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想到青楼便不由又想起从前做下奴的时候,每次与倚弦经过青楼,他都会朝青楼上的妖艳女子吹口哨调戏一番,然后跟小倚说同样的话:“有朝一日,我们一定能进去好好风光风光,而且会同时叫好几个漂亮女子服侍自己,嘿嘿,最好是乐上他奶奶的三天三夜……”
“艳香阁”确是好找,耀阳随便找了几个大老爷们一问,他们无不看出耀阳是外地人的身份,然后两眼发光,指着正大街的某处地方告诉他,只要见到某处楼阁红灯高挂,门内传来阵阵笙乐之音,门外又满是男人和浓装艳抹的女子暧昧进出的地方便是。
耀阳沿着指引,不费任何周折便寻到了“艳香阁”,行近楼前,他也不禁感叹了一声,这“艳香阁”果真不愧为西岐第一青楼,就单看外表的装饰便觉富丽堂皇,比之其他大小青楼竟大了三倍以上,难怪此处是西岐专门用来供达官贵人享乐的地方,平常人等只怕连门槛都进不去。
耀阳难得象今日这般有种吐气扬眉,大模大样刚一跨进阁门,便被一浓妆艳抹,像是唱戏的老鸨挡住了。
老鸨年纪约在四、五十岁之间,长得倒还算得上风韵犹存,只是将脸上抹满了脂粉,生怕别人猜出自己年龄似的,只见她双手插腰,一副傲气十足、狗眼看人低的架势,冷冷将耀阳上下打量了一番,而后用鸭公般沙哑嗓门喝道:“喂,这位小爷,本阁近来有贵客临门,所以不做外客生意,小爷还是去别处找乐子吧。”
耀阳见她那略带鄙视目光,心中不禁冒起怒火,想起以前因为没钱没地位而被老鸨冷眼相待,甚至赶出青楼的旧事,怒火更盛,自怀中拿出一锭金铢在老鸨面前晃了晃,大声喝斥道:“如何?我可以进去了吗?”
哪知老鸨冷笑了一声,看了看他手中的金铢,有些嗤之以鼻地道:“我们‘艳香阁’并不是有钱就可以进来的!”言罢,老鸨又一声喝斥道,“阿三,出来!”
话音甫落,立时从内院走出来一群打手护院,仿佛凶神恶煞一般,为首一位长得贼眉鼠眼的中年壮汉应道:“老板娘,有什么事吗?”
老鸨没好气的笑骂道:“你的狗眼都去瞧院子里的姑娘了吗,赶紧把这个闲人赶出去,别扰了贵客!”
护院阿三嘻皮笑脸的应了一声,耀武扬威地走到耀阳面前,见耀阳没有随从,便一挥手带着一群护院立时将耀阳团团围住,准备要大打出手轰他出门。
耀阳冷笑连连,正欲发火,只听身后有人喝道:“大胆!”
倚弦与土行孙遁入湖水之后,四面水界登时挟万均压力涌来,倚弦生怕体外的光影护界就此抵挡不了,连忙舞动体内归元异能凝幻成“绝龙壁”结界,谁知结界甫一放出,触及湖水就“砰”的一声化为无数碎片,然后蓦地消失了。
接踵而来的无匹压力将两人的体躯撞击得差点就此碎裂,但倚弦体内的异能护界再次如约而至,两人这才大大的嘘了口气,庆幸没被这湖底结界折腾死。
倚弦看着眼前熟悉的一切,想起上次也是因土行孙才会与耀阳沉入这奇湖水底,经历九死一生的劫难,而此时他居然与土行孙一起逃入这里,不由心下感叹命运的奇妙安排。但他们二人仍然不敢肯定应龙与那幻面人是否还在追赶,因此不敢大意浮上湖面,只能沿着湖底一路向前浮游而去。
不知不觉间,两人已经来到偌大奇湖的湖心之处,但见此处暗流翻涌,奔波不息,让两人身周的异能结界因抵受不住而被挤压变形,两人不明其故,依然继续向前行去。
过不多时,只见一道深不见底的湖底沟壑展现在两人面前,同时也将他们的去路完全封死,而且沟壑中的水流不住沿着一个固定的轨迹回涡旋动,隐含的撞击拉扯之力实非任何物体可以承受,两人惊疑不定地望着转旋得越来越猛烈的水流,不禁相顾失色。
倚弦思忖良久,咬牙道:“走吧!咱们如果不闯过此处,肯定会被那两个老恶棍追上……”说罢当先游去。
土行孙虽心有怯怯,但因为身际护界的缘故,不得不跟从倚弦,苦笑道:“你小子走了,我岂不是要被水底结界给压扁了!”说着连忙急趋两步,赶上倚弦与他并肩向前。
两人甫一行至巨大沟壑的中央处,突觉光影护界一阵无来由的悸动,他们顿觉鼻息窒堵,气浪拍面,脚下踉跄不稳,紧接着就觉大地一阵轰然狂震,湖底突如沸水乍溅,波浪翻涌,巨浪滔滔,一道幽光吞吐的漩涡自脚下怒舞飞腾而起。
倚弦大骇,凝神望去,只见脚下的沟壑中心陡然出现一个漩涡,急旋攀升,越升越高,逐渐在水底形成了一个十余丈高的幽碧水柱。“轰轰……”闷响中,那巨大水柱飞速转动,随着水柱的奔行速度越来越决,浩浩湖水蓦地环绕盘旋,似乎拉动整个奇湖都开始急速旋转。
倚弦与土行孙两人面面相觑,相继惊呼一声就要拔身逃亡,哪知那水柱旋转猛地加速飞奔,发出刺耳而尖锐的“哗喀”怪声,巨大的吸力已经紧随而至,就此将陷入迷乱中的两人卷入其中……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觉得身际漩涡拉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