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丁,这一众新来的兵丁被领进“洪泽城”循例登记一番,然后便有将士将各人分派到各个兵营参加训练。
“小阳,小易!”
当耀阳和倚弦正要混入新兵训练的队伍,却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忙抽身走过去,不料那登记的将领讶异地看了看两人,道:“你们两个暂时不用去新兵营训练,上面吩咐有特别任务给你们。”
“什么特别任务?”耀阳略有兴奋地问道,他的确不屑也不想参加什么枯燥的新兵操练,此时禁不住暗想:“如果是直接守‘洪泽城’就好了。”
倚弦却感觉到事情有些不太对劲,暗自拉了拉耀阳的衣襟。
登记将领沉声道:“我牧常贺以战马生意为首要,你们两人虽然是新来的,什么都不是很懂,但是上头特别关照,无须参加新兵训练,便去马圈照顾战马就行了,至于具体事务安排就听马监吩咐吧。”
“什么?”耀阳一怔,跟倚弦大眼瞪小眼,那不就是让他们去马圈打杂?
登记的将领转头对身后的兵士道:“小石,你带他们去找马监赵武,就说是这两位小兄弟新到,让赵武帮忙照顾一下。”
“是!你们随我来。”小石是个二十出头的青年,长相平凡,略显消瘦。
两兄弟大感无奈,毕竟是有目的而来,自是不便将心中不满宣泄出来,只能跟随小石而去。不用多说,肯定是因为秦骊如刚才听到耀阳说话起了疑心,倚弦向着耀阳抛了一个早就预料的眼神。耀阳无奈的耸耸肩,这时也只能见风使舵了。当然,依照兄弟俩的修为而言,不论身处何地,想要探知某些事情也并非难事。
带路的小石并不多话,径直领着兄弟俩向洪泽城北面而去,兄弟俩沿途观望整个洪泽城的风光,想开了倒也乐得自在。因为离开了人多耳杂的兵营,对他们行事更有好处。
行了半刻,三人到了临近大洪湖畔的一个偌大马圈。
兄弟俩先是被身前这个横跨千里的大湖所震撼,只看整个广阔无垠的湖面碧波荡漾,在旁近一片白茫茫的雪景中显得格外青湛舒目,让人远远望之,都会禁不住心旷神怡,浑然忘却身际烦恼忧虑。
被小石叫了数声,兄弟俩这才反应过来,忙不迭的跟着小石进入马圈,只看这偌大的马圈纵长约两里,横宽亦有里半,数以千计的各种成年战马就分成十几个马棚宿养在此处,非常结实的围栏高达四丈,除了牧马人外,马圈周围还有数十兵士巡逻守备。
耀阳问小石道:“想不到这里都有这么多的战马,小石大哥,象这样的马圈,咱们牧场还有多少个呢?”
小石警戒地盯着耀阳道:“你问这个干嘛?”
耀阳道:“我们帮牧场做事,总得知道一些基本状况,以后回家也好跟家里人好好夸耀一番才是。”
小石略作迟疑,或许想到这个问题并不重要,这才傲然答道:“其实这里只是我‘大洪牧场’的一个小马圈而已,像是这样的马圈在我‘大洪牧场’中起码还有不下百数。”
“哦,这么厉害!”耀阳若有其事的点头夸赞一番,与倚弦对视一眼,吐了吐舌头,虽然小石的话难免夸大,但八九还是不离十的,这也难怪一个牧场可以自称屯兵万余,原来一年战马生意的收入的确足够开销。
马监赵武是个刚到半百的强壮老者,看起来还算和善,小石将两兄弟交给赵武,在赵武耳边说了几句话就离开了。
赵武上下打量了一下两兄弟一眼,道:“不错,还算有些精神。你们两人就去戊字号马棚吧,那里刚好没人值守。里面也就五十三匹战马,并不是数量最多的,你们现在的任务就是好好将这些马匹洗刷干净,并且将整个马棚打扫整洁,记住洗马的时候莫要太大力,还有切记不可在马屁股后面鬼鬼祟祟,否则要是有个意外,你们自己负责。”
“洗马,打扫?”耀阳大是郁闷,刚要发作,被倚弦拉一下衣服,才想起自己进来是另有目的,只能忍下来,与倚弦齐齐应声道:“是,我们这就去。”
拿了洗刷打扫的用具,两兄弟到了戊字号马棚,看着眼前五十多匹骏马,耀阳叹道:“小倚,看来我们又干起老本行来了。”
倚弦亦是感慨道:“是啊,不过现在比那时好多了,至少不会被人用鞭子抽,怎么样洗马打扫也没人管。”
“不过现在多了几个人监视。”耀阳向马圈外努努嘴。
倚弦不经意的用余光看去,果然在棚外有两个兵士正紧紧盯着这边,显然正如耀阳所说是在监视他们。倚弦耸耸肩道:“随便他们,他们想看,就让他们看个够。”
“也是。”耀阳突然兴致大好道,“小倚,我们很久没有做这样的事情了,怎么样,比比看,各分二十六匹战马,谁能先洗完二十六匹战马,输的人打扫马棚。”
倚弦应声道:“好啊,怕你不成,不过一定要洗干净,脏的不算。”
两兄弟嘻笑着开始洗马,很久没做这样的事,仿若以往的那种生活是前世一般,此时做起来心中莫名颤动,两兄弟很勤快开始洗马打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