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着痕迹的帮忙,加上对方法道高手无法参战,训练有素的牧场守卫拼死挡住敌人,奋不顾身地将敌军一一斩杀。而耀阳和倚弦总能在关键时候有意无意地破坏敌军的阵形,让对方难以联手攻击。这样下来,敌军大是吃亏,布阵整齐的牧场守卫大占上风。
一番血战之下,敌军的前锋兵马已经无法再支持下去,最后剩下百余人退走了,留下一地已经敌我难分的尸身。而此时牧场守卫也不可能收拾这一片血腥战场,因为大批敌军主力已经逼近。
仅在两三里外,军容鼎盛的敌军黑压压的一片蓄势已备,在黑夜中像是择人而噬的凶猛巨兽,虎视眈眈地盯着“大洪牧场”。
“退!”守卫主将知道敌军之势非他们之力可挡,当机立断,立即下令放弃第一条防线。这种情况下,他们这几百人根本不可能阻挡敌军前进的步伐,还不如暂停保存实力。耀阳暗中点头,无疑这是最明智的做法。
当他们一众将士退到第二条防线时,牧场军队已经集结完毕,主将莫凌风先是夸奖两人几句,然后安排大夫替他们帮扎伤口后,离开带兵抗击来袭敌军去了。
五千余将士已经准备后一切,老当益壮的莫凌风全身铠甲,站在大军前面,大喝道:“我‘大洪牧场’的英勇将士们,我等一向安定和乐,不与人争。如今,竟有宋镇贼子敢来侵犯我‘大洪牧场’,想侵占你们的财产妻儿,你们肯吗?”
“不肯!”五千将士轰然而应。
莫凌风喝道:“那就追随老夫拼死杀敌!”
“拼死杀敌!”整个校场响声震天,士气鼎盛。
此时宋镇兵马已经赶到,二话不说,无数战车满山遍野疯狂冲来,轧得草原发出呻吟之声。莫凌风一直没有下令,仅是盯着对方攻来的势头。
当对方仅在里外之处时,莫凌风蓦然暴喝道:“牧场将士们,给我杀!”
“杀!”城门洞开,四千将士驾御着战车向敌军迎面冲去,声势浩大丝毫不输给宋镇兵马。
这时耀阳已和倚弦出来观看,耀阳沉吟道:“奇怪,莫将军为何要等这时才令全军启动迎敌,这样的话,牧场战车恐怕无法发挥借势冲刺之利,不给敌军一个机会了。”
正当耀阳奇怪之时,宋镇的战车竟突有迟滞缓速。耀阳一看惊道:“原来如此,莫将军熟知此处地形,早料那里会阻敌军一下,所以等到这个时候才下令全军冲杀。这莫将军果然有不少才能。”
其实草原看起来平坦得很,没有过高斜坡,但是毕竟不可能完全平缓。只是在这黑夜中,谁都不知道那里高那里低,又或哪里易行哪里难进。莫凌风在牧场多年对这一带地形已经一清二楚,早知那一段有相对较高的斜坡,而且还有些坑洼,决不利于从牧场外进来。前面宋镇兵马不知底细,一味前冲,遇到此地道出坑洼加上前面是高坡,自然会迟缓。后面的战车被前面所阻,也不得不慢下来。
莫凌风把握时机极佳,就在宋镇兵马的战车变缓之际,五千牧场将士已经冲到。宋镇战车已缓,加上要逆着高坡而上,冲刺力大大减少。而此时全力发挥速度的牧场战车接着顺着斜坡而下的冲力,顿时大占便宜,借着强势的冲击,尖锐的长戟将宋镇兵士尽数跳飞。
两军交错,惨叫声连天而响,车翻马毙,双方将士身体横飞,触目惊心的猩红血花飞溅而起,瞬间在这一片草原染红。黑夜中,鲜血的痕迹并不明显,但是那强烈刺鼻的血腥味却无处不再。
黑夜之中,双方的血液沸腾起来,疯狂的情绪需要发泄。所有人都奋不顾身地向敌人斩杀,杀不了对方,自己就得死。
牧场将士首次接触就大占上风,以绝对优势击杀不少宋镇兵士,不由大为振奋,士气如虹,向对方杀去,他们大部分人长期在草原之中,对这里的地势决不陌生,往往可以避开坑洼一带。
宋镇兵马虽多,可惜气势已被刚才一击所夺,加之不了解地势,常遇到水坑泥潭,车身会不由自主地倾斜,使得车上兵士一下子站立不稳,本来并无很大关系,但在双方交战中,谁都是拼命而为,就这点小问题往往就性命犹关。
人数上占优的宋镇军队,就这一转眼的时间,吃了大亏,兵马战车损失不计其数,士气难免有所低落。而此时莫凌风已经亲自带领剩下的一千将士也驾御战车从侧面出城冲向敌军。
宋镇兵马还不及重整军队,又有大批战车冲杀过来,将他们整体的队形从中切开,在这漆黑夜里,茫无头绪的作战,这无疑是对他们的致命一击。数以千计的宋镇将士被牧场将士的长戟挑起,鲜血染红所有人的脸容衣甲,落地的兵士即使暂时不死也被战车无情地轧过,杀红眼的兵士绝不会有一丝不忍之色。
形势完全是一面倒,宋镇战车一辆辆拉着马匹倾倒,兵士一个个坠车身亡,这草原上大部分的血和尸体是宋镇的。若非宋镇军队兵力实在占优,还能抵住,此时恐怕已经溃退。
承受这一击,宋镇的主将也知大势已去,鸣金声起。士气低落的宋镇已经迫不及待开始退走,黑压压的一片兵马仓惶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