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半响,才厚着脸皮摆出一副长者的口吻,手捻下巴对倚弦说道:“小倚啊,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虽然事实如此,但做人岂能没有信心呢?首先我们就是要学会安慰自己,然后……”
话音未落,两人便听到“轰”的一声,脚下的土层四射开来,两人倏然一惊,暴退数步,定睛望去,只见一个獐头鼠目的光头少年,趴在地上一个尺余见方的土洞口,一把抹掉额头上豆大粒的汗珠,惊呼道:“幸亏跑的快,幸亏跑的快……”
当他抬头看到正愕然看着自己的倚弦与耀阳后,又“妈呀!”一声怪叫着钻回土洞中去,可是片刻功夫又钻了出来,高高举起双手,低头道:“两位大哥饶命啊,小的绝对不是故意的,只是听说‘冥月楼’新来了两位天香国色的姐们儿,所以才偷偷溜进去准备看个新鲜……如果小的知道淳于公子会来这里,就是借个虎心龙胆也绝对不敢去冒犯淳于公子的!”
耀阳听到这里,心中不由一乐,暗道:“嘿嘿,敢情这小光头是把我和小倚当作是那蠢鱼的手下了!”
倚弦走上前去,干咳一声道:“这位兄弟误会了,我们与你口中所说的淳于公子素不相识,没有任何关系!”
光头少年听完一下从洞中跳窜出来,瞪着一双鼠目,大声斥责两人道:“真是的,既然没有关系,怎么不早说?”说着抬头以一种鄙夷的目光多瞥了两人几眼,撇嘴不屑地说道:“看你们这副熊样,也知道肯定不是那条蠢鱼的人。”
倚弦暗自一笑,心道:“蠢鱼!看来这小光头的脾性跟小阳倒是有些像。”
耀阳也是一乐,对于这个“蠢鱼”的称呼,他似乎与这少年有了共同语言。于是与倚弦细观这光头少年,才发现他原来是一个侏儒,但细小的脖颈上,却长着一颗硕大的脑袋,稀眉小眼,长相猥琐,再加上一脸势利小人的模样,实在让人不敢恭维。
光头少年拍掉身上的泥土灰尘,一把拨开比他高上一半的倚弦与耀阳两人,嚷道:“让开!两个人游手好闲并列在这里,难道想挡作一堵墙不成?”
倚弦一看他就要扬长而去,立时想到此行的目的,急忙走上前去,道:“这位大哥请留步,小弟有一件事想请教!”
光头少年应声回过身,抬头仰望面前的倚弦,丑脸上一丝怒色稍现即逝,露出参差不齐的黄齿笑道:“这位兄弟有事要请教我?”
倚弦连忙点头称是,忙道:“小弟想请教……”
不等倚弦把话说完,光头少年已经勃然大怒,跳将起来指着倚弦的鼻子,大声打断他的问话,叫喊道:“问……问……问你个大头鬼!既然是有求于我,你还这么嚣张,竟敢让我仰头跟你说话?给我蹲下!”
倚弦被他说得哭笑不得,此时耀阳走了过去,向俊脸通红的倚弦捉狭地挤了挤眼睛,道:“不行!对大哥您这么英俊潇洒、短小精干,连那条蠢鱼也惧怕三分的英雄人物蹲下来说话,那绝对是最大的污辱!”
光头少年闻听这一番话后,先是左顾右盼一会儿,然后猛劲地一点头,显然非常受用,兴奋地拉住耀阳的手,挺胸抬头,做出一副浊世佳公子的模样,亲切地说道:“我叫土行孙,是这方圆数十里‘轮回集’最出色的包打听,看见你还算懂些礼貌的样子,有什么事情就尽管问吧!”
倚弦一听之下差些岔过气去,愣在一旁直摇头,就差没被耀阳的夸张言辞与土行孙的怪模怪样弄得当场晕倒在地。
耀阳大喜之下,一脸得色地正准备将他们要寻找的人名说出来,哪知土行孙抓挠了几下光头,斜着眼睛终于爆出一句很是重要的话:“话又说回来,礼貌归礼貌,生意还是生意,你们要是没有可供交易的本钱,我看还是免谈吧!”
耀阳与倚弦同时一惊,这才想到‘轮回集’的买卖规矩,不由登时傻了眼,他们身无长物,哪里付得起什么本钱。
土行孙再次显露出一脸鄙夷的神色,颇为不屑地说道:“看样子,我们已经没有继续说下去的必要了!”
却在这时,一声轰响自虚空天际如波纹般稀散传出,声音徘徊在“轮回集”上空,久久不去。三人抬头望去,只见一道七彩闪耀的焰火幻出数道绚丽的轨迹,正随风慢慢消逝。
土行孙忽然一声惊呼,仿佛想起什么极为重要的事情,眼珠一转,不怀好意地笑了笑,对耀阳与倚弦说道:“看你们的样子,一定是新来的吧!反正你们缺了本钱也办不了事,不如跟我去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买卖,说不定还能混到一些本钱,到时候一举两得岂不更好!”
他说着看了看两人一副犹疑的模样,叹口气道,“别说我没给你们机会,这可是你们自己不珍惜,怪不得别人!”语罢也不理睬两人,自顾抽身往南面行去。
耀阳与倚弦浑然不知土行孙的意图,虽然对他多少有些戒心,但想来这土行孙只是个势利小人,他们自身也没什么可以让其人谋利的,再说他们对“轮回集”了解得太少,如果一直茫无头绪地寻找下去浪费时间,倒还不如跟着一个熟悉此地的人来得方便。
他们相互对望一眼,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