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一股强大的寒流从眉心处奔涌而出,沿大脑向沈浪全身冲去,沈浪被这突如其来的能量冲得头晕眼花,几乎晕了过去,强大的能量流在身上乱蹿,有如千刀万剐般疼痛让沈浪忍不住在地上打滚,试图减轻一点身上的痛楚,然而能量流似乎无穷无尽地从眉心处蹿出,已经冲到了沈浪小腹丹田。
丹田内七情真气受到触动,自动流转起来迎着从眉心冲下的寒流,试图阻止这股能量冲入丹田,沈浪受到启发,忙盘腿坐了起来运起七情心诀,加速将丹田七情真气调动,然而让他没有想到的是,那股能量流跟七情真气相遇后,竟然毫不相干地擦肩而过,毫无阻挡。
不过好在那股寒流不受真气流的阻挡,却受到七情心诀的影响,当沈浪动起七情心诀时,本来在沈浪身体里乱蹿的能量流竟然慢慢地汇入经脉之中,沿着七情心诀固定的方向流动,虽然太急太强让沈浪的经脉痛楚不堪,但总比满身乱蹿好受很多。
沈浪暗松了口气,将七情心诀运至极致,改阻止为引导,试图将它引入丹田之内。
然而当能量流顺着经脉冲至丹田时,沈浪才发现它又根本不听七情心诀地话留在丹田里,而是在丹田里打了个旋后从另一边向上转了回去,挤胀着沈浪那些小得可怜的经脉向上,越过天柱穴绕头顶百会穴向眉心冲去。强大的能量流灌入眉心,沈浪只感脑子里一声轰响,两眼一黑终于没能逃过晕倒的霉运。
晕倒中的沈浪并不知道,七情心诀并没有停止,而是沿着七情心诀的运行周天不停地循环着,从眉心涌出的能量在体内不断循环,越来越缓,扩充着沈浪全身经脉,最后重新沉寂于眉心之处。
沈浪也随着能量流的沉寂幽幽醒了过来,却发现周围一片漆黑,竟然已经是夜晚了。
沈浪醒来立刻想起了凌雪,他记得自己体内真气出问题时,是将凌雪放在旁边的草坪里的,只是自己疼痛得打了一通滚,已经离开原来的地方老远,抬头看去,凌雪依然躺在不远处,沈浪没有细想自己为什么能够在漆黑的夜晚里看得如此清晰,爬起来就来到凌雪身边。
刚将凌雪抱起,沈浪就感到她身上像团火一样滚烫,心里暗苦,这小丫头体质虚弱,哪受得了这夜晚的寒冷,感冒发高烧了,沈浪来不及多想,将她抱起就往花江的方向狂奔。这个时候他已经顾不了会不会被异能者发现了。
凌雪的身体虽然虚弱,但可能是因为没有经常用药,一支退烧针打进去后很快就退了烧,抬头看了看医院窗外破晓的天空,沈浪又在值夜班的医生处买了些药片,在行李袋里找了两件衣服将凌雪裹得严严实实,拒绝医生的劝阻,踏进凌晨刺骨的冬风中。
本以为只能买到站票赶回中都的,不想刚到花江车站,就有一票贩子拦上了他,竟然还有两张前往中都的卧铺票。总算让沈浪看老天多少顺了眼,只是他不知道,他前脚刚上车,票贩子随着也跟了上来,在车厢接头处与另一中年男人照了个面后点了点头,小声地道:“立刻向总管报告,这次出手的是仲裁会的异能者,请总管定夺。”
中年男人点头离开,票贩子这才走进沈浪的车厢,在沈浪隔壁的床上躺了下去。关掉床头的灯,用被子半盖着脸,不细看,根本就认不出他就是那个票贩子。
沈浪找来开水喂凌雪吃了药,试了下她额头温度正常后才总算松了口气,才想起自己身上的毛病来,莫名其妙的能量流和那钻心的痛让他此时想起都后怕,平躺在床上,沈浪将意识放回自己体内,检查起自己的身体来。
这一检查不打紧,却将他吓得呼地重新坐了起来,全身的经脉被拓宽了两倍有余,这本该是令人振奋的事,可他却没来得及兴奋,因为他在自己眉心处发现了另一个类似于丹田的存在,不同的是眉心处的丹田呈旋涡状,沈浪隐隐能感觉到眉心旋涡里那蠢蠢欲动的强大能量,想起那刻骨铭心的痛,他小心翼翼地不敢去碰它,而是运起七情心诀,调起七情真气体验一下经脉被拓宽之后的感觉。
丹田的七情真气刚调入经脉,眉心处的旋涡里也涌出了一股清凉的能量流,沈浪吓了一大跳,却不敢冒着走火入魔的危险将七情心诀停下,只好硬着头皮继续,好在那股清凉能量流没有当初那么寒冷激烈,它与七情真气向同一方向流动起来,当它沿着左侧经脉到达下丹田时,七情真气正好从右侧上达眉心,两股真气正好形成一个循环,而当七情真气重新回到下丹田时,那股清流也正好回到眉心,沉寂于眉心的旋涡里。
一周完毕,立刻感到置身于温泉之中的那种感觉,全身舒泰无比,他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七情心诀竟然一跃进入了第四重,如果不是身处在车厢之中,沈浪怕是忍不住要仰天长笑了。
既然眉心处的那个‘丹田’也能用七情心诀来修炼,沈浪胆子也大了起来,将意识沉进了进去,却只发现里面云雾一样白茫茫一片,只不过这片云雾蕴含的能量却是肚脐下的丹田里的七情真气无法比拟的。沈浪试着将这种能量当真气调动起来使用,却发现它根本就起不了任何作用,沈浪无奈,只好放弃,就在他要将意识从眉心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