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声风笛离亭晚,君向潇湘我向秦。”
扬子江被我改成了余阳江。听说余阳江是焰天国最大的一条江,但是我没有见过,不知道比起扬子江来,又是怎样的一番景色呢?
六王爷还在瞪着眼睛看我,眼睛里闪动着异样的神采。我回头看老爹,老爹也正看着我,敏之靠在他的身旁,两个人都笑微微的,表情比刚才放松得多了。罗进象刚才一样,又冲我伸出了一跟大拇指。
六王爷起身慢慢的在屋里踱了两步,好象在做什么重要的决定一样,然后,他停在了记老爹的面前,笑微微的说:“本王有两个儿子,幼子明笛已经订了右丞相的长女为妻。长子明韶,今年十一岁,品貌都还过得去。你这个机灵古怪的幼女就许给我的长子,如何?”
记老爹的嘴再一次变成了鸭蛋。
我也愣了,这些人的思维方式好生奇怪,不是在讨论让我当卧底的事吗?怎么说着说着说到婚事上去了?一入候门深似海,这样的电视剧也不知道看了几百部了,嫁入豪门当个表面风光的少奶奶,天天吃饱了没事干,跟一帮小老婆争风吃醋,有啥意思?
“不行。”我想也没想就抢在老爹开口之前拒绝了。
六王爷“哦”了一声,目光又饶有兴味的回到了我身上,不过他看上去并没有生气,只是觉得好玩似的反问我:“你竟然不同意?说个理由来听听。”
我开始有点头痛了,眼前的局势好象比我最初预料的要复杂得多。
我咽了口口水,结结巴巴的说:“为国家效力是每个公民应尽的职责。王爷不必拿小王爷的终身大事来做交换。而且……齐大非偶,舞潮不愿高攀。”
六王爷哈哈大笑。
我猜他们这里没有齐大非偶这句成语,不过我所说的意思,他应该是明白的。看他笑得这么开心,我也暗暗的松了口气。
没想到,他接下来说的是:“这事就这么定了,舞潮就暂时归罗大人调遣。明天一早,我会请几位皇兄出面做媒人,亲自来府上送聘礼。”说完,也不管别人都是什么表情,就大摇大摆的走了。
我望着他的背影愣了两秒钟,才想起来回头问老爹:“我今天是不是真的惹大祸了?”
记老爹扶着桌子已经站了起来,他一边揉着膝盖,一边苦笑,“回去休息吧。敏之也回去。”
我再看看罗进,他满脸发光的看着我说:“明天一早我来接你。”
记老爹又开始苦笑。
我赶紧拉着敏之窜出了书房。
我端着一个精致的托盘,小心翼翼的穿过花园的小径朝湖边走去。
凉风习习,漫天灿烂夺目的晚霞与湖水交相映照。美得让人有点透不过气来,难怪这里叫做夕照湖了。原来夕照的景色竟然这么美。
我出神的看了一会儿风景,然后朝着湖边小亭里那个懒洋洋的红色身影走了过去。这个穿红衣的女人名叫红梅,是这里的头牌,据下人们说她脾气十分暴躁,是楼里最不好伺候的姑娘。不过,我倒觉得她性格直爽,是个最好的突破口。
这是我来到鸿雁楼的第一天。因为大管事严氏已经被收监,所以临时的管事玉姐并不怎么为难跑堂的林伯,只说了句:“可怜见的个孩子,留下就留下吧。只不过这里不能白养活人,就跟着姑娘们帮帮忙吧。”
这不是正中我下怀吗?就怕她们不让我到处跑呢。而且来了才发现,严氏虽然被收监,但是官府并没有明令将这里封查,因此鸿雁楼还在照常做生意,只是官司缠身的缘故,生意要比平常冷清许多。
我把托盘放在她身边的小几上,甜甜的叫了一声:“红梅姐姐。”
红梅转过脸,笑眯眯的捏了捏我的脸蛋,“你这孩子嘴巴甜得很,以后就跟着我吧。”
我也冲着她笑:“我最喜欢跟着红梅姐姐了。不过,玉姨说了,一会儿还要给玉环姐姐熬药呢,我得去看着药。”
红梅果然撇了撇嘴,说了一句:“贱人。”然后又转脸看我,“不要管她,没事找事的。总要惹别人去注意她。”
我小心翼翼的把茶盅递到了她的手边,故做天真的说:“不知道玉环姐姐是什么病?听厨房里的人说,都喝了半个月的药汤了。”
红梅抿了一口茶,不屑的说:“有什么病,不过是去去自己的邪气罢了。”
“邪气?”我可真听不懂了。
红梅瞟了我一眼,笑道:“对,就是邪气。所以你没事不要理她,最是邪气的一个人了。”
我还是不懂,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她们的什么行话,或者是暗语?
红梅笑嘻嘻的又来拧了我的脸蛋一下,然后小声说:“她接的客人转天就死了,你说邪气不邪气?”
我浑身一震,原来接的李良的是她?这天大的秘密,这口无遮拦的头牌就这么透露给我了?看来战略用对了,她们还真是没把我当回事啊。
我的表情被红梅自动理解为恐惧,她得意的一笑,安慰我说:“别怕,别怕,你知道那人邪气就行了。没事少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