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容应诺。
耀阳方才进门到现在已憋了半天的话,此时才敢适时问道:“蚩伯,我们什么时候可以随您一起回宗门参拜圣师呢?”
蚩伯闻言久久不语,谓然长叹一息。
兄弟俩一愣,不明所以地对望一眼,心中感到大为疑惑不解。倚弦急忙近前问道:“蚩伯,难道我们还不够宗门授道的资格吗?”
“非是本尊不愿领你们去见圣师,而是……”蚩伯欲言又止,一味摇头不已,然后犹豫片刻,终又叹了一口气道,“既然你们已是我‘东圣道’门下弟子,本尊也不打算再瞒你们,现在就将本门千年传道的无尽渊源说与你们知道!来,坐下听吧!”
蚩伯说着落座于主席之上,兄弟俩一听是关于师门渊源的始末,立时兴趣大生,围坐在蚩伯身旁,开始专注听他讲述。
蚩伯神情凝重,双目神采仿佛遥思翩翩,娓娓述道:
“本门乃是先天道宗隶属古东胜神州的旁支,故名‘东圣道’。门下弟子皆远离凡尘避世苦修,掌教真人之位称为无为圣师,每五百年自门下弟子筛选而出,轮换执掌宗道门室,如此承道门法统辗转流传已数千年。”
“然而,就在五百年前,本门数千年来一直有条不紊的秩序被彻底打乱,这一切都是因为宗门圣器‘归元璧’无故失窃的缘故!”
“圣器‘归元璧’?”兄弟俩闻之咋舌,好奇心大起。耀阳则急不可耐地问道:“那是什么东西,一定有什么很重要的用处吧?”
蚩伯点头应声答道:“不错,此物即是宗门圣器,当然有其至为独到的功用!你们刚刚入门,涉道修法的时日短浅,定然不知对于修道之人而言,穷极天地人寰所能遇到的最大障碍是什么?”
“什么?”耀阳与倚弦二人同时出声问道。
“天——劫!”
蚩伯一字一顿地说完,目光炯炯注视二人用心听讲的肃然神情,缓缓解释道——
“修道之人通过特定的法则修炼,避过生死厄难,直入天人合一的玄法至境,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不再受六道一切自然规律所左右。却因为法道不可逆天而为的拘束,唯独最怕天元异象的劫数!”
“那什么叫做法道不可逆天而为,什么又是天元异象呢?”不等蚩伯继续说下去,兄弟俩已经抑止不住心中对未知的好奇。
“众生既然身在三界六道之中,又怎能违逆天地常理而存在呢?”蚩伯道:“所以,玄门修炼之法,不外乎窥窃天、地、日、月,二气五行,乃至万灵万物之玄能,助本命修元真。虽然可以免去寻常凡夫俗子生老玻豪之苦,但天玄合一的至理却注定,一旦天地出现异象征兆,所有修真之人都将无一例外地感到劫同身受。因天克地伐,不同于常伦苦厄,故称——天劫!”
“至于天元异象,所指得无非是日月星辰等天象位置偶然出现大异从前的布局,或是大变或是大乱,从而导致生克反常、五行紊乱……尤其对修道之人可以产生不可估量的杀伤力!”
兄弟俩闻言脸色大变,原本以为修真悟道是件自由写意的事情,现在才知道原来也是厄难重重,非同寻常。
蚩伯拍拍二人肩膀,安慰道:“其实,天劫并不可怕!千百年来,玄门每宗每派针对本门命元修真基本法的生克常理,都各自有所谓的应劫之道,比如通过法阵、结界或秘宝之类的方法,来避开某一时间生冲克伐的劫数等等……”
倚弦若有所思道:“照这么说,本门‘归元璧’难道就是可以避开天劫的宝物?”
“正是!”蚩伯赞许地点点头,忽然似是想起了什么,叹道:“可惜失窃五百多年,直到最近本尊才发现,我门圣器竟落在一九尾妖狐手中……她法力高深,更藏身于皇城禁宫之内。奈何五百年前无为圣师引咎隐退,我东圣道门便一蹶难振,门下弟子也因畏惧天劫走得寥寥无几!此次远赴朝歌除申长老外,本尊更是别无帮手,眼看五百年一遇的天劫大限将至,难道真是天要亡我东圣一道么?”
蚩伯说着悲呼数声,老泪横流,目光散乱呆滞地枯坐在那里,仿佛忽然间苍老了好多一样,竟再也无复一丝玄门高手的不世风范。
倚弦与耀阳听得顿时热血沸腾、义愤填膺,倚弦果断坚毅地说道:“蚩伯,东圣道门下不是还有我们兄弟俩吗?有什么需要我们的地方,您尽管说!”
耀阳轩眉一展,壮声道:“蚩伯,我们既然身为东圣道门下弟子,原本就应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才是,虽说我们刚入门对于玄法诀要的掌握还很少,但只要有心,凡事肯定都可以想出更好的办法!”
一席话说得振振有词,不仅再一次令蚩伯从心底感到震惊,不敢相信地注视耀阳良久。也让他的兄弟倚弦震撼非常,摆出一副从未见过的惊讶表情望着耀阳。
耀阳乍见二人那种怪怪的目光,不自然地笑了笑,搔搔头道:“你们这样看着我作甚么,难道我说错了么?”
“好,好!本尊感到万分欣慰,我果然没有看错人!”蚩伯的心情显得异常激动,长身而起,大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