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加速,差些连自己的名字都忘了,哪还记得起靠近婥婥的目的是什么。
婥婥知他法道修为太嫩,根本无法抵御自身“魔心结界”的邪力,看他满眼痴迷的模样,婥婥会心一笑,也不过分为难他,于是收敛起结界的威力,附身贴到倚弦耳边,将驾御二样密器的真言法咒一一授予他。
倚弦但闻耳边吐气如兰,兼之软玉温香近在咫尺,即便没有“魔心结界”之威,怦然乱撞的心神也无法镇定下来,勉力才记住寥寥数字的法咒真言,只听耳边的婥婥温言又道:“记住了么?”
倚弦慌忙答道:“记住……了!”
“冤家!”婥婥碎语绵绵,檀口微抿,竟在倚弦耳边轻咬一口,然后舞动身际银绫,腾身飞掠而去,瞬时踪迹顿失,只听到虚空娇媚轻笑之声久久徘徊不去。
倚弦全身有如电触,麻酥异感令他心神颤动,呆呆怔在原地,说不出一句话来。
耀阳见婥婥芳踪杳无,倚弦仍然呆若木鸡状,伸手在倚弦眼前晃了几晃,戏弄之心大起,狠力在他臂上大掐一把道:“人家都已经走了,还发什么呆呀!”
“好痛……”倚弦吃痛不住,大呼一声跳将起来,见到耀阳一副恶作剧得逞的奸样,气得哇哇大叫,抬起一脚便踹向耀阳的大屁股。
耀阳一早就有准备,干笑一声跳得远远的,鸣不平道:“平常只有你掐我,说什么提醒我别让美色迷了神志,今天好不容易轮到我报仇雪恨,你竟然不服气还敢还击……幸好我早有准备。嘿嘿……”
倚弦不由想起从前发生过的诸般事情,哪里还有心情玩耍嬉戏,禁不住停住脚步叹了一口气,感慨道:“我们一直走到今天,也不知道究竟是运气还是命数?”
耀阳面对这样的问题,习惯性都是大大咧咧地笑一笑,摆出一副浑不在乎的表情,道:“不是通常都有人说,命里有时终会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所以呢,咱们什么都不用想,要来的迟早会来,哪还管它什么命理运数!”
说到这里,他长长吁出一口气,嘴角轻扯起一丝悠然自得的笑意,道:“其实,我越来越喜欢现在这种日子了,比我们混迹朝歌更加刺激,最起码我觉得自己越来越贴近小时候的梦想!”
“原来你始终想着建功立业?”倚弦自嘲地跟着笑道,“我看我们现在这样的光景,倒最像是穷途末路!”
“我呸你个穷途末路!”耀阳应声淬了一口,一把抢过倚弦手中的金刚杵,晒笑道,“如果真是穷途末路,看这根金刚杵也应该值点本钱,加上这只古灵精怪的三眼蜂……”说着举起金刚杵去点了点飞舞在旁近的三眼蜂,“或许可以足够我们在轮回集娶个老婆,耕几亩烂地,然后舒舒服服地颐养天年!”
耀阳偷瞄一眼倚弦的反应,继续装出一脸迫不及待的神情,道:“对了,还有那个什么《玄法要诀》,只要我们默背抄写出来,卖个好价钱应该没问题,这样的话,咱们隔三叉五去逛逛‘冥月楼’的本钱也有了!”
倚弦果然按耐不住,气得再次跳将起来,骂道:“你怎么不干脆把我们一起卖了,申公豹搞这个什么大会,不就是跟妲己、闻仲一样,想……”说到这里便自顿住,知道自己差点一时说漏嘴,左顾右盼半响,好不容易吁口气,又看耀阳一副奸计得逞的嚣张模样,气不过立时直指耀阳,缓缓念动刚刚学会的法咒。
耀阳一看不对劲,马上留意到身旁的异动,只见刚刚避过自己点击的三眼蜂嗡嗡作响,三只怪眼瞄向自己,盯视片刻,呼地一声冲了过来,吓得他连忙抱头鼠串,大声求饶道:“大兄弟……不,不,应该是倚大少爷,被婥婥小姐垂青的倚大少爷,求你高抬贵手,你知道我最怕这些东西的……救命啊!”
倚弦心头暗笑,他当然知道这小东西只能用来引路和跟踪,根本不具任何攻击力,于是坐在湖旁一块岸礁上,翘起二郎脚看耀阳满场狂奔的窘样,吁吁吹起口哨,时不时抛出二句风凉话,乐得看个热闹。
耀阳绕着旁近跑了几圈,感到自己实在跑不动了,一头扑倒在地上,高举金刚杵哀求道:“小倚,我知错还不行吗!”正说话间,嗡响已经扑面而至,骇得他一手挥舞金刚杵,一手掩面不敢再看,口中早已哀嚎不止。
等了半响不见动静,耀阳睁眼一看,三眼蜂停在身前三尺远处,仿佛也被他的过激反应所震惊一般,偏着头嗡嗡飞舞,停顿在半空中。
耀阳回头一看,只见倚弦靠在岸礁上,已经笑得捂着肚子直呼痛,将耀阳气得吹胡子瞪眼,大呼不甘心,但又无可奈何,只能苦笑道:“看在婥婥大美人的面子上,今天就算我输了吧!”
倚弦念动法咒伸手一招,三眼蜂应势回归倚弦身前,然后正色道:“别闹了,正事重要!趁着还是夜里,咱们偷偷行事也方便。”
耀阳终于有机会喘口气,连连点头称是。
倚弦神色肃穆再次念动法咒,指向方才土行孙遁去时带起的一小滩尘土,三眼蜂应势飞至尘土上盘旋几圈,发出嗡嗡一阵闷响,径直向怪木林的西南方向缓缓飞去。
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