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众人发呆之际,陡闻一声凄厉的惨号,将众人从迷茫中惊醒。循声望去,却见场中一人已然被该男子徒手击穿胸膛,挖出对方心脏并将其抓碎。见状众人心魂大悸,几个胆小之人竟张口高声尖叫起来,声音竟如九泉鬼泣,让听者无不心生寒意,头皮发麻。
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就见该男子忽左忽在,一下窜到某人身前,双手如凿,一把插入对方胸部,再猛一用力,硬生生破开对方胸膛,在对方将死未死之际,活生生的挖出对方心脏,也不再抓碎,只是扔在一边,又如猛虎般扑向另一个目标。
转瞬之间,就有数十几人被这怪人活生生的开膛挖心而死。
“桀桀!好久没这么痛快了,哈哈!”怪人在杀了数十人之后,竟自仰天狂笑。忽然他神色一正,张狂的笑声就这么突兀的停了下来。再看向他时,却见他神色凝重,道:“本以为今晚来的人全是一些没用的小虫,不想今晚还有一两条蛇啊!”
话毕,怪人又再次仰天狂笑起来,好像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待我解决了小虫再解决尔等亦可。”话声中,怪人如猛虎下山般扑向场中唯一一个仍站立当场的男子——龙天行。
眼见龙天行就要惨死在怪人手下,就在这时,两道虚到不能再虚的身影分别凭空电闪而至,带起两道极细又极亮的流光,就像天边的流星一样划破夜空,令无数星晨也为之黯然失色。而这两道有如流星般的极光所在的尽头竟是这个怪人。
那到底是什么?身上传来的剧痛让龙天行只能留下一道残念后昏睡过去,迷糊间好像自己被浸在水中又若挂在风中,耳边的喘息又似野兽垂死时的咆哮。
而那两道虚影却是朱雀尊从李天涯的吩咐安排在龙天行身边的鬼宿跟星宿两人。
见龙天行势危,当下鬼宿和星宿两人再也顾不得隐匿身形,功力提至极限,身形也化作两道虚影,分别亮出手中利刃击向怪人,强行救下龙天行。
两人跟怪人一交手,就明白两人远远不是这个怪人的对手。给星宿递过一个眼神,星宿也明了鬼宿的想法,当下扛起昏死进去的龙天行,向对方看了最后一眼后,含泪咬牙遁去。
而鬼宿在星宿逃离之后,仗着自身身法的优势勉力跟这个身份不明的怪人缠斗着。从远处看去,就像一只萤光蝶围着一个黑影上下翻飞,竟是说不出的炫目好看。可是谁又知道这美丽的光景下会是夺命的凶器?
明明自己手中的碎玉刀是把锋利无比的利刃,可是为什么就不能攻破对方的双臂?难道说对方的双臂真是铜墙铁壁,坚铁所铸?
看着自己的[碎玉刀]每次都是在杀向对方要害之时,被怪人的舞得密不透风的双臂挡住,鬼宿心下也有些凄然。虽然明知道自己仅凭高明的轻功和手中的碎玉刀不可能赢过对方,可是在自己用以命换命的方式仍不能占到半分便宜时,鬼宿心下也多少有些不甘:自己多年的苦修全是白废吗?
鬼宿不知道自己手中的[碎玉刀]挥了多少下,只知道自己的内息渐告枯竭,此时也只是为了尽量拖延时间而咬牙苦斗。可是他又还能坚持多久?不知何时,鬼宿但觉口鼻中传来一股血腥之味,微一张嘴角更是有血水从中慢慢溢出。
看来强行使用[碎玉诀]确实很伤身啊!鬼宿想起教自己武学的[暗皇]大人在教自己这个[碎玉诀]时慎重的声音:碎玉碎玉,顾名思义就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之意,而[碎玉诀]取之碎玉也就是如此。
鬼宿啊,在你功力不足之前,千万不要轻易行使[碎玉诀],虽然或可在短时间内提升你的战力,可是对你的伤害也是极大啊,每用一次可谓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没个一年半载是无法恢复元气的,切记切记!
皇啊,不是我不想,只是到了这个时候也只能如此了!原谅我不能再追随你的身边!
鬼宿看着对方如狂潮般汹涌而至的攻击,反观自己的气脉渐弱,心知自己今晚难以活命,决定使出自己最后的杀招。
只见鬼宿猛一咬牙强行咽下口中的腥血,口中一声暴喝,和怪人硬拼一记后,身形借力弹出数丈落在远处,身形前倾,双腿微屈,双眼更是紧紧盯住怪人一动不动,犹如一头饿狼盯紧自己的猎物般,身上气势从平静变为狂暴。
怪人看着鬼宿不断攀升的气势,心知眼前的黑衣男子到了拼命的时候,虽然不解对方为何如此,可现在的他也无时间猜想,当下不由也变得谨慎起来。
到不是怪人怕不是对方之敌,而是他很反感这种动不动就拿命来搏的人。特别是眼前的男子,虽然从一开始用的就是搏命杀招,但一招一式之间因为少了以命换命的必死之心,反而让这些杀招看起来有些不够实用。
而怪人因很久没碰到让他如此尽兴的人了,所以一直没有用硬手强行对方的防御,不然以他之能,不下两三招就解决了对方。可是事到如今,在对方抱了必死之心后,怪人反觉麻烦有些大条了。
虽说这样的人现在他仍能一举击杀,但是在自己击杀对方的刹那,自己的空门也必会为对方所乘,到时自己