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狐说着掂了掂手里的手提箱,转身又要走,左洪博忙又叫住了他,开了另一张支票递过去道:“蓝狐兄别急嘛,有道是生意不成情义在,五十万哪够你这样的大人物挥霍呢,蓝狐兄不想做了没关系,这里是五十万,交蓝狐兄这个朋友,如何?”
蓝狐眯着眼睛看了左洪博一眼,最后笑了起来道:“左议长何时听过杀手跟人交朋友的?五十万我可不能白拿,我要拿了,万一哪天有人用一百万甚至一千万请我来取议长你的人头,我可就是拿人的手软了!”
蓝狐说着,一个闪身消失在窗口,左洪博却腿上一软,忙扶住床沿,险些跌坐在了地板上,手里的支票在空中飘了个圈,最后落到那一包人头之上……
同一时间,兰亭园
吴松惭愧地站在楚情怡面前道:“小姐,刺客已经找到,只是我们找到时他已经没了头颅……”
“什么?让人杀人灭口了?你们……”楚情怡气苦道:“那验明刺客的身份了吗?是什么人对他下的手?”
吴松点头道:“因为没了头颅,刺客的身份暂时查不出来,不过对他下手的人是蓝狐,杀手之王!因为现场有他留下他的蓝狐镖,那是他每次作案后都会留下的标记。”
楚情怡并不知道蓝狐是什么人,但听到杀手之王这一称号时也忍不住暗惊道:“是什么人请来的蓝狐?是我爸的仇家?还是……”
“小姐——”吴松打断了楚情怡道:“我有一个疑虑,不知道该不该讲。”
楚情怡一怔,随即道:“什么疑虑,你说吧。”
吴松点头道:“我不是想推卸责任,但是小姐,我一直在怀疑,那个杀手不是冲着咱们楚家来的,而是冲着小姐的那个朋友沈浪来的。我研究过当时的情况,杀手开枪的时候,首当其冲的应该是沈浪,而不是小姐你。”
吴松的话提醒了旁边的丫环小玉,小玉也忙开口道:“小姐,当时的情形……确实如吴队长所说,似乎真是冲着沈浪而去的。”
楚情怡陷入了沉思,她在回忆当时的情形,但很快又抬起了头来道:“不管是冲着谁来的,在兰亭园开松就是冲着我楚家来的,我已经给我爸打了电话,崔伯很快会带人赶来调查,好了,让我静静。”
吴松和小玉退出房间,楚情怡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叫进了小玉问道:“沈浪在学校里安顿好了吗?”
小玉面有难色,嚅喏着没开口,楚情怡不由疑惑地道:“怎么了?没安顿好?”
小玉这才迟疑地开口道:“小姐,他安顿倒是安顿好了,不过房间却又让徐文杰徐少爷给砸了。”
“徐文杰?!”楚情怡呼地站了起来惊讶地道:“徐文杰为什么去砸沈浪的房间?”
小玉苦着脸道:“小姐,沈浪的那房间是原本徐少的同班同学住的,教务处将他的同班同学调去跟别人挤一起才给香草他们挪出一间来,听人说徐少爷砸沈浪的房间,是为了给他的同班同学出气。”
“什么?!徐文杰怎么能这样?这又不是沈浪的错……”楚情怡气得花容铁青,想起沈浪曾经在常恩平的拳头之下都不认输的那身倔劲,不由紧张地又问道:“沈浪怎么样了?以他那倔脾气,肯定不会向徐文杰低头的,徐文杰没把他怎么样吧?”
小玉奇怪地看了一眼大小姐,心想她怎么那么了解沈浪的倔脾气,嘴上却道:“沈浪当时不在,香草受了些委屈,不过不知道沈浪怎么跟高俊扯到一起,高俊为沈浪出头,事情总算是平息下来,徐少没把沈浪怎么样。”
楚情怡松了一口气,小玉接着又小心地道:“小姐,有句话我不知道当不当说。”
“说!”楚情怡没什么好心情地说道
小玉又迟疑了一下才道:“我想徐少可能是见你对沈浪如此特殊照顾,心里吃醋才去找他麻烦的,如果可以,小姐以后还是跟沈浪保持点距离的好,这样对小姐对沈浪都好。”
“我……我跟沈浪不过是普通朋友,徐文杰他也太小心眼了吧!”楚情怡气苦,挥手将小玉撵出了房间,自己却一个人坐在椅子上生闷气,她知道小玉是担心杀手是冲着沈浪来的,自己再跟沈浪走近可能会有危险才这么说,但小玉的话却也倒真提醒了她,徐文杰如此对待沈浪也不排除是吃忌妒的因素。
毕竟除了沈浪,她还真没有如此关心过一个男生,可她自己也没弄明白自己为什么会不由自主地关心沈浪。因为他在南花城的那一句‘靠着自己的双手努力却能挺立于天地之间’,还是因为沈浪能够理解她心里的苦闷,理解她对自由的渴望?她自己也说不清楚。
“我学什么由你们规定,我走什么样的路由你们规定,甚至我未来的丈夫都由你们选定,还不够吗?为什么连我交个普通朋友的权利都要剥夺,为什么?!”
楚情怡在心中痛苦地呼喊,悲怆地看着窗外的黑夜,什么时候,她能够飞出这牢笼,做她自己想做的事?
也许小玉说得是对的吧,离他远一点,就是对他最好的保护,她清楚,沈浪没法跟徐文杰斗,他们一个在天上,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