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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弦在校场前见到了虎遴汉,两人有过早先在内殿宴席的一面之缘,此时见面后相互寒暄了几句,便同进了校场。
刚到校场,二人就见数万人马整齐地排成无数纵队,一眼看去整个校场非常庞大,旗帜迎风招展,晃若大海浪涛般。此时,数万兵士之间似乎在就出兵西岐的事情窃窃私语,然而汇成一块便人声鼎沸,像是炸开锅了似的。
校场高台之上,一人朝服吏帽、趾高气扬的正坐在站台之上,狰狞的面孔上透出傲然的眼神,睥睨台下万千兵士,样似极其不屑,正是那位监军尤浑。倚弦不由打量了一眼尤浑,看他在台上双眸凝定的沉郁本色,倚弦隐约感应到某种不安,越发觉得此人大不简单。
与此同时,尤浑也同样回身瞪了倚弦一眼,心中油然生出警戒,像倚弦这样神采出众的人物,让人一见便知不是池中之物,尤浑又怎会对他不加注意呢。
虎遴汉见了尤浑,忙恭敬的行礼打招呼。
尤浑听到倚弦同样也是身为监军,便冷哼了一声便自顾又坐回椅子上,默不吭声地看虎遴汉调动大军。倚弦见他不曾理会自己,当即也不想理会他的存在,坐到了一旁。
虎遴汉果然不愧为南域虎将,却见他双手扬起,转瞬间刚才喧闹的声音便立即消失,数万兵士无不摒声静气,不敢有一人发出异响,与刚才纷杂的情况截然不同,只是从这点就可见虎遴汉的威望之高,治军之严谨。
虎遴汉满意地微微颌首,朝身旁以为宫奴模样的人打了个手势,那名宫奴立时恭敬的行了出来,展开手中帛卷,拖长嗓音喝道:“南侯诏令……”
顿时间,包括虎遴汉在内的在常葫有将士都恭敬非常的俯首跪下。
宫奴似模似样的读完诏令,无非是一些堂而皇之宣扬一旦获胜便可得到奖赏之类的励志内容。宫奴宣读完诏令,便匆匆退下了。
虎遴汉起身缓缓环视校场一圈,骤然震身喝道:“屯兵千日,用在一时。你们皆是我南域的铁血勇士,如今天子诏令已下,北侯兵发西岐,如此良机,正值我南域大好男儿为国效力之际,大家有有信心么!”
“有!”数万兵士吼声震天,万千戟尾向地上一戮,整个大地不由为之震颤。
虎遴汉暴喝道:“如此甚好,我南域三军将士誓为南域拼死效力!”言罢,虎遴汉拔剑出鞘,斜指苍穹。
“誓为南域拼死效力!”震撼云霄的吼声中,数万戟戈齐齐指向苍穹,锋利的戟尖利戈迎着阳光,反射出一片刺眼光华,旗帜如海浪飘扬,那数万人的气势似乎都容在虎遴汉一人身上,让他在一瞬间变得无比的强大。
此时,校场中的每一次吼声都能震撼人心,倚弦尚是第一次面临这等场面,同样被校场上下一心的气氛所感染,胸中涌起热血沸腾。
经过一番激励后,南域一众将领兵士人人士气高涨,虎遴汉满意的颁虎符,将先锋粮草等要务分派妥当,当即率领大军兵发西岐。
倚弦感到非常奇怪,按照常理来说,面对如此大规模的发兵,鄂崇禹理应前来饯行励军才对,却自始至终没有现过一面,可见鄂崇禹对于此次出兵肯定没有太大的把握,为了事到临头有个辩解的机会,自是不肯亲来以免最后落人口实。
行军途中,倚弦与其他主将均被安排在不同的单独战车上,从南域开赴西岐这一路上山路居多,所以到处让人觉得颠簸坎坷。倚弦自幼颠沛流离,当然不会在乎这些,只是在担心紫菱公主是否可以调动濮国兵马,而且又焦急忧虑耀阳如今的状况。
所有将岭的战车都是如此,却唯独尤浑时不时大发脾气,不但一路要求大鱼大肉地吃喝,就连战车也布设的豪华奢侈,丝毫不似行军作战,倒像是去郊游似的。行军时间越到后来,尤浑就越过分,竟在沿途霸占了几个民家女子在车上嬉戏不说,还时常因为这事干扰了大军的正常行军。
不管从哪一方面都不想延误时间的倚弦对此更为不满,曾几次导人前去劝过尤浑。谁知尤浑非但不听,反而怒斥倚弦不分尊卑,即使如倚弦这样的好脾气也不由大为恼火。
特别是当行军驻营休息的时候,两人偶尔擦身而过,尤浑投来的阴冷目光扫,总能令倚弦的思感异能清楚地感应到强烈不安,令他对尤浑的身份大感怀疑。
大军行进又过了一天,这晚大军驻营在南域边境的“丘山”之上,正当众将围坐帐内议事之际,忽听探子到了帐外来报战况。
众人心情大好,虎遴汉气定神闲地让探子进帐。
探子跪礼上报道:“禀大将军,西岐要卡金鸡岭被攻陷,西岐大将军南宫适受困‘伏龙山’后,而在西岐‘火烧落月谷’一战中扬名的虎贲将军耀阳随同西岐二公子姬发奉命带兵援助,甫到‘望天关’,便先破崇黑虎大军的围城之计,其后一夜之间,耀阳更在火烧‘东吉岭’,大破名震遐迩的‘飞虎军’,近来熟知战况的诸侯都私下戏称此人是什么‘火舞耀阳’……”
众人大惊,纷纷低头议论开来。
“火舞耀阳?”虎遴汉听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