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上的风呼啸着掠过我的耳边,脚下的草场和远处的山麓都变成了模糊的影子在我的眼前一闪而过,让我有种在云端飞翔的感觉。
我和爱你一万年之间真的有一种神秘的心意相通,尤其是在草原上纵情狂奔的时候,这种感觉就越发的明显。它能够领会我每一个微妙的指示,然后在第一时间做出反应。我们已经把邵鸣和他的小白龙远远的甩到了后面。
最初是司马先生一心想让我和邵鸣比武,等到我收了大黑马,就变成了邵鸣对我的座骑不服气,所以两天以来我们已经比赛了三次了。爱你一万年以三比零的绝对优势取得了冠军称号。
邵鸣终于赶了上来,小白龙已经累得直喘粗气了。我也放松了缰绳让爱你一万年和它的同伴一起在草原上慢慢的溜达。
这里离开临西族人的居住点已经很远了,目光所及之处除了蓝天绿草,就是几处镜子一般平滑美丽的小湖泊。景色宁静的让人感觉连时间都仿佛凝固了。
邵鸣微微叹了口气,十分遗憾的说了句:“以后恐怕难有这样的机会纵马了。”
听邱师伯说司马先生明天就要带着他一起离开了,难怪他会有这样的感慨。其实我心里也多少有点不舍,等回到了中京,恐怕我也再没有这样的机会纵情玩乐了。
“西夏,你们有机会去中京吗?”他忽然问我。
“也许会吧。”我含糊的说:“要看师傅的意思。怎么了?”
邵鸣望着远处,淡淡的说:“中京郊外靠进戴县的地方有个叫落星泉的牧场,你如果有机会到中京,别忘了带上爱你一万年来找我,我们再来赛一场。”
我说:“好。”
他回过头看了我一眼,脸上露出了难得的笑容。其实跟这个人相处久了,就觉得他身上也没有那股子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了。
就是不太爱说话。
晚上为了给司马先生送行,族里又举行了聚会。
族长说了好些感激司马先生的话,好象是司马先生帮了临西族什么大忙。具体是什么事,我也不清楚,不过看他们的样子都好象十分的激动。几乎每个成年的男人都端着酒杯上来给司马先生敬酒。
本想问问邱师伯的,但是他挨着容琴师傅,两个人不停的窃窃私语,我根本就插不进去嘴。这情景还真让我有点感慨,我费那么大劲为他们消除误会,结果到了最后,我还是成了被丢过墙的那一个。
我不过是想找个说话的人,谁知道这么一回头,又看到了缠着邵鸣的那个古丽塔。
那天从湖边回来我就已经知道这个叫古丽塔的姑娘是族长的小女儿。在火光里看她,倒也生得浓眉大眼的,她一直坐在邵鸣的旁边,因为司马先生就坐在旁边,她也不能说什么体己话,只是坐在邵鸣的身边,不停的流泪,后来族长终于看不下去了,让几个妻妾把硬她给架了回去。
我冲着邵鸣扮了个鬼脸。他什么也没说,只是苦笑了一下。
我自己的酒壶已经空了,伸手拿过师傅的酒壶把我的酒杯斟满。一想到再次喝这酒还不知道是什么年月,就觉得这酒还真不是一般的好喝。师傅刚才说了,明天司马先生走后,我们也走。消息虽然突然了点,但是转念一想,在这里不知不觉几天已经过去了。又意外的得了匹好马。也算没有白来吧……
师傅回过头,看到她的酒壶在我手里,微微有些好笑。但是并没有阻拦我。邱师伯小心翼翼的看着我的脸色,说了句:“想喝就喝吧。”他大概以为我不舍得离开草原,离愁别绪在作怪。
其实我真没想那么多,就是觉得这带着奶香味的酒以后可能再也喝不着了,想多喝点。最好一次喝个够。
场子里姑娘们已经开始跳起舞来了,看得我神清气爽,不知不觉又喝干了一壶。左右看看,邱师伯离得太远,够不着。于是伸手去拿邵鸣的酒壶。
“西夏,你好象喝了不少了。”邵鸣按着酒壶不让我拿。
这小气鬼。
我瞪他一眼,“我有酒量。”
他也瞪着眼睛看我,好象不相信的样子。我只好耐下性子认真的跟他解释:“真的,我有酒量。”
他还是不松手,眼睛里多少带出了一点好笑的神色。是不是我女扮男装的样子不够威猛,所以他小看我?我放弃了跟他要酒的打算。直接冲着场子里给客人们添酒的姑娘比划我的空酒壶。盛装的临西族姑娘笑嘻嘻的过来,把我面前的两个空酒壶都添满了。
跟上次喝酒的感觉不同,这次一点没有头晕的感觉。反而心里无端的越喝越兴奋。我忽然想起了放在河滩上自己溜达的爱你一万年。赶紧抓了一把干奶酪就往外走。这可是它爱吃的东西。
深蓝色的天幕上挂着一轮圆溜溜的月亮,一丝云也没有。满天的星斗静悄悄的注视着安静美丽的大草原。
我轻轻喊着我的宝贝座骑,不知道是听到我喊它的名字,还是感应到了我的气息。爱你一万年一溜儿小跑的出现在了我的面前,在它身后是邵鸣的那匹小白龙。它们俩看样子也正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