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的前一刻,希平和白活一群人回到院子,看到一片狼籍,院子的木栏栅缺了许多处,帐篷也有好几个倒在地上,家仆伤了许多,哭声四起。
显然是在他们走后,这里发生了打斗。
白活的四个老婆哭哭啼啼地跑了出来,白活忙喝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凤群道:“老爷走后,白熊带了五百多人来把姿儿抢走了。”
原来希平和小月出去一个时辰后,白熊突然率领五六百骑士闯进来,与白活的武士家仆拚斗起来,睡着的白姿被吵醒,也出来助阵。
别看白姿柔弱文雅,却有草原第一女剑手之称,所以连她的大哥和白熊这两大白羊族著名的勇士都惧她七分。
她的剑法是一对中原夫妇传授的。那年她十五岁,那对中年夫妇到她家作客,见她资质不错,便传授了她一套剑法,以报答她父亲的热情款待。
她仗着这套剑法杀得白熊的骑士人仰马翻,白熊为避免自己这方的人员伤亡增加,劫了她的母亲凤群威胁她就犯,她只得弃剑投降了。
白熊走时还得意洋洋地道:“告诉白活那老不死,今晚我就和他的宝贝女儿洞房,有种就过来要人!”
听完事情的来龙去脉,白活气得眼冒金星,张嘴喷出一口血。
恰在此时,白死带着几百名武士策马而回,向白活道:“爹,我回来时,白熊已走。我带人追赶,却见他们守卫森严,白羊府周围布满武士,起码有两三千人,看来族长也包庇他儿子这种可耻行径。”
白活咬牙道:“我们最多能集合多少人?”
“一千多。”白死道:“爹,难道你要与族长开战?这可是背叛整个白羊族的行为。而且,不算白羊族其它武士,单单族长白羊手下就有三四千名武士,我们岂非以卵击石?”
白活道:“不是我白活要叛族,而是他根本就已经没有资格再当族长,他违反了白羊族世代的传统,居然准许他的儿子强抢民女!他难道就不清楚白羊族男女之间不可以使用暴力吗?别人怕他,我白活可不是好惹的!儿子,立即集合人马,带上最精良的武器,让他们知道我们父子不是怕死的孬种!”,顿了一下,朝希平道:“老弟,不是我小看你,虽然你的拳头很硬,但我看得出你不会武功,所以这件事你不要插手,若我们父子回不来,你就替我照看一下家人,老汉感激不尽!”
希平笑笑,道:“我进去看看芷儿。”
白活叹道:“你真是多情!”
希平和小月进入白姿的帐篷,白芷正躺在被窝里哭得死去活来、伤心欲绝,整个人活像个泪人儿。
希平坐到她的枕边,不知如何安慰她,许久才道:“不管你需不需要,我都在这里陪你一会,之后我将与白活他们去营救你的小姐,你若恨我,就骂我打我,不然我若被杀,你就没有机会了。”
小月听得心一酸,也加入芷儿流泪的行列。
白芷躺在地毯上,呆呆地看着这个刚夺去她童贞的男人。
他有着不可思议的强壮,又是如此的俊美,但为何要那么坏?然而,不管他多坏,此刻,他彷佛成了她唯一可以依赖的人。
或许不愿意承认,但他,对于她来说,除了白姿,却是她白芷最亲密的人了。
强迫的亲密,一种带血的情话!
白芷忽然无助地哭道:“抱、抱我!”
希平把她抱坐在怀里,看着她哭肿了的眼睛和略显稚嫩的秀丽脸蛋,心中升起一些怜爱。
白芷道:“你一定要把小姐救回来,就当作你给芷儿的补偿。小姐对我恩重如山,如再生父母,你若救回小姐,我和你之间一笔勾销,芷儿就不再恨你!”
希平擦去她的眼泪,轻吻过她的唇,然后看着她,坚定地道:“我答应你!”※※※
一切准备就绪。
希平从白活的兵器库中选了一根长达五米的铁棍,当他轻松地把它提起、舞动的时候,白活父子无比惊诧。要知道,这根铁棍,一般的大汉要四五个才抬得动,即使像白死这样的勇悍之士,也要双手才能勉强地舞动。
白活本来拒绝希平加入他们的队伍,此时看到希平神力惊人、威猛绝伦,哪有不欢迎之理?
希平扛着铁棍刚蹬上战马,马儿立即一声长嘶,跪倒在地,显然无法承受希平和铁棍的重量。
白活道:“把乌龙牵来给黄少侠!”,他在感激佩服之余,把“老弟”这个称呼改为“黄少侠”。
一名武士应声而去,不久领来一匹比一般马要高壮一倍,全身乌黑的骏马,马头上长着一只角。
白活笑道:“这是马儿中的异种,力大无穷、神骏无比,只是难驯之极。每一个骑到它背上的人都被它抛出,并且用脚踏死,自从有三人死在它的铁蹄之后,没人再敢骑它。老弟是否愿意一试?我赌老弟赢,因为你是人中的异种!”
小月慌忙道:“大哥,不要骑它!”
希平笑道:“月儿,别对大哥没信心!大哥狼虎都不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