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但耀阳清楚得很,姜子牙等众臣无不同意,他就算有所反对也是无用,之所以对他说一下,也只因他毕竟还是龙腾大将军的身份,而且还倍受姜子牙看重。
耀阳根本没想到再牵涉西岐政务之中,岂会出言反对,反而恭贺道:“那就要恭喜侯爷了,耀阳以为也该如此才是,这样一来西岐将会迅速壮大,纳四方诸侯人心所向,终可取代暴虐的商纣!”
姬发闻言精神大作,双目精光展现道:“承耀将军吉言!”
耀阳又再敷衍了几句,倒是姜子牙看出他心不在焉,便问道:“老夫今日看耀将军似乎有话想说,不知有何事,当着侯爷与众臣都在,不妨直接道来。”
耀阳环视众臣一眼,沉声道:“先生,现在时已近在年关,耀阳与小易已经多年未曾回家,此次前来是想向侯爷告假,回去给亡故的家人拜祭一番,希望侯爷能够准奏!”
姜子牙周身一震,略有疑问的眼光看向耀阳,耀阳并没有回避,只是淡然一笑,他晓得姜子牙已经看出他话中不详不尽之处,因为他以前便跟姜子牙说过自己的身世,今日却在姬发面前说起家世,这毫无疑问就是托词。
姬发也是一愕,微有沉吟,最后还是点头道:“祭奠先祖乃人伦之大,耀将军想要回去,本侯甚是理解,岂有不准之理。耀将军尽管回乡祭祖,这里的一切事务,相信各位将军一定会很好接手!”
其实,如果没有耀阳在西岐碍手碍脚,姬发更有把握掌握西岐大局,所以听得耀阳说起离去,自然不会自找麻烦还继续留他在西岐。
耀阳揖身谢礼道:“如此甚好,耀阳多谢侯爷准奏!”
姬发不无感慨的说道:“说起来,耀将军为保西岐曾经废寝忘食,尽忠职守,今次回乡祭祖之大事,本侯岂有阻拦的道理。只是耀将军为守西岐立下大功,不知耀将军要本侯给你什么奖励呢?”
耀阳微一沉思,道:“耀阳也不求奖励,只是此次濮国大军虽随南域军而来,却因为不肯攻我西岐城而受到南域军之嫉,可能因此会受到南域迁怒。而现时南域可谓是濮国、西岐共同的敌人,以耀阳愚见,希望西岐能与濮国结盟,派遣兵力前去助阵,也同样可以联合濮国共同对付南域,增一友军,减一敌军。此是最佳之事,不知侯爷是否赞同?”
“这……”姬发沉思片刻,虽有决定,但事关重大,他还是象征性的回头看了看姜子牙,姜子牙见状点了点头,表示此事可行。
姬发欣然道:“既然濮国是因为不肯参与南域军进攻我西岐而遭南域嫉恨,那我西岐岂能不顾他们,就依耀将军之意,我西岐愿意与濮国交好,共同对抗南域以及殷商。这样吧,本侯会首先修书一封遣人递呈濮国,只要濮国愿意,三日后我们便会派兵援助濮国!”
得到姬发的同意,耀阳与倚弦对望一眼,总算放下了一件心事,与倚弦同时上前揖礼道:“侯爷英明!”
耀阳道:“年关将近,而且路途遥远,耀阳想今日这就启程!”
姬发应声道:“耀将军果然孝心可嘉!时间的确不多,将军尽可以放心前往。不过将军府被毁,将军恐已身无外物,来人,赐耀将军和易先生百锭金铢,以作盘缠!”
“多谢侯爷!”耀阳也不拒绝,一是因为当面拒绝姬发,恐怕会给姬发难堪,另一个原因的确是因为他们兄弟俩身上的确没多少钱了,再则以他们为西岐所做的事情,受这百锭金铢也绝对是应该的。
耀阳和倚弦收了金铢盘缠后便告退出殿,姜子牙请辞亲自出来送兄弟俩。
三人行走在王廷御苑中,望着满目疮痍,姜子牙回身看了看耀阳,沉声问道:“耀将军何以突然要离去?”
耀阳不敢对姜子牙有所欺瞒,道:“希望先生能够明白耀阳的处境,现时西岐并未象表面所显示的那样安宁,我不过是知难而退罢了!”
姜子牙皱眉道:“从老夫认识将军的第一天开始,就知道将军绝非知难而退之人!今日为何却要以此托词?”
“多谢先生看得起耀阳!”耀阳道,“我当然绝非知难而退之辈,只是现今西岐局势多变,晚辈身份卑微,纵算有心也多半不能尽力,况且侯爷原本就是不世英才,加上手下猛将如云,多一个耀阳少一个耀阳都无伤大雅。再则,我在西岐也算略有薄名,但又非西岐本土人士,所以庙堂上下遭人猜忌更是在所难免。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多此一举?”
姜子牙曾与圣祖母太姜一番倾谈,自是知道他所言非虚,摇头叹息道:“你既然去意已决,老夫也就不再强留于你,只是不知你日后有何打算呢?”
耀阳仰面一笑,扬手迎风,道:“先生请看这风,风起风落实是归于天地本身,不受任何人或物的影响。耀阳天性不是个受拘束之人,向往自由的天空。能助西岐与西伯侯,甚至谋得一点尘世的富贵也算是有缘,此时西伯侯已然不在,耀阳再留下来也无意义。”
姜子牙双眼神光烁然,盯着耀阳道:“这是耀将军的心里话?”
“无论是与否,至少也算是个理由!”耀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