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未曾赶上这等好场面。
直说到倚弦将土行孙本命元根禁锢解去,救出有炎氏族人,更将魔宗五大宗主之一的祝蚺杀死之时,他又不由拍手叫好,大呼痛快。待到倚弦将近来诸般事情一一表完,耀阳才颓然蹦出一句话:“为什么你碰见的事情都那么精彩,见到的老熟人都个个是绝世大美女,我却偏偏遇到那个姜子牙,然后还被人使唤孙子似的呼来喝去。”
倚弦听后登时顿住脚步,倒吸一口冷气,惊讶道:“以你我的身份而言,姜先生怎会容你在西歧耀武扬威至今呢?”
耀阳皱眉道:“我也不清楚,当时我一口否认魔星身份,姜先生只是后来隐约有对我说了句‘虚实真假之辨,世上又有几人可以看透呢?’,也许他是没发现,也许是看咱们兄弟可怜,故意放我一马也说不定。”
说到这里,耀阳缓缓将别后所遇到的事情都说了出来,倚弦静静听着耀阳的叙述,每当听到惊险之处,都深深为之感同身受。
当听到梦冢碰上小千三兄妹的经过,不免为之莞而一笑。而他得知耀阳跌落万丈悬崖,心中难免随之一紧。尤其是听到耀阳为了寻他重返朝歌的遭遇,心中顿时感动非常,特别是耀阳那把火,他更是拍手称快。却在听到九尾狐用他的下落威逼耀阳的时候,心中悲愤莫名。
当听说耀阳义救西伯遭尤浑阻拦而受伤的经过,倚弦笑道:“我已经帮你报了仇,在我来西岐以前,尤浑就被我干掉了!”耀阳闻言大感快慰。
两人且走且行,继续听耀阳说他的光辉发迹史。
哪知耀阳说到中途,顿了顿摇头道:“他奶奶的,除了去朝歌之外,别的时候混在西岐在朝为官,都没什么好说的,日复一日都是老样子,闷得要死,所幸还有人儿她们陪着,尽管压抑的很,不过还算得上消遥自在哩!”
“好一个在朝为官,逍遥自在!”倚弦大笑道,“看你的样子,倒还越来越有些官模官样了!”
“有官样吗?”耀阳好奇的摆弄一身的战甲,甚至附带整理了一下头盔,道,“我自认还算有模有样的,才不像那帮子庸庸碌碌的大小官员,你小子甭有事没事来打击我!”
倚弦轻笑二声,正色问道:“如今人间界大乱,四大伯侯,百镇豪雄,蠢蠢欲动,加上妖魔二道各方势力在后推波助澜,尤其是西岐这暗流波涌的帝王之争,着实已成为四大法宗争夺三界主控权的前沿阵地……小阳,你真的决定要走这条路了吗?”
耀阳无奈的摇头叹道:“其实,我也不是很想踏足这个泥潭,现在各方面的关系已经搞得我焦头烂额……只是一旦想到从前那般浑浑噩噩的生活,倒还真是比不上现在来得多姿多彩,应该说现在的生活更有意义吧!”
倚弦默然,他知道三界是个大染缸,迟早会让人深陷其中无法自拔,尤其是他们的隐秘身份,一旦被神玄二宗得知,即便兄弟俩并未行凶作恶,最低限度也必会遭至禁锢自由。
倚弦虽然很想劝耀阳打消这个念头,但又素来知道耀阳心性从来要强的很,一旦认定的事情便很少去改动过,而且耀阳自小就有建功立业的梦想,而他现在既然已经非常好的朝这个方向走了,自己为何还要横加阻拦呢?
耀阳一手搭在倚弦肩背上,大大咧咧的说道:“咱们兄弟俩好不容易又在一起了,我们以后可要好好打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才对得起花子爷爷当年的教诲,让他老人家在九泉之下可以为我们感到骄傲!”
倚弦想起花子爷爷,心中甚是怀念和神伤,笑着点了点头,道:“不过,我不好与人交往,所以人前那些繁琐的事情就由你去交涉了,我呢,只管尽量帮忙就是!”他现在心中最大的愿望便是帮助耀阳完成他的梦想。
耀阳看了倚弦一眼,笑道:“你还是跟从前一样,羞答答的跟女孩子似的!”
倚弦对耀阳的打趣早已习以为常,道:“只是因为这世间的纷争是非难断,纠葛不清,特别会遇到不少你不喜欢之人,还要迫不得已跟那种人打交道,你不觉得不舒服么?”
耀阳哈哈一笑,道:“老实说,虚与委蛇这一套跟那九尾狐用得多了,所以用来对付其他诸辈还是轻松自如的,在我感觉里面,这就像是一个比较容易的游戏而已,对手各有强弱,哪有什么不舒服的?”
倚弦又好气又好笑道:“跟九尾狐虚耗是真的没办法,毕竟保命重要,现在我们单打独斗或许仍然不是那妖妇的对手,但若要说到逃生,料想应该还不是难事,而且我们两兄弟联手即便是那妖妇也未必是我们对手。所以从今往后,我们不必再去做这些虚伪之事?”
耀阳道:“说来人世间的各种礼节也不尽是虚伪之事,其实都相差不大,我应付得多了,自然没有问题。若说与妖妇动手,我还是有些顾虑的,万一被妖妇说出我们的身份,就算是人儿她们也有可能受到连坐的威胁。”
倚弦说道:“这个又有何难,我们若隐身三界中某个秘地,保管天下没有几人能够找到我们!”
耀阳不甘道:“但我辛苦创下的事业岂不就此毁于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