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弦见自己终于被拖下水,只能背着姬昌狠狠瞪了耀阳一眼,无奈地起身向姬昌行礼道:“草民小易拜见侯爷。”
“快快免礼!”姬昌连忙扶起倚弦,端详半天,倍感惊异道,“今日早早便听说有先生的出现,想不到易先生小小年纪,竟有如此神威!”
耀阳立即驱前将之前的事情添油加醋地说了出来,当然有些事自是不会说的。当姬昌听到倚弦一人在敌军中来去自如,大发神威,不由连叹“高人”,害的倚弦不停在旁连声谦让。
等耀阳说完,姬昌立即道:“易先生真奇人也,此次助我西岐更是大功一件,本侯可赏先生千金,官封将军之职,尚请先生留下助我西岐成事如何?”
倚弦大感为难道:“还望侯爷见谅,草民生性随便,不是为官的料子,而且一身又为琐事脱不开身,恐不能替侯爷办事。”
姬昌不肯气馁,再次劝道:“先生高才,岂可埋没。先生不妨先将琐事办完,本侯必会重用先生。”
倚弦如何会肯,神色间甚是为难。耀阳知道倚弦的性子,刚才只是恶作剧而已,当然不会真的令到倚弦难堪,此时便替倚弦解释道:“禀侯爷,小易非是不愿为侯爷办事,但他所处之事并不是在人界范围之内,绝非一时半刻所能结束的,侯爷恐怕等不了这么多年。而且小易他已不适合在尘世浮沉,这有碍他的修为,所以恐怕不能帮到侯爷。”
“原来如此,那本侯也不为难易先生了,若先生什么时候有心于此,本侯定虚位以待。”姬昌虽然失望,但是还表现得甚是大度,并未因倚弦的拒绝而懊恼。
倚弦心下实在不忍令到一位明君失望至深,道:“其实,我与耀阳乃是兄弟,西岐有事便是耀阳有事,我岂会置之不理,所以还请侯爷放心!”
姬昌闻言大慰,更赏赐了耀阳身边的几员副将,并下令明日犒赏三军。
当晚,众将就在耀阳的将军府聚餐一顿,庆祝此战大获全胜,姬昌再次露面,大肆赞扬他们此战英勇,众将无不热血沸腾地表示,愿意用自己的血肉来捍卫西岐安危。
对这方面,两兄弟是明眼人,知道姬昌此番行为虽不是做作,但难免收买人心之嫌。私下里,耀阳叹道:“看来姬昌这西伯侯可不是做假的,就这简单的几个神情动作言语,想不抓住众将官的心都难。”
倚弦点头道:“此话倒是不假,姬昌能有如此魅力,又能将西岐治理得如此之佳,难怪朝歌那边如此忌惮他。”
耀阳道:“不错,朝歌那边早就想找个机会除掉西岐这个眼中钉,可惜有我这个福星在,让他每次都会化险为夷。”
倚弦笑骂道:“就你这小子会吹!”
耀阳自豪道:“我哪是吹呢,你不想想是谁帮他将西岐稳住了,说到底你可是我的兄弟,不是我你肯帮西岐吗?所以没有我,西岐早破了,姬昌哪有现在这种好日子过。”
倚弦当场浇了他一头冷水,道:“虽然不能完全说没有你的功绩,不过,你不想想今日的景况多危险,西岐城差点被攻破,你难道还不接受教训吗?”他不想耀阳始终得意忘形而最后惨遭失败。
耀阳老脸一红,讪讪道:“这是意外,意外……”
“别闹了,说点正事。”倚弦低声道,“还有一件事,南域此次过来其实也是无可奈何,只是因为鄂崇禹尚未完全准备好,不敢马上与朝歌翻脸,所以才不得不派兵来攻西岐。或许我们可以从这点入手,让南域大军主动撤兵,如此西岐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耀阳愕然看了倚弦半晌,道:“你不会是说,你愿意回去做这个说客吧?”
倚弦点头道:“虽然我不敢作出保证,但是我会尽量去尝试一下,不过还是很有希望的!再说濮国兵马一日未动,虎遴汉定然会有所怀疑,如果这个时候我不回去的话,恐怕会对老土他们不利。”
耀阳沉思点头道:“不管能否成功,此行确实都是势在必行的,尽管现在西岐已脱离困境,但仍然处在鬼方和南域大军的夹缝中,一旦双方纠集兵力继续与西岐角力,始终对西岐不利。”
倚弦点头道:“不错,若是南域大军肯退兵,西岐之危自解。故而此去非常必要,若能说动虎遴汉,此次西岐之危就可以完全解除。”
耀阳道:“说得是,这样吧,不如等会儿我和你同去南域大军驻扎处,去劝降虎遴汉,如何?”
倚弦却摇头道:“不妥,现在双方初次交战完毕,西岐军刚胜,你身为西岐军主帅这时过去难免会有示威之嫌,虎遴汉在南域本是尊贵之人,怎么也会有几分自傲,岂肯受到胁迫,若你同去,反而容易搞砸事情,所以由我一个人去足矣。”
耀阳皱了皱眉,想想也是,只能放弃。
倚弦跟耀阳交待了几句,便乘着夜色出了将军府。
夜色中,倚弦的身影有如流荧划过,快接近南域大军营地之时,却突然消失无踪了。
倚弦使出“千符隐”暗中遁入南域大军,唯一的法道高手——化名尤浑的妖君厉煞已经被他所杀,余者法道修为浅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