移到了明韶的脸上,就那么一眨不眨
的盯着他看。明韶长得虽然好,但是被一个大男人这么火花四溅的盯着看,还是让我心里有
些不舒服起来——怎么也没想到,风瞳竟然还有这样的癖好。
明仪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起身走了过来,笑微微的说:“来,风堡主,进来坐。”
风瞳象没有听到他的话一样,目光又慢慢移到了我的脸上,用一种听不出情绪的腔调问
我:“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他是谁?”
他原来认出来我了?我冲他笑了一笑,我的原则:喝醉的人不招惹。
“是风堡主啊,好久不见,”我和颜悦色的跟他打招呼:“你也来啦?屋里暖和,请进去
坐,我们就先告辞了。”
风瞳象没有听到我说话一样,直勾勾的瞪着我又问了一遍:“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他
到底是谁?”
明仪似乎看出了他的状态不对劲,拉住了他往屋里拖,一边说:“进来坐,都堵在门口
干什么,我这里可是有上好的茶……”
风瞳忽然伸手朝我们的手抓了过来,明韶将我拦在身后,躲开了这一抓。风瞳一抓落空,
正要往上扑,却被明仪从身后拦腰抱住,来不及挣扎,已经身不由己的被明仪拖进了屋里,
我趁机拉着明韶逃出了临水阁。
跑到了外面的大街上,我用力的拍了拍胸口,明韶回头张望一眼灯光迷离的临水阁,皱
着眉头问我:“这风堡主是什么人?”
我说:“是咱们焰天国最大的财主。听说过风云堡吗?”我把上次的案子大概跟他说了
一遍。明韶的目光若有所思,却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拉紧了我的手说:“你案子也查了,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