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扬的要求立刻有人附和支持:“说得也是啊,高扬对高家的贡献巨大,雄哥是该有所表示啊。”
“雄哥,高扬这孩子我从小看他长大,对高家他付出可不少啊,他这点要求是不过份。”
“就是……”附和支持的是跟着高扬一道进来的那帮元老,高雄眯着双眼依然微笑着看向依然不肯坐下的高扬道:“哦,那你想要什么盼头呢?”
“义父,您身子不方便,还为社团的事劳心劳力,身为儿子,我心里有些过意不去,不如您就退下来安享晚年,平时跟几位叔叔们下下棋,喝喝茶享点清福,其它的事都交给我为您分担吧。”高扬平静地说完,话锋一转笑道:“反正义父您都这么多年没有过问社团的事,以您的身体状况,怕是要力不从心,我看到也会难过的。”
高雄脸上依然眯着微笑,他还没说话,后面进来的几个元老们已经嚷了开了:“高扬,你这是什么意思?逼宫吗?做人要懂得守本份,你不要忘记了,是谁把你养大的?”
高扬脸上依然是一脸的微笑,他没开口,倒是跟他一起进来的那几个社团元老站了出来,其中一个大声反驳道:“老三,你怎么说话的呢?高扬这是秉着一片孝心要为雄哥分担,你也看到了,雄哥那些年为了社团落下个残疾,我们兄弟想帮忙却是有心无力了,高扬这十来年表现出来的能力大伙儿也看到了,难得他一片孝心,为报答他义父的养育之恩而勇担重任,有什么错?”
一人开口,其它几个立刻附和,高扬脸上的笑更是谦卑,恭敬地对高雄道:“义父?就等您一句话了。”
高扬的话音一落,门外立刻一阵骚乱和喧哗,就听那声势就知道外面很多人了,后面进来的几个元老身边的保镖都紧张起来,其中一个元老已经压不住心里的怒火吼道:“袁定国,你带这么多人来是什么意思?你们想反了是不是?”
“嘿嘿,段爷,您误会了,在坐的都是社团的前辈,我哪敢放肆无礼呢?这不是兄弟们听扬少说今晚这里有个重要的仪式,都好奇跑过来看一眼嘛。”袁定国的声音不阴不阳地在外面响起,高雄的眉头却轻轻皱了皱,抬头看到高扬一付自信满满的表情,高雄叹了口气,语气却依然平和地道:“扬儿,俊儿不学无术,太不争气,我一直都将你当成接班人来培养,这个龙头的位置,我倒是早想给你了,奈何你还年轻,很多事情处理起来容易冲动,还记得前年咱爷俩被关进去的事吧,有些事情,你还需要学习哪,今天就散了吧,现在俊儿一心打理他的紫电公司和紫电军校,根本就看不起他老爸这片基业,等你再老练一些的时候,我就全都交给你,和这些叔叔伯伯们喝茶打牌算了。”
高扬哪里会不知道高雄这是开空头支票的缓兵之计,更清楚他此时提到当年与楚氏集团设计为难紫电公司一事,就表示他已经清楚了当年自己的所作所为,从小在高雄身边长大的他当然也清楚,他此时一脸和蔼的微笑后面隐藏着多大的怒意,今天自己的行为已经完全触及到了黑社会的忌讳,只要自己今天退去,也许等不到明天天亮,自己立刻就将会被高雄给碎尸万段,他当然不可能这么退回去。脸上的微笑慢慢变得有些狰狞,却尽力保持着谦恭道:“义父,我不够老练没关系啊,可以慢慢的学吧,您退下来后也还是可以像小时候一样的教导我吧,有您在后面指点掌舵,又怎么会再出问题呢?您也看到了,如果我就这么出去,外面那帮这些年跟我出生入死的兄弟怕是不答应,到时候要冲撞了义父您可就不好了。”
高扬这赤裸裸聊的威胁让高雄一直眯着的双眼突然睁了开来,眼里闪过的寒芒让整个大厅里温度陡降了许多,但高雄的声音却依然那样平和道:“你看吧,这点小事都被一帮小弟给将了军,你还需要磨练一下增加点威信,才能统率社团哪,不过没关系,不是有义父在嘛,义父又不是第一次帮你摆平麻烦,当年你刚入道的时候,很多人都不服你,这种事义父不是一样经常做吗?对于这些以下犯上的无知小子,社团从来都是杀无赦的,哪怕必要的时候大义灭亲,这一次,义父帮你解决就好了。”
高雄话中带话,一边点出高扬威信不足,将高扬逼宫的理由给驳了回去,一边也在提醒高扬他以下犯上的后果,说完,扭头看了一眼他身后的龙旭,龙旭点了点头,回头打了个响指,站在角落里的一个保镖走到窗口向外点了点头,随后外面传来巨大的喧哗和骚乱,接着就传来一阵剧烈的喝斥打斗声。
外面打起来,所有虚伪的表皮都没必要再掩饰下去,高扬的脸色也在这一瞬间狰狞起来,很快变得像一头发狂的野狗一样盯着高雄哈哈狂笑起来道:“你果然早就防着我了,竟然暗中安排了人,刚才还说什么想把位置传给我?你早就想除掉我为你的亲生儿子铺平道路吧,既然你不仁,就别怪我高扬不义,老东西,你以为就凭你手里的那点人手,就能挡得住我吗?”
高扬说罢,狞笑着向他旁边的那个冷月峰门下道:“通知你们的人,反抗者格杀勿论!”
冷月峰门下的那个青年打了一声唿哨,随后外面又传来一阵新的喝斥,还有惨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